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松哥問半頭花白的瘦弱醫生。
“暫時死不了。”醫生起身,掃了眼床上臉漲得像豬肝色的男人,“他今天去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松哥聽到死不了松了口氣,給眼睛瞪大一直口吐白沫的弟弟擦了擦流到脖子上的口水,“他剛起床沒多久。”
醫生看向窗外,出了這種事一幫小年輕不敢住了,要退房,拿着行李等在外面,人群的中間有個異常美麗的男生,他是第一個發現男人被蛇咬的人。
醫生看着這個男生若有所思,松哥擦着擦着就盯着弟弟脖子上的兩個洞發起了呆。
“他惹到什麼人沒有?”醫生問。
松哥回神,想起了什麼:“他找我要了鑰匙,可能拿了人家什麼東西,但他們不是外來人嗎?”
“是啊,外來人。”醫生從口袋裡摸出一卷煙絲,放到鼻尖聞了聞,他享受得眯起眼睛,聲音嘶啞,語氣詭異,“再過兩天就是蛇神大人的誕辰,這些都是祂的賀禮,要是有蠢貨驚擾了賀禮讓他們像昨天一樣……”
松哥臉色大變,他看向床上的弟弟,眼神變得陰狠,“你這個蠢貨,我說過不要招惹他們,你活該!”他把擦口水的布丢到弟弟臉上,轉向醫生小心翼翼詢問:“往年不是隻要一個?怎麼今年……”
“還不都是因為那些異教徒,”醫生小心翼翼把煙絲放回衣兜,表情陰沉,“他們想送上更多的羊,我們怎麼能落後呢?”
“原來是這樣,那就更不能讓他們走了。”松哥望向那群一無所知的年輕人,尤其是看見唐沅時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貪婪,“那一隻絕對是最好的,蛇神大人一點也很滿意。”
醫生點頭:“一定要将他留下,而且,要看着不能讓他被弄髒,蛇神大人最重要的禮物必須幹幹淨淨的。”
“我知道,我會好好看着他的。”松哥說。
醫生滿意離開,他打開門院子裡的人都看過去,他的目光越過外面的人直直落到唐沅身上,他對唐沅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唐沅不明所以回了個笑,松哥從醫生後面走出,他對衆人道歉,送醫生離開後滿臉歉意,彎腰道歉:“實在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的疏忽,這樣,大家這幾天的房費免了,吃的也免費,我們會好好打掃房間,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有人心動了,他們是自己來的遊客,能省一筆是一筆,松哥又說:“我們這裡的蛇都很有靈性,是我們的保護神,村子裡的人見到蛇都很恭敬,不會趕走任何一條蛇,所以大家看到千萬别去驚擾它,也不要驅趕它,打電話給我,我會來請走它的。”
松哥這話一說文淇等人也有些松動,畢竟也不能保證換一家就沒有蛇了,松哥又道歉得誠懇,他們最後還是留下來了。
“實在抱歉啊唐先生,我弟弟态度不好沖撞了您,我給您換一間房,您看這間可以嗎?”松哥走到唐沅面前,指着旁邊的二樓小别墅問。
“那也是松哥的?”文淇沒走,在旁邊好奇問。
松哥憨厚點頭:“我們自己住的,偶爾有個領導什麼的才安排人進去住。”
别墅很漂亮,前後都有陽台,樓頂還有個秋千,一眼就能看見比民宿豪華很多的裝潢。
“哇,我昨天還問是誰家的,想問問能不能住呢。”文淇羨慕道,“小唐運氣真好。”
“唐先生放心,那間房我們都不住的,很幹淨。”松哥保證道。
唐沅點頭:“那謝謝了。”
松哥松了口氣,熱情地招呼唐沅過去。
小别墅開門中間就有上二樓的樓梯,一樓有幾個房間,松哥說他們住一樓,引着唐沅上樓。
房間在左邊,右邊是個茶室,還有台球桌棋牌桌,松哥說:“那些領導過來不能幹招待,就放了些東西,你喜歡可以過來玩,還可以叫你們的小夥伴一起,不收錢的。”
“好的,謝謝。”唐沅說。
松哥把鑰匙給他:“衛生間浴室都在房間裡,你有事叫我們,我們就在樓下。”
唐沅點頭,打開門進去了,松哥等他關上門後臉上笑容消失,他盯着門闆,半晌嘴邊浮起了詭異的笑。
唐沅通過45知道松哥又在盯着他,他本想打開門吓松哥一下,但怕被記恨就放棄了。
這間房比他之前的大了許多,估計有三倍大了,中間有一張圓形的大床,白色的帷幔放了下來遮住了床,床下鋪着很大的紅色地毯,還挺複古。
靠近河邊的陽台上放了個浴缸,洗手台離床不遠,衛生間和浴室分開,裝修得金燦燦的,複古又奢華。
唐沅覺得往前推個一兩百年他高低得是個什麼爵才能住這裡。
衣服又被挂進了衣櫃,衣櫃裡放着一次性浴巾和浴袍,還有一套和唐沅今早換下來的睡衣同款不同色的紅色睡衣。
唐沅看了幾秒睡衣,心想不會都是從松哥這裡順的吧?
臨近午飯時間,唐沅收拾好就下樓去吃午飯了,早上才喝了一杯牛奶他早餓了。
住松哥民宿的除了杜嘉星都是社團成員,大家中午一起吃飯,商量下午去做什麼。
“要不要在村子裡轉轉?”文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