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興奮地揮舞着手,連帶着身體也在開始移動,蕭淮川被對方的手打了一下頭,他轉頭看了一眼對方,然後順勢就被擠了出去。
倆嘴炮一回頭:“???”咦?剛剛那個看起來就很會為奇奇怪怪奢侈品買單的冤大頭富二代呢?真是錯失發财良機啊!!!
倆人捶胸懊悔,恨不得多長出隻眼睛來盯着人,這下他們也沒心思在這裡看樂隊演出了,倆人從人群裡擠了出去,不時能聽到幾個被他們推了的人爆粗口。
二人深知幹了“壞事得跑快點,絕不能回頭的道理”,他們一路不回頭,推着人開出一條路,後面響起罵聲一片。
倆人走後,有兩個保安綴在他們的身後跟了上去,拐進酒吧後門的那條深巷裡,那處的路燈像是接觸不良般地一閃一閃。
“嗞!”的一聲,本就即将退休的路燈瞬間報廢,巷子暗了下來,隻有室内的燈光透了一點出來。
兩個影子唰地一下出來給人套上了麻袋,本以為将會遇見經典的套麻袋狂打的橋段,結果人給他們套上麻袋,又強制給他們喂了一顆糖後,那“歹人”就直接跑了。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一顆糖。
二位嘴炮直接懵了,然後後知後覺地聞到一股子榴蓮味兒。
二人:“......”
這麼小兒科的教訓,和小時候跟鐵哥們開玩笑說猜猜手裡是什麼,然後手一打開,原來損友抓了個自己放的屁,有什麼區别?
啧,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将來的一個月内,他們張嘴一開始會是榴蓮味兒,越往後越朝大糞的方向靠,保管他們不敢張嘴,因為這是真物理意義上的嘴臭。
嘿嘿,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犯法,但缺德。
深藏功與名的蕭淮川得意一笑,這玩意兒本來是弟弟公司那個研究狂研發的一種持久留香口香糖,後來他突發奇想,讓研究員給做了個奇臭的。
研究員雖然不理解,但尊重,不但給人做了奇臭的糖,他還給弄了個漸變臭,蕭淮川拿到的時候“驚為天人”,直把人研究員誇得飄飄然,然後蕭某人就被弟弟以“你在這裡容易帶壞人”為理由請了出去。
蕭淮川懷疑他弟弟是擔心他用有着奇思妙想的腦子,影響到有把奇思妙想變成現實的能力的研究員,然後兩人合體,天下無敵。
畢竟在看到口臭糖的那一刻,蕭淮川在弟弟面無表情的臉上讀取到了四個字——豈有此理!
嘿嘿,反正目的達到,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弟弟嫌棄了,反正拿着東西開開心心走的是他。
台上的表演還在繼續,從流行樂吹到經典曲目,好一出時代的眼淚,有人買賬也有人不買賬,于是就出現了有人拿着鮮花往人頭上扔的情況。
第一個被扔到的人并不是扛傷最多的主唱,而是吹竹笛的賀知舟,因為别人不是有手擋就是器材看起來就十分昂貴(古筝)。
柿子挑軟的捏,玫瑰花扔到賀知舟的臉上,在花順着重力往下落的時候,花枝上的刺刮破了他眼角處的皮膚。
不嚴重的一個小傷,隻是刮了一道條子,血滲出來一點點就已經凝結了。
盛衿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她眼神一利,調子直接一轉,唢呐的聲音染上了鬼魅的感覺,讓人仿佛看見眼前大霧彌漫,一隻花轎叮叮當當地突然出現。
新娘子掀開轎簾,她端坐在裡面,頭猛地一歪,笑出一張青白的面皮來。
簡直聽得人頭皮發麻,要是想象力好一點,又幹過一點虧心事的人,今天晚上回去應該就要睡不着了。
其他幾人一見盛衿改了調,也跟着一起改,所有人整整齊齊地走了陰森風,彈古筝的朱晏還伸腳将話筒勾過去,她搭着這調子唱了一首童謠。
歌聲隻有技巧沒有感情,這恐怖氣氛又更上一層樓,台下的人聽得頭皮發麻,但聽着聽着又不太想跑,那心态就類似于明明怕鬼屋,但還是想去玩鬼屋的又菜又愛玩心理。
果然,每個人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着幾斤反骨,畢竟......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盛衿他們最後是拉燈坐升降跑路的,連個結尾緻謝都沒有,畢竟是把酒吧當鬼屋來耍了,怕真有人扔雞蛋,還是升降吧。
沒想到這一拉燈,台下被恐怖音樂凍到的觀衆瞬間變成一鍋沸騰的水,尖叫前所未有地響亮,當再亮燈看到台上沒人的時候,世界突然安靜,然後又是一陣尖叫。
盛衿和徐老闆面面相觑,他們好像......給觀衆造成了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