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雁甯還在細細思索自己的前路。
她原先的工作和卡維差不多算是同行,隻是大設計師主打設計,除了設計以外還似乎承包施工隊,十項全能,她不懂設計,就一做造價的。
講道理,她穿來提瓦特,不知道是不是基因變異了,反正讀寫文字沒問題,按她的簡曆,往刻晴那邊投一投肯定有戲。然而穿越過來為璃月基建貢獻自己一份微不足道力量這種事,想想就讓人頭大——她可沒卡維墊資建藝術品的信念,工作在她眼裡就一飯碗。
上輩子都工作到猝死了,也算是打灰打進土了,這輩子再當土木老姐,她甯可喝稻妻發電水。
要說什麼重生後做喜歡的工作,對她來說也挺難想的,她被生活磨砺後剩下的最大的愛好就是幹飯和睡覺,然後就是躺床摸手機來點娛樂。
所以對她這種麻木不仁的社畜來說,除了錢就是老婆最珍貴,起碼她的吧唧手偶抱枕随葬了,還算有點慰藉。
“本來真想開黑.絲店的,哪知璃月還真到處都有開。”
雁甯撓頭,她本來想給店取名叫縱情嗨絲生命閃耀的,咳。
街上人均妹子旗袍配打底,先不談米桑,這種大體量流行配裝肯定是有貨源支撐的,更别提這裡可是商人雲集一天一個點子的璃月港。
站在自個邸店門口的雁甯還是迷茫。
有種三十五被裁員的悲痛感,她摸了摸右側被不小心削斷的鬓發,心想,先打零工過渡下吧。
從薪酬來看,還是冒險家的工資要高點,畢竟門檻更高,她好好練練元素力,争取别再讓她凝的風刃倒轉,把她腦瓜削了。
天知道當時她就想試着劈塊木頭而已。
雁甯手裡凝聚起微風,她手一握緊,風立馬又散開了。
這些天她試了又試,她手裡的風元素力能随她想法變成各種形狀,隻是不是很純熟,其他部分沒奶沒增傷,她是風c啊——更孤寡了。
想想唯有的倆風男c,再想想自己,雁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确挺适合拿巴巴托斯的神之眼的。
反正拿風系神之眼的個個社畜,發财的一個沒有。
雁甯有些傷感,她擡起頭,連面前莫名其妙的房子問題都覺得微不足道了。
“有證明的話,辦戶籍沒問題……咦,有你的名字啊?”
“雁甯,胡珊孫女,眼瞳對比一緻,沒錯,是本人。”
她承認那天工作人員說完她寒毛直豎,自個渾渾噩噩,走到房門口差點沒敢進,現在想來——
雁甯看着桐木門扇雲鶴花闆,這不就是京都一套房麼?
社畜降一百萬連鬼宅都敢買,何況是明着送她的。
想不到辦法沒事,今天看過老婆,電已充上。
“加油,打工人!”
慶祝自己又活過了一天。
幼稚地舉起右胳膊朝天上一舉,雁甯頂着張面癱臉,朝大門裡邊、目前自己的家裡走。
把元素力控制好點,等臨時工結束,就去冒險家協會問問怎麼注冊吧。
……
海燈節過後,璃月冰雪消融,沒過幾日就飄起了春風。
低沉的太陽也變得和煦溫柔,在燦爛光輝之下,各行各業開始生機勃勃,雁甯的掃大街工作自然而然也融化了。
再就業的雁甯踏上了前往冒險家協會的道路。
褪去冬衣,把低馬尾用紅發繩一捆,披了件賒賬買的稍厚的素褙子,雁甯走出路口往西一路行去。
去吃虎岩的路雁甯已走了無數遍,每次她都掠過凱瑟琳下邊,所以沒一會便到了地方。
砌得方正的護城渠淌着流往大海的綠水,雁甯跨過溝道,從鐵鋪一側,沿着長了點苔藓的石級,走上青石堤。
鐵錘敲擊兵刃的沉穩交鳴在耳畔作響,雁甯擡首看向櫃台裡的綠裙白衣的女性,她雙手交疊于腹,神色從容。
……這麼看根本看不出凱瑟琳是人偶啊,至冬的仿生人技術果然恐怖如斯。
時候還早,協會沒幾位冒險家來接取任務,也沒見着空熒派蒙,大約人不在璃月。
雁甯鎮定神魂,她快步來到了凱瑟琳面前:“凱瑟琳小姐您好,我想加入冒險家協會,請問需要辦理什麼手續?”
如果沒記錯的話,入協會要進行考核的,當時她在遊戲裡的入門考核,好像是打小寶?
雖然做好了準備,雁甯還是心裡發怵:遊戲裡新手階段打小寶已經夠嗆了,現在真人上去pk,光看都要吓出巨物恐懼症。
聽到她的問詢,凱瑟琳眼睛陡然轉向她,人偶的藍眼珠像剔透的玻璃球,雁甯終于從裡邊看出點非人感:“向着星辰與深淵,歡迎來到冒險家協會,請告知您的姓名,方便我錄入系統。”
有種聽到“星辰”就點屏幕摁選項的沖動,雁甯把自己的吐槽默默收了回去,她點了點頭,報出自己名姓:“雁甯。”
然後她就收到了本好似小智的電子圖鑒,上面能顯示自己信息、日期天氣、可以接取的任務,以及與任務相聯的怪物分布。
合蓋一看,冒險之證。至冬科技,小子!
璃月雖然沒有手機,但她在大街看到個徽章一樣的設備,好像說是璃月的BBS,可以聯通璃月的展示闆,在上面留言來着,隻是她囊中羞澀。這次摸到冒險之證,終于有種緩解手機瘾的淚目。
凱瑟琳補了一句:“冒險之證還具備鬧鐘功能。”
大賺特賺!她穿來至今仍靠着打鳴的雞起床,最近這雞叫的半死不活,疑似要被捉去下酒。
“不過。”介紹完冒險之證功能的凱瑟琳話鋒一轉:“要成為正式的冒險家,還需要通過分會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