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擰眉,因為雨宮時司的話而陷入苦惱之中,“沒有嗎?那你為什麼不去演講?”
雨宮時司:“……你能不能告訴我,二者之間的關系到底在哪裡?”
“我昨天收到老師的聯絡,讓我準備始業式上的三年級學生代表演講。”及川徹愁眉苦臉,“我以為是你要去參加表演,才推了演講,畢竟之前在北川第一都是你。”
雨宮時司歎氣,“所以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明天開始,我才正式算是青葉城西的學生。”
及川徹睜大眼睛,滿臉無辜,“難道不是從入學申請蓋了章開始?”
雨宮時司:“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沒開學,無論同學還是老師,都還不知道我要入學。讓這樣的我去演講,才奇怪吧。”
想明白了,及川徹點點頭,順手又塞了一口面包。他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雨宮時司不會參加表演的現實,很快又興沖沖地擡起腦袋,“那正好,明天你在下面記得給我攝像。”
雨宮時司撩起眼皮看了及川徹一眼,“如果你不會站在台上比剪刀手的話。”
“剪刀手怎麼了?你怎麼看不起剪刀手?”話音落下,及川徹零幀起手,雙剪刀手的同時附送一個眨眼wink,“不可愛嗎?”
對此,雨宮時司表情淡漠,“擦幹淨嘴的話。”
及川徹:……
氣急敗壞地擦了嘴,及川徹暗自發誓,明天一定還是要比剪刀手。
你越看不起,我越要比,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其道而行之!
*
開學第一天,按雨宮時司原本的計劃,是不應該和兩個發小一起去學校的。
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騎單車有些勉強,隻能讓司機送他去學校。
但發小兩個為了時間安排方便,一般都會選擇騎單車去學校,所以雨宮時司并沒有對一起去學校一事抱有期待。
但司機将車駛出大門,他轉眼,便看見了兩個單腳跨在車上、停在路邊等他的少年。
他忙讓司機停車,降下車窗,揚聲打招呼,“小岩,阿徹,早上好。”
待到及川徹和岩泉一看過來,他不解地問,“昨天不是給你們發了消息,我今天不騎車……”
“是說了沒錯。”及川徹摘了耳機收好,伸長胳膊,徑直開了汽車後座的車門,“第一天去青城,還是一起吧。你不騎車的話,我載你。”
岩泉一點點頭,“這家夥沒勁了,還有我。”
及川徹故作委屈,“iwa醬不要趁機損害我的形象!”
車外兩個人直接旁若無人地開始拌嘴了,雨宮時司滿臉無奈,隻得拿上包下車。
“好了,新學年,你們消停一點吧。”
将包放進了車簍裡,雨宮時司拎着相機包繞到了及川徹身後。
單車後面裝了柔軟的坐墊,皮面光滑溫潤,沒有一點折痕,明顯是新裝的。雨宮時司抿了抿唇,一手攀着及川徹的肩膀穩住身體,長腿一跨坐了上去,“出發。”
及川徹沒動,回頭跟雨宮時司确認,“坐墊軟嗎?”
雨宮時司剛一點頭,及川徹立馬下巴一揚,“誇我。”
誇獎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最終,雨宮時司隻是揚起手裡的相機包,“我會好好拍攝的。”
這種程度的順毛,及川徹也還算滿意。他笑了笑,踩着單車往學校的方向去了,“行吧,我可是要驗收成果的。”
岩泉一一個人騎車,很快便将及川徹和雨宮時司甩在了後頭。及川徹沒有要去追趕的意思,騎車載着雨宮時司走過了家附近最長的櫻花道。
起風了,粉白的花瓣便悠悠轉轉地往下落。雨宮時司雙手抓着及川徹的制服外套,身子微微後仰,擡頭看着花瓣短暫地停在及川徹的肩頭和發頂,又因為在騎車而飄落下來,有的都掃過了他的臉頰。
輕柔的觸感,帶來的是枝葉在春天舒展時特有的香氣。他眯了眯眼睛,難得地對某個季節生出分外鮮明的喜歡來。
及川徹看不見雨宮時司的表情,但也能感覺到雨宮時司是放松的。他擡眼看了看前方的櫻花樹,“你拍攝的時候,才正是櫻花最好的時節。”
雨宮時司點了頭,才反應過來現在及川徹看不見,于是又“嗯”一聲,“就是考慮到季節,所以久違地要拍外景。不過具體的也還沒确定下來,因為另一個模特也是學生,要接洽時間,有點麻煩。”
及川徹垮了臉,“怎麼還有另一個模特啊?”
“對方是運動選手,比起我,更加适合這次的拍攝。”雨宮時司抿唇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我是這次拍攝裡比較外行的。”
及川徹冷哼一聲,“說什麼呢,你認識我跟iwa醬啊,我們都是運動選手,你怎麼可能比他外行。”
雨宮時司張了張唇瓣,“這個怎麼有可比性……”
“就是有。”及川徹一口咬定了,察覺到雨宮時司還想反駁,狠狠一腳踩下去,陡然加速,吓得雨宮時司隻能忙不疊摟着他的腰,自覺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