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和博恩斯商議後決定兩人一前一後分開行動。博恩斯會在當天到達,而西裡斯則會提前一晚到達。
西裡斯帶的人是彼得。
雖然彼得不是很情願,但西裡斯态度很堅決。
“你的阿尼瑪格斯在厄克斯塔那樣的環境中簡直無懈可擊,你究竟在害怕什麼?”西裡斯有些不耐煩。
都到柏林了,就因為彼得拖拖拉拉,他們多花了一個小時才到達那個廢棄的地鐵入口。
“你可以帶詹姆,你們不是一向在一塊行動嗎?”彼得嗓音尖細,他看上去似乎很想臨陣退縮。
“然後留莉莉一個人面對貝拉?”西裡斯神情恹恹,“虧你想得出來。”
他開始後悔了,他想還不如帶萊姆斯呢,雖然最近他們鬧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産生了信任危機,但是萊姆斯能力比彼得強太多。
但來都來了,也不能臨時退貨,他掃了一眼駝背瑟縮的彼得,能怎麼辦呢,将就用吧。
當他把邀請函塞進牆壁縫隙之後,一個吸血鬼鑽了出來。
隻是這個吸血鬼看上去狀态不太好,像是剛被打了一頓,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尊敬的來賓,我是血尼,是您此次進入厄克斯塔的向導,我将在接下來的時間跟随您,随時為您服務。”
吸血鬼唯唯諾諾地鞠躬,生怕再次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
蘇亞雷斯将黑魔王和凱瑟琳帶到一間豪華套房内請他們休息片刻,半小時後會有盛大的宴會舉行。
黑魔王獨占了最大的卧室,凱瑟琳挑了一間小的,蘇亞雷斯則在她房間對面。
凱瑟琳先得伺候着黑魔王,從手提箱裡拿出一長串物品布置房間,又把納吉尼放了出來。
黑魔王看了凱瑟琳一眼,吩咐道:“出去遛蛇。”
凱瑟琳明白,他想派自己出去探路。
蘇亞雷斯立刻跟上:“小姐,厄克斯塔内道路錯綜複雜,非常容易迷路,所以,為了您的安全着想,請允許我為您帶路。”
凱瑟琳見黑魔王沒有其他表示,就點頭同意了:“謝謝,蘇亞雷斯先生,請。”
他們回到電梯大廳,蘇亞雷斯問凱瑟琳想去哪裡遛蛇。
凱瑟琳問他:“你們平時用什麼投喂蠍尾獸?”
“山羊或者牛犢,小姐。偶爾我們也會把不聽話的吸血鬼扔進地洞給蠍尾獸加餐。”蘇亞雷斯露出殘酷的微笑。
像是活在中世紀。凱瑟琳心想,不對,不是像,也許他們本來就是中世紀的人。
“那麼,你們在哪裡圈養山羊和牛犢呢?帶我去那吧。”凱瑟琳說。
“哦?我還以為你對我們的賭場、酒吧或者其他一些場所更感興趣。”蘇亞雷斯挑起一根眉毛。
“我是出來遛蛇的,不是出來玩的。”凱瑟琳不緊不慢地說,“我不覺得納吉尼會對那些地方感興趣。”
納吉尼直立起來,發出嘶嘶聲,似乎是在抗議。
“好吧,我錯了。”蘇亞雷斯後退一步,明顯不太喜歡蛇,“如果您主人的寵物喜歡吃羊,我可以每日将羊送進您的套房内。”
“但也許納吉尼想挑一挑呢?”凱瑟琳笑道,“它可不是什麼羊都吃的。”
蘇亞雷斯看得出凱瑟琳明顯是在找借口,她一定是想更深入地探索整個厄克斯塔。要知道,圈養牛羊的地方都深入吸血鬼的生活區了,他們幾乎不帶外人,尤其是巫師進入那裡。
但凱瑟琳不依不饒,蘇亞雷斯說的那些娛樂場所什麼時候都能去,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其他客人禁止進入的地方才是關鍵。
因為吸血鬼們有自己的進出通道,厄克斯塔絕對不止那一個入口!
也許是蘇亞雷斯自信凱瑟琳掀不起什麼風浪,也許是他不想得罪她背後的主人黑魔王,總之,他作出了讓步。
蘇亞雷斯帶她離開了電梯大廳,從一條小道繞出去,沿着一條隻容一人通過的窄台階向下。
接着,他們進入了一個明顯更陰森的大廳,這裡急匆匆路過很多吸血鬼,看到凱瑟琳後都很吃驚,不過,等他們看到凱瑟琳身邊的蘇亞雷斯時,趕緊低頭,掩蓋自己的神色。
“你的等級很高?”凱瑟琳問。
蘇亞雷斯微微點頭:“我的主人是厄克斯塔的塔主。”
“哦,那你和塔主很熟悉吧?我很好奇,塔主為什麼不自己留下預言之眼呢?”凱瑟琳問。
“預言之眼和我們吸血鬼體質互斥,我們用不了。”蘇亞雷斯一邊回答,一邊将凱瑟琳帶往更黑暗幽深的洞窟。
“你們搞那麼多非法生意,也不缺錢吧?”凱瑟琳繼續問,“即使用不了,作為收藏不好嗎?”
“小姐,我不妨提前透露一下,這幾十年以來,預言之眼一直擺在我們塔主的收藏室裡吃灰。”蘇亞雷斯停下腳步,在一堵牆上摸索着。
“但是現在,我們塔主急需一些能增強力量的東西,所以,挑了這麼一個對我們沒用的東西出來,希望和巫師交換到有用的東西。”他終于摸到了一個暗符,一扇大門緩緩浮現。
“什麼意思?”凱瑟琳有些吃驚,“想拍下預言之眼,必須以物換物?”
“對,用你們最珍貴的東西換,誰能拿出最珍貴的東西,誰才能換回預言之眼。”蘇亞雷斯打開大門,“請。”
*
西裡斯和彼得被血尼安排在一個套房内。
西裡斯留下血尼打聽事情,給了彼得一個眼神。
彼得嗫喏地說了聲:“我有點困。”就走進他的房間,虛虛掩上門。
不一會兒,一隻老鼠沿着牆根溜出來,消失在門外。
血尼沒有看見。很好,和西裡斯之前的計劃一樣。
西裡斯繼續吸引血尼的注意力,心不在焉地問血尼到底為什麼一瘸一拐搞得這麼狼狽。
“因為我在接待你們之前得罪了人。”血尼頂着黑眼圈,虛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