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有了一個着落,刀懸他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啟程回窮極山。
在這之前他需要找一個能逃走的機會。
如果找不到,那隻能在回到窮極山。
姬槐也不是特别着急。
和他想得沒錯,他隻在這個營帳中待了幾日,刀懸就進來要帶他離開這了。
這次卻沒有在行那馬車,而是再度一行人騎的馬。
毫不意外,刀懸再次将他擄上了最前頭的那匹自己的戰馬。
姬槐無甚在意多的,一句話不和他說一個視線沒看他,就當他死了一般。
慢慢的,他發覺了不對勁,這也不是上山的路!
他們一行人起的快馬,一路狂馳在地上,中間不間斷行了幾個時辰,一直到天快要暗下來才一行人全部下馬,原地休息。
姬槐皺着眉看了一圈,總覺得有他不知道的事要發生。
他下了馬後原地站在這裡不動,那匹馬的缰繩被綁在這林子周圍的一棵棵樹上,他們生了火在地上休整。
刀懸也沒管他,由他站着自己過去一旁好不嫌棄地上泥土就坐下。
看這般樣子,今夜他們或許不一定會繼續趕路了。
而且一行人帶的東西很少,甚至連以往下來用來随處安營紮寨的東西都一樣沒帶。
目前是在哪個地方姬槐不知道,沒認出來,但很肯定的是這條路絕非回窮極山的。窮極山上去就那一個方位,上次下山時他特意在腦中記了路線。
不會記錯。
姬槐站在原地頓了一會,最後将眼神放在刀懸所在之地。
他面前也生了火。姬槐走過來,并沒有坐下,而是就這般站着看他,“這是去哪?”
刀懸頭都沒擡,整個人都是那一副沒打算理他的樣子。
姬槐見他不答,便舍去這個問題,咽下全部問題,轉了話語道:“我不能接受在這裡席地而睡,你不告訴我我不問便是。”
他一路上可沒睜着雙眼吹風,一路上過來的所有他都記下了。往後退上一些裡地,有客棧可住。
姬槐知道他們既然知道這般情況下仍舊越過客棧而在這荒野席地休整,最大可能就是他們這一行人太多,怕打草驚蛇。
刀懸一把揚掉手中那根被他在地上劃拉了好些次的木棍,聽到他這般話,才緩緩擡了頭,沒什麼神色隻是語氣平淡,“去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