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是在家裡,這樣私密溫暖的、沒有旁人在的空間,當然也得益于那個擁抱,及川徹發現白日在教室裡那種想要親吻雨宮時司的臉頰的沖動都變得更明顯了。
但很糟糕的是,那個擁抱的時間其實是很短的。
雖然他努力在磨蹭,甚至順着雨宮時司的腰肢一周,仔細将軟尺整理了一遍,但其實那個擁抱的時間很短。
及川徹還沒能強迫自己忘記那片細韌的皮膚的觸感,雨宮時司已經從他懷裡離開了。
雨宮時司轉過身去在整理衣服,及川徹埋着腦袋讀了軟尺的數,一擡頭,冷不丁看見了雨宮時司紅成一片的後頸皮膚。
他睜了睜眼睛,感覺到不甚明顯的歡欣雀躍在心裡膨脹開了,像是夏日裡呼嘯着沖向天際、在歡呼聲中炸開的煙花,光亮和悸動落得狹窄的地方到處都是。
“阿司……”
雨宮時司整理好了衣服,循聲看過去,“怎麼了?”
及川徹眨了眨眼睛,眼裡有很輕快的笑意,“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雨宮時司點點頭,和及川徹并肩下樓,将人送到了院門口,“明天見。”
周三有體育課,這對雨宮時司而言是個壞消息。
排球部早訓時間,及川徹已經向雨宮時司展示起他新買的另一種發圈。他拆開包裝袋,四根手指将發圈撐開了,“看,裡面夾了亮晶晶的線,中午太陽好的時候,走在外面會很好看的”
雨宮時司剛剛清點了訓練物品,記錄的同時抽空看了眼及川徹手裡的東西,“這又是什麼時候去買的?”
及川徹理直氣壯,“昨晚從你家出來的時候,順路去買了。”
雨宮時司回憶了一下家附近的線路圖,挑眉,咬字很重,“順路?”
及川徹嘴硬,咬死了不松口,“順路。”
其餘人換了運動服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及川徹站在雨宮時司後面,在給雨宮時司紮頭發。
一行人站在場外沒敢往裡走,花卷貴大歎氣,低聲和朋友吐槽,“說真的,及川最近有點閃到我了。雖然以前他也開屏,但是這幾天明顯更嚴重了。”
作為那兩個家夥的發小,這時候的岩泉一隻想盡量減輕存在感。他很擔心别的隊友會問自己一些無法回答的問題,隻得默不作聲,視線遊移,試圖撇清和那兩個家夥的關系。
但松川一靜斜眼看了過來,“岩泉,他們兩個難道真的……”
“問我幹嘛?”岩泉一假裝震驚,倒退半步之後,一臉對人性失望至極的表情,“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松川一靜冷靜地指出,“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這樣就很可疑吧。”
岩泉一搖頭,和發小如出一轍地嘴硬,“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
沒注意到場邊的小騷動,給雨宮時司紮好了頭發,及川徹才看見剩下的隊友已經出來了。他滿臉沒事人的表情,拍拍手招呼人,“好了,可以開始訓練了。”
“今天也要加油啊。”
隊員們各自分散訓練了,雨宮時司抱着表在場邊做紀錄。
因為長假剛剛結束,部員們目前為止進行的都隻是找回狀态的基礎訓練,所以經理的工作也相對簡單,紀錄之餘,他還能有閑心想想今天的體育課到底該怎麼辦。
兄長已經跟校方打好了招呼,他知道自己去了操場,老師應該也隻是讓他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