太子商弈迎上少女秀麗明眸,莫名感覺到微微不善氣息,眼神躲閃,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提醒岑姑娘最近出門要小心,别無他意。”
岑晴目光落向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太子白淨面容,更是懷疑他的鬼話,探究出聲:“不知王皇後派的親信是誰?”
“王皇後母族兄長之子王徽,此人通達博識,性情狡猾,行為狠毒,絕不可小瞧。”太子商弈其實是想提醒少女最好就此收手。
“我隻關心一個問題,這個人有錢嗎?”岑晴打趣道,心裡沒好說論狡猾,太子殿下才是行家裡手啊。
自己竟然都沒發現被跟蹤,真是令人很是不爽!
語落,商弈難掩錯愕,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遲疑的應:“王徽父親封為鹽運司的主司,掌京都鹽礦之利。”
岑晴一聽,心想這妥妥的肥差,出聲:“原來如此,那看來他是相當有錢的二代啊。”
太子商弈不解問:“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了解一下而已。”岑晴面上客套應聲,心裡百分之百不希望被心機太子盯住自己一舉一動,轉而道,“既然太子告訴我一個消息,那我也告訴太子一個情報,咱們互惠互利,如何?”
“什麼情報?”太子商弈意外她的話語困惑問。
岑晴認真傾身湊近,神秘道:“我懷疑錦記綢緞莊三年前的火燒滅門,這件事幕後兇手不是傳言之中的王稚,而是宮闱之内的王皇後。”
太子商弈神情微怔,心生遲疑問:“你有何證據?”
“證據嘛,目前沒有,但是有一個懷疑證人,隻是她估計不願承認身份,我想肯定是畏懼王氏一族的威名吧。”
“如果沒有任何證據,便是污蔑皇後,這可是大罪,岑姑娘應當慎言。”
岑晴不以為然的狡黠笑道:“多謝提醒,此事我隻跟太子殿下私聊,絕無旁人知曉,所以若是東窗事發,你我可是同謀哦。”
太子商弈眸間倒映少女言笑容顔,卻生不起半點被威脅的不悅,恍神間颔首應:“今日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說出半字。”
“太子殿下真是聰慧過人,不過最好去查查錦記綢緞莊往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想這個情報絕對遠超出今日贈送的一萬兩銀票。”岑晴言笑晏晏的說着,不管是否真的能以此查到王皇後的确切把柄,但心機太子的精力肯定會分散,總歸對自己沒有壞處。
“好。”太子商弈見少女如此确鑿無疑,心間亦存下猜忌。
語畢,岑晴緩緩起身,客套道:“時候不早,告辭。”
太子商弈起身相送,目光看向消失于庭廊的倩麗身形,方才告離岑府。
車馬之内,太子商弈閉眸思索,外側的侍從,忽地彙報:“主子,岑家千金還是出府了。”
太子商弈睜開眉眼,顯露無奈,歎道:“讓人盯緊些行蹤,另外切記不要被發現。”
她果然是不打算就此罷休,還真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