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四:徐老闆在聽到他們的恐怖音效時,瞳孔放大,感覺他渾身的毛都要被炸起來了。(賀知舟說的)
周與棠:“......”
這些所謂的證據,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人,十個裡面有九個都能全部符合,剩下的那個可能是個巨愛看恐怖片的!
走到門口的蕭淮川看見幾人圍在一起,頗有開茶歡會的感覺,他挑眉,然後伸手敲了敲敞開的門,“你們在這幹嘛呢?徐老闆不是叫你們站軍姿反思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嗎?”
盛衿一聽,她大馬金刀往那一坐,頗有氣勢地咳了兩聲:“所以蕭老闆,你也覺得我們做錯了嗎?”
蕭淮川:“我覺得錯沒錯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盛衿腳上一蹬,屁股底下的椅子就呲溜一下滑了過去,她滑到蕭淮川面前停下,擡頭笑,“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
餘九也呲溜一聲滑過去,殷殷切切地接上:“您!就是我們的經濟基礎,名副其實的金主爸爸!”
餘下的三人互看幾眼,然後沒眼看地撇開臉,一個團隊,總不能每個人都這樣吧,總要有幾個要臉的。
十分鐘後
蕭淮川坐在椅子上,其餘五人搬着小闆凳圍着他坐了一圈,幾人抓肩膀的抓肩膀,抱大腿的抱大腿,沒地方抓了就幹脆抓上了椅子,說兩句話就搖一下,“老闆,你是我們最最最好的老闆,不要抛棄我們啊~”
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挂上了谄媚的笑容。
盛衿悄悄做口型:你們幾個,忘本!
賀知舟and朱晏and周與棠:“......”三人互相對視,然後齊齊往盛衿後背來了不輕不重的一拳。
蕭老闆被他們幾個搖得都快要暈車了,他一個勁兒地勸:“别搖了别搖了,頭暈,眼睛要冒蚊香圈啦......”
幾人不聽,“收回成命,咱立馬就停。”
這比挾天子以令諸侯還要具有威脅性,因為他們這是直接拿着砍刀威脅天子朝令夕改,根本不講武德!
但幾人會突然變成這樣,其實也是怪他自己,因為他剛剛幹了一件蠢事。
蕭淮川進門被恭維了幾句,然後什麼前提都沒說,直接開口:“我覺得你們不太适合在酒吧裡搞搖滾。”
此話一出,這跟大老闆要把人開除有什麼區别?餘九當場滑跪,其餘幾人從沒眼看的旁觀者,秒變成一臉谄媚的讨好者。
臉皮算什麼,自從換了新老闆以來,他們的工資待遇以及批款速度那是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在錢的面前,面子之類的都得往後排隊。
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就是。
因此,蕭淮川後面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呢,這幾個人就把他搖成了結巴,還一個個谄媚得把說話的調子拉長,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特别是某前男護士一臉面無表情地發出如此夾的聲兒,瘆人的檔次比其他幾個要高不少。
蕭淮川連扶額都做不到,他閉眼,道:“再不講武德,我就扣工資了昂!”
亂花迷人眼,财帛動人心,這話說的果然不錯。
蕭淮川把扣錢的話一說,五人瞬間收手歸位,一個個都坐得規規矩矩的,仿佛剛剛的事情壓根就沒發生過。
蕭淮川:“......”
要不是咱這頭還暈着呢,那不得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剛剛做了個夢,然後被腦子自動讀取到了“已發生的事情”模塊去了。
“你們這個團,能不能不要那麼抽象?”
盛衿撇撇嘴,道:“你不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為五鬥米而折腰,那都是最最最正常的事情了。”
邊上四個捧哏齊齊點頭,跟那個小貓表情包似的。
蕭淮川想:我怎麼會不懂,折腰這種事情他做過的還能少嗎?撒潑打滾求關注,甚至還專門在弟弟面前吃泡面賣慘,雖然他賣慘永遠成功不了。
因為蕭弟弟說——“等你什麼時候拖着一條斷腿來見我,那個時候的你才有資格賣慘。”
蕭淮川被弟弟一句話給打擊到了,然後......哭唧唧地跑去城中村裡看看真正的人間慘劇,想着好學習一下到底該怎麼賣慘,然後他發現——
嗚嗚嗚嗚嗚,弟弟說的果然沒錯,他一個富二代是真的沒有資格賣慘。
“咳咳。”蕭淮川放棄回憶自己的光輝曆史,“我是說真的,你們不太适合在酒吧裡駐唱。”
眼見幾人又要開始發瘋,蕭淮川及時打斷施法——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