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硬着頭皮答應,“就是這麼重要。”
于是雨宮時司想了想,慎重地給出回答,“紫色吧。”
很好,岩泉一已經聽見某個家夥心碎的聲音了。
但他不能表現得太高興,于是繼續問:“那阿司會進排球社嗎?”
這一次,雨宮時司很快給了答案。
“絕對不要。”
像是回憶起了曾經在排球社遭受的折磨,雨宮時司小小地後退了半步,“我不喜歡那種會讓人大汗淋漓的活動,我已經計劃好了,要進茶道社或者美術社。”
接連回答了兩個問題,雨宮時司已經忍不住好奇,岩泉一到底為什麼要問這些。
可不等他詢問原因,一旁突然出現了他熟悉的聲音。
“算了,走吧iwa醬,我就知道,這家夥已經完全背叛我們了!”
雨宮時司沉默,眼看着及川徹從旁邊竄出來,拉上岩泉一就想往外走。
他不挪腳,可也不出聲,隻靜靜看着莫名其妙開始使性子的發小二号,在心裡掐着數。
一,二……
“你就不挽留我一下嗎!”
才數了兩個數,就對上了猛然回頭的及川徹的視線,雨宮時司輕抿着唇,竭力忍耐着笑意,“慢走不送。”
及川徹又氣又心碎。
他拉着岩泉一,舍不得就這麼離開,但因為雨宮時司的态度,又很難再若無其事地走進他以前經常進去玩耍的雨宮家的宅子。
他站在院子裡,明擺着是在跟雨宮時司賭氣。
距離上一次他和雨宮時司見面已經過去六個月,但很顯然,這他不了解的這六個月中,雨宮時司變得惡劣不少。
竟然不來哄他!
“沒關系,你以為你這樣我會很在乎嗎?完全不哦!”及川徹撒開岩泉一的胳膊,叉腰沖雨宮時司做了個鬼臉,“從你決定要去白鳥澤開始,我們就要一刀兩斷了!”
“那個話怎麼說來着?那個……”好學生及川徹氣急敗壞,一時之間還詞窮了。
他無法,拐了岩泉一一肘子,“iwa醬,就是割開草席那個,怎麼說來着?”
岩泉一面無表情,其實很不想摻和這種明擺着會以及川徹落敗的嘴仗,但又因為心軟,還是做了及川徹的人肉提詞器。
“割席斷交。”
被提點了,及川徹更加來勁,“沒錯!我和iwa醬從今天開始就要跟你割席斷交了!”
岩泉一舉手,“我本人沒有說過這種……”
及川徹一把将岩泉一的胳膊拽下來,“他都要去白鳥澤了!你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岩泉一試圖為雨宮時司說話,“其實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從那兩個問題得出他要去白鳥澤這個結論的。”
“說實話,你選的問題真的很蠢。”
在雨宮時司面前被岩泉一吐槽了,及川徹更覺得臉上無光。他瞪大眼睛,剛想羅列論據,突然聽見幾步開外的雨宮時司輕笑了一聲。
少年的聲音很是清朗有朝氣,簡簡單單笑一聲,及川徹都覺得自己的心情跟着變好了。
可他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在跟人鬧矛盾,于是扭頭自認為兇狠地飛過去一個眼刀,收到一個單挑眉作為回複之後,又飛快别開了臉。
“那家夥兩年前就是因為意大利的高中的校服更好看,才出國了啊!”
“他喜歡紫色!肯定會去白鳥澤的!他就是這樣膚淺的家夥!”
岩泉一無言沉默,而雨宮時司張了張唇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哇……”拖長了調子感歎了一聲,雨宮時司慢悠悠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人相信那種說辭。”
及川徹瞪大眼睛,一旁的岩泉一也不顧他死活,低聲補充,“其實我也沒想到。”
及川徹倒吸一口涼氣,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表現得有多糟糕。可他沒來得及做點什麼挽救措施,就聽雨宮時司接着道。
“就算是影山,也不會相信吧。”
在雨宮時司眼裡輸給了可惡的學弟,及川徹說不出話,隻想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