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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色小魚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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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書杳姐。”西瓜轉身,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易書杳擦幹淨眼淚,今天天氣不好,廳外下着暴雨,潮濕的水汽殘存在她的眼角。

夢裡的場景以前真實發生過,依稀在眼前放映。

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被欺負時,荊蕩的确會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冷拽纨绔的天之驕子,也會用力地攥緊她的手,緊盯她的雙眼,高高在上又低劣地說,你别扔下我。

可是,光陰沉浮,十七歲就似一場泡沫。

她和他緊牽的雙手抵抗不過交加的風雪,绯紅的眼眶困在那個永遠磨滅不了的夏天,愛亦遺失在思念的每一個瞬間。

易書杳閉上眼,再次擦掉從眼角流出的淚。

兩分鐘後,她神色如常,抱着稿子去了簽售會的展廳。

簽售會開始前的一刻鐘,大神作者冰釀圓子進了展廳:“小杳編編!我來啦!”

易書杳彎了彎唇角:“來啦,路上堵不堵呀?”

“可堵了,”冰釀圓子說,“隔壁展廳等會好像有大人物要來,關注的人特别多,難怪活動主辦方隻分給我這麼個小展廳呢。”

易書杳安撫性質地玩笑:“什麼大人物能大得過我們大神作者冰釀圓子呀?”

“上市科技公司的大總裁呢,聽說長得特别帥,今天開新産品的介紹會,大佬雲集,我一個小小作者算什麼呀,”冰釀圓子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帥,我待會結束簽售會就去瞅兩眼。”

“帥,真的特别帥,比娛樂圈那些明星還帥,”西瓜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剛剛那位總裁被保镖簇擁着進來,我偷偷去掃了一眼,哇塞,驚呆我了。不過就是看上去特别冷,特别拽,生人勿近的感覺。”

西瓜和冰釀圓子你一句我一句地熱聊起來。

易書杳不怎麼感興趣,積極認真地準備着簽售會的各項事宜。

兩點,簽售會正式開始。

易書杳和冰釀圓子分坐桌子兩側,一人拿出特制的印章蓋在書的扉頁,一人拿柔繪筆唰唰唰地簽字。

這一簽就是三個小時,五點準,她們迎來了最後一位讀者。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這個女孩在冰釀圓子簽了名之後将書遞給了易書杳:“小杳姐姐,我特别喜歡你做的書,你也幫我簽個名吧。”

易書杳感到意外,編輯是幕後工作者,從不像作者那樣光芒萬丈。

冰釀圓子沒感到意外,笑眯眯地看着她。

簽售會展廳不大,天氣陰潮,空氣也跟着悶,每個角落好似都是黯淡。

易書杳坐在擺滿書籍的桌前,穿着一套白色的套裝裙,露出精緻的藕白脖頸。

她初戀感濃郁,睫毛卷而翹,拉長的眼線增添獨特的魅惑感,橘色調的口紅又削弱幾分妩媚感,似泉水染過的清甜櫻花葉,将漂亮軟妹四個字體現得淋漓盡緻。勾人而不自知。

冰釀圓子一直覺得,易書杳是她的女神,兼具高強的專業能力和分外迷人的外表。

易書杳驚喜地在扉頁的角落,小心翼翼簽上了名字。

至此,簽售會完美結束,她結束了今日份的工作。

冰釀圓子收拾好後背上包,沖易書杳笑:“編編,你陪我去看看隔壁展廳的總裁大人吧。”

易書杳性格柔軟,彎唇道:“好啦,陪你去,稿子記得早點交哦。”

“哎呀,别提工作!”冰釀圓子拉住易書杳的胳膊,“快走,等下那邊都要結束了。”

易書杳跟着她一塊往隔壁展廳走,止不住地提醒:“你得早點交稿子,我才能盡早報選題下書号呀,最好書能明年上市,我已經在給你物色神級的畫手啦。”

兩人就這麼說了一路,很快走到隔壁展廳的門外。

可惜這裡人潮擁擠,壓根進不去,隻能遠遠地模糊看到那位受盡追捧的男人站在寬敞高級的台面,他的臉和大半個身形被人堵住,身形高大挺拔,穿着滑料的黑色西裝,隔着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離經叛道的氣場,一隻骨感利落的大手微微彎曲,顯得不羁和任誕。

空氣變得潮濕而迷離,易書杳喉嚨像被人扼住,有些呼吸不上來。

仿佛是感召,又仿佛是太想念誰的錯覺。

她熟練地從口袋拿出幾粒随身帶的藥丸,面不改色地咽下。

耳邊傳來冰釀圓子興奮的聲音:“我好像看到他了!好高,帥得好驚人!我靠啊啊啊,帥爆了!”

“安保人員都不管的嗎?”易書杳說。

“有人去叫安保了,但是還沒到,”一個女生插嘴道,“大家都是來看荊蕩的,他十八歲就因為長得帥在貼吧上火了很久,出國後建立述驲科技,現在回國身價超千百億了,今天有博主發了他的照片,那條博文現在已經上熱搜了,連明星的熱度都沒他高。”

“什麼?”易書杳的耳朵在這刹那失鳴,心跳聲怦怦,“誰?”

“荊蕩呀,”那個女生道,“呀!儀式結束了,他朝我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了!”

有保安來維持秩序,人群卻在這瞬間變得擁擠不堪。

易書杳艱難地擡起頭,展廳偌大,冷白的燈光重重陰影。

男人被簇擁着出來,眉骨比年少時期更加冷硬,像攢着經久不融的濃雪。他低着頭擺弄手機,五官出落得更成熟勁帥,薄唇咬着根沒點燃的煙,耀眼如初。

易書杳曾在夢裡一次次描繪過荊蕩長大的模樣,如今看到了,她覺得陌生而遙遠。

可是,這個人曾為了哄她,在他的手腕的虎口旁紋過一條金色小魚,在她心疼地扯着他的袖子問他疼不疼呀的時候,還扯唇對她說:“易書杳,替你疼過了,以後想看小魚就來見我。”

易書杳怎麼也沒想到,若幹年後,他和她會這樣生疏。

或許不止是生疏吧,他應該是恨她的。

當初,是她主動跟他說分開,六年前的那天,他第一次當着她的面咬上煙,突起的喉結随之滾動,整個人帶着侵略性,笑得張揚又混吝:“行,你有多遠滾多遠。”

自此,整整六年,他們沒再見過。

如今再見,他朝着她的方向而來,卻沒再看她一眼。

易書杳心澀難止,吃了藥也沒壓下這份要命的疼痛感。

随着荊蕩走過來的身影,易書杳身邊的人增多。她忍住鼻尖的酸意,往旁邊退避了幾步。

可不知什麼時候,一道高挺的身影籠罩住她,與她擦着肩膀,空氣裡揮灑一股薄荷和烏木的深刻味道。

易書杳看見男人骨節清晰的手指,心髒重重地漏了一拍。

他……是認出她了嗎?

易書杳喉嚨幹澀,然後一道低磁,冷淡,壓着顆粒般荷爾蒙的聲音像利刃一樣傳來:“讓一下,謝謝。”

她的心髒被人刺了道長痕,耳朵發麻,刹那間,什麼也聽不見,隻能下意識地讓開,還沒擡起頭,荊蕩就已經從面前走過,留下一些很淡的氣息。

易書杳順着視線往下,掃他手腕,隻一眼,心如死灰。

現在金魚紋身也沒了。

她鼻尖一酸,知道他又像以前那樣高不可攀,她和他再沒有可能。

原來,他不恨她,而是已經忘記了她。

易書杳想哭,委屈,又覺得自己分外難堪和罪有應得。

鼻腔傳來酸澀的共鳴,她忍住掉眼淚的生理反應,仰起頭,望着天花闆,拼命地眨眼淚,試圖将眼淚逼回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

人生的洪流裹挾着所有人前進,沒有人會留在十七歲那年的夏,荊蕩不會留在那裡,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能頻頻回頭。

易書杳忍不住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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