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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坤殿論理(三)文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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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重錦或許是有備而來,但她确實問心無愧。

明月枝目光坦然地轉向遲重錦,眼中的憤怒直白而醒目:“遲師弟,你可有證據?”

聽到明月枝這麼說,南清骊松開了緊握着的手心,緩緩吐了一口氣。

衆人再次看向遲重錦,卻見他面上沒有半點遲疑,仿佛笃定一般道:“那麼弟子懇請掌門及各位長老徹查觀禮台坍塌原因。”

“你有何想法?”寒葉出聲。

遲重錦悠悠朝上座行了一禮,道:“掌門,各位長老,請傳喚一月前輪值巡查的弟子以及當期修繕觀禮台的外門弟子。”

“青山,去一趟玉清谷。”掌門開了口。

寒葉看了看殿中一站一跪的兩人,輕輕按了按虎口,半阖着眸道:“傳巡查弟子。”

很快,殿外進來了幾人:“弟子拜見掌門、各位長老。”

寒葉道:“将你們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來。”

其中一人上前半步,道:“弟子随隊巡查時,曾于正午之時在觀禮台見過明月師妹,連續五日。”

如果不是遲重錦通知,他們往常在那個時間段并不會經過觀禮台。

遲重錦掐準時機适時出聲:“值得注意的是,明月枝連續多日在觀禮台出現過後,淬體陣啟那一日觀禮台便坍塌了。”

“而明月枝意外地墜入了淬體陣中。”

“對了,說到這裡,還要恭賀一聲。”遲重錦看向了明月枝:“明月師姐,恭喜築基成功。”

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柔和,離得近了,明月枝才看見他眼神裡透着的奇異神色,像是…興奮。

“這觀禮台也算塌得值了。”

“幸好從台上跌落的弟子沒有傷亡。”

他頓了頓,止住了唇角那貫來柔和的弧度,柔似春風的眸光飛過寒星。

“否則,師姐今日的築基或許還要添上一層來自同門的血光。”

作為當時巡查弟子領隊的許攸,在這一刻終于理清了頭緒。

當時他并不清楚為什麼遲重錦會連續五日通知他們巡查觀禮台。

其實去過觀禮台的人不止明月枝一個,但因為下面設有大陣,風景并不如其他的地方,其他人頂多看看便走。

明月枝如此頻繁地出現在觀禮台,現在想起來的确有些可疑。

許攸不禁偏頭看了一眼明月枝,他對明月枝的了解不多,隻知道她曾經憑借半日入道的天分被懸光仙尊收為關門弟子,成為衆多弟子豔羨的人。

至于後來,便是在人前人後的奚落與歎息裡聽聞她的名字。

這樣說來,有了别的念頭似乎也不奇怪。

不得不說,平日裡搞好人際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遲重錦與一幹同門的交情不錯。現下一字一句說得肯定,人又生得文雅,這些話一出,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有了偏向。

明月枝抿了抿嘴角,将心中那股不舒服壓了下去。

遲重錦這些話裡蘊含的信息并不完整,甚至連先後順序,因果關系都是錯的。

能掀起風浪,靠的就是話中半明半昧的影綽以及大家的想象力。

看着殿中幾乎一邊倒的神色,姜瑤音有些想不通明月枝什麼時候惹了這号人。

遲重錦是個好相與的,至少弟子門私下裡對這人都贊不絕口,這一點連南清骊跟青山都趕不上,因為他幾乎沒有與人交惡的時候。

這樣的人出來舉劾她,明月枝在衆人心裡本來就一般的印象是要大打折扣了。

故意毀壞觀禮台的性質的确嚴重,但是說到差點緻使其他弟子命殒,那就有些牽強了。他們從前練習禦劍時被師父師長們踹下去的高度說不定都比當時的觀禮台高。

隻是淬體陣相較平日訓練而言,的确要危險一些。

可淬體陣下圍了一圈人,哪有那麼好進,隻要下面的長老跟弟子沒瞎,那就跟撈餃子似的,個頂個地準。

隻是…那明月枝是怎麼進去的?懸光仙尊——

姜瑤音覺得自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弟子的确在啟陣前去過觀禮台,并且不止五日。”明月枝在想為什麼巡查弟子會在觀禮台附近守株待兔五日,她那幾日的行為并不古怪。

以及,她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遲重錦或者與遲重錦交惡過。

這樣模棱兩可的振振有詞,并不像一個正義之士追求清明的做法,反而像是挾私報複的手段。

并且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師父。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嘴角挂上淡笑:“但弟子從不知曉自己還有這種神通,隻需往觀禮台站上幾回,便能準确地讓觀禮台在某個時間坍塌。”

“弟子日日住在淩清峰,諸位何曾瞧見淩清峰塌過。”

她起身繞着遲重錦走了幾步,才眉眼彎彎地看向大殿上的衆人,輕笑一聲,帶了幾絲傲氣:“遲師弟,你是在說書嗎?”

“聽起來倒是極有天分,三言兩語便吊足了胃口。”

“可惜舉劾不是說書,不是左牽右扯搭出一個貌似有轉有合的戲台子,驚堂木一落,便能收了嘴,任憑大家浮想聯翩。”

“你認為我在觀禮台上做了什麼手腳,或者你覺得觀禮台是被我用什麼樣的方式弄塌的,不妨給大家說個明白,何必這般半遮半掩。我也很想知道,那時我一個煉氣期弟子,究竟是如何毀壞觀禮台的。”

“總不能等到黃花菜涼,大家腦補了個所以然,再來聽你的下回分解。”

這些話裡火藥味太重了,其實對經曆過上百年湮禍之亂,修士殒了一大半,新生代後繼乏人的修仙界來說,隻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觀禮台坍塌的實際後果說不上嚴重,如果不是被刻意提起,衆人早就當成是一樁意外抛至腦後了。隻是如果明月枝是蓄意的話,便勢必要去明法堂走上一遍,領上幾戒鞭了。

因此殿裡大部分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觀看事态的發展,姜瑤音甚至還在感歎今日出門沒帶一把葵瓜子。

“亦或者…”明月枝稍稍停頓,兀地又笑了一聲。

“我也想問問,遲師弟為什麼會這般關注觀禮台的動靜?”

她話中語氣帶刺似劍,一針見血,殿中的私語聲又多了一些,遲重錦嘴角挂着的柔和笑容微微凍結。

他不是關注觀禮台的動向。

南清骊看向許攸,略微一提:“我記得,巡查隊伍極少在正午之時巡查觀禮台。”

甚至不會多做停留,因為觀禮台地勢開闊,基本藏不了人,下面又是淬體陣。

許攸看了遲重錦一眼,垂首朝上座道:“是遲師弟傳信于弟子。”

明月枝似有若無地笑笑:“可見打量着觀禮台的人,不隻我一個。”

“也不知遲師弟如此關注觀禮台又是所為何事。”

“且要這般急忙忙地同大家推說觀禮台坍塌一事與我有關。”

會制造懸念的人不止他一個,他說她是為一己私欲,她也能說他是賊喊捉賊。

明月枝衣擺一撩,又跪在了地上:“掌門、長老,如果今日遲師弟拿不出弟子弄塌了觀禮台的切實證據,那弟子便要求追究遲師弟肆意舉劾之過。”

她沒有必要向人自證觀禮台坍塌與她無關。

遲重錦要的顯然不是一個真相,甚至可能本就是一個陷阱。

她要是說她自己在觀禮台上看風景,看地勢,喂鳥,接下來興許就是沒完沒了的解釋。

對方與她不對付,自然她說什麼都有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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