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岑晴忘記有一句古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七夕臨近,京都熱鬧不減,商市活動繁雜。
大清早,岑晴很早就安排許多計劃,誰想回府的岑芸卻被岑母安排來院。
名義上是增進姐妹感情,實際大概是岑母想讓岑晴交些生意本事。
幾年不見,岑芸心性不比過去,身段倒是長了不少,目光裡透着懼怕,謹慎出聲:“母親讓芸兒來向大姐姐學習掌家管賬之道。”
岑晴收回打量目光,擡手端起茶盞,慢悠悠的挑幾本書出聲:“那就請三妹妹先看完這幾本書,想來必定有所感悟。”
語落,岑芸面色微變,視線落在堆疊書本,心有不滿,卻忌諱沒敢向過去那般驕橫,出聲:“可等芸兒看完這些書,大姐姐早就成婚離府,這不公平。”
“公平,指的什麼?”
“聽說二姐姐這幾年受盡大姐姐的禮待,還可自幼出府,母親隻道大姐姐寬容,芸兒看大姐姐分明就是偏心!”
岑晴一聽,有些想笑,還以為小妮子轉性了呢。
見此,岑晴命侍女莺兒收起書本,收斂神色,正經道:“當年三妹妹做的那些事,該不會以為就一筆勾銷了吧?”
岑芸當即沒了不滿,面上蒼白,腦袋低垂道:“我是做了壞事,可二姐姐同樣做了惡事,她當年害的我起紅疹,還試圖挑撥姐妹關系,侍女翠兒可以作證。”
這話倒是讓岑晴覺得新鮮,美目含笑,饒有興緻道:“哦,你且說說二妹妹怎麼挑撥離間暗中投du?”
岑芸被這明媚笑意弄得反倒沒那麼理直氣壯,支支吾吾出聲:“我當初想跟大姐姐争宮宴機會,誰想料起紅疹,便懷疑是大姐姐,所以才用下蠱一事,結果後來從侍女翠兒哪裡才知是岑怡使得手段,這不證明她也是卑鄙無恥的嘛。”
“原來三妹妹知道卑鄙無恥啊,看來還不至于無可救藥。”岑晴暗自有些驚訝岑芸言語,卻也沒有全信,“這樣吧,我今個有空帶你去見侍女翠兒,敢嗎?”
“當然敢,不過聽母親說翠兒早就被賣。”岑芸心間驚訝。
岑晴擡手整理繡着繁紋的绯色衣裳,輕笑道:“是真是假,三妹妹看看就知。”
語落,一輛車馬行駛岑府進入西巷,岑芸看着眼前這家人來人往的布莊,驚詫道:“大姐姐,這家莫非就是如今比錦記綢緞莊更享譽京都的錦繡布莊?”
岑晴颔首道:“這裡面其中一位管事,三妹妹還很熟呢。”
語落,兩人進入内裡,翠兒利索勤快的露面時,岑芸險些認不出她。
“三小姐!”翠兒亦很是意外。
“你怎的在布莊做管事?”岑芸疑惑問。
翠兒便一五一十将其當初險些被發賣,又進布莊做活,感激道:“三小姐,這都感謝大小姐再造之恩。”
岑芸看着翠兒如此變化,想起她過去畏畏縮縮模樣,幾多感慨。
不多時,翠兒去忙事,岑芸偏頭看向悠閑飲茶的人,欽佩喚:“大姐姐,真是教人有術。”
岑晴收斂笑意的搖頭,很是認真應:“并非我有術,而是看個人,三妹妹隻要開闊眼界心胸,總不會差多少,否則走到死路,可就神仙難救。”
這話語說的客氣而正經,岑芸聽的既然是敬佩又畏懼,連連颔首。
很顯然,岑芸已經認清自己的大姐姐,非同宅邸婦人,她的心氣眼界,自己都遠不如。
“那二姐姐的事,大姐姐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