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阿衿這次雕的番薯比之前的更像了!”爺爺無腦誇。
“可是......我這次雕的是小豬......”
......
“媽!你看到我的木雕小豬了嗎?”
盛衿膝蓋墊着一隻拖鞋,一隻手扶着床闆,另一隻手撐着地,腦袋已經伸進了床底,她一邊在底下搜尋着,一邊大聲召喚媽媽牌援兵。
盛媽媽聽到召喚,下意識往聲源處探頭,“你那木雕全是一堆奇形怪狀的番薯,你到底是怎麼認出來哪個是小豬,哪個是老鼠,哪個是兔子的?”
盛衿在床底發現了小驚喜,她估算了一下距離,覺得自己伸手應該能夠到,于是果斷探手去摸,一邊夠小驚喜,一邊還記得回答:“我給每一個木雕都刻了字,上面有寫是什麼動物的。”
盛媽媽:“......”
感情你原來也認不出來啊,咱還以為你是因為這玩意是自己親手做的,所以每一個都能理解是什麼玩意兒,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一直在作弊!
她想了想,問:“你之前都是放在哪裡的?”
盛衿伸手往裡探,每次都感覺自己還差一點點,一直在努力地往前挪,她一邊絕望地夠,一邊回:“不是在窗台就是在書桌,之前有拿出來曬過太陽,但兩個地方我都找過了,沒有,地上也沒有。”
“啧。”盛媽媽慢悠悠地晃出來,“可能是你忘記放在哪裡了,肯定在家裡,再仔細找找吧。”
“唔。”盛衿夠得煩了,直接上半身往裡一探,啪叽一下,她的手終于拿到了東西,但是......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地上,她下意識地想要撐起來,然後頭砰的一聲砸向了床闆。
“嘶...哦吼吼~”盛衿捂着腦袋又趴了回去。
盛母聽見了頭砸床闆的聲音,她忙走到盛衿房間門口想看看到底怎麼個事兒,結果一眼就見自家女兒一隻腿繃直抵着書桌桌腳,一隻腿曲起,膝蓋下墊着拖鞋跪地,整個上半身都塞進了床底下。
“哎呦,你沒事鑽床底下幹啥哦?”
盛母彎腰往床底下看,隻見到盛衿鑽到裡面,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地上。
這邊盛衿已經緩過了剛剛砸到頭的刺痛,轉而又開心起來,她膝蓋一用力,整個人呲溜一下從床底下鑽出來,“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是一張紅票票!一百塊唉!”床底突然出現一張一百塊,雖然這本來就是自己的錢,但找到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撿到錢了的意外之喜。
盛衿的房間是不會讓外人進的,所以不存在什麼别人來這裡玩,然後掉了錢的事情,這就是盛衿自己的錢。
媽媽笑了笑,伸手抹了一下盛衿的鼻子,道:“鑽床底搞出一身的灰,你今天沒洗澡不準坐床,也不許坐椅子。”
盛衿:“......”
“連椅子都不能坐了嗎?好苛刻,我難道隻能坐地闆了?”
盛母一臉無語:“誰叫你坐地闆了,明明是叫你快去洗澡!”
盛衿嘻嘻笑了兩聲,“先别那麼快,等我找到我的小豬了再來,不然等一下又得弄髒,這張意外之喜就交給媽媽啦!”
她将手中的紅色票子塞進媽媽的手裡,然後人又從邊上溜了過去,開始在各種桌子抽屜啊、底下被遮住的盲點啊、門角處啊,哪裡都找得去。
最後,那個被盛衿賦予“小豬”名稱,但酷似番薯的木雕是在陽台找到的,隐沒在一個個小盆栽的旁邊,那個木雕放在那裡就像是一個正在默默發芽的番薯,毫不起眼。
盛母:“你不是說陽台找了,沒找到嗎?這個是什麼?”
盛衿尴尬地抓了抓頭發,然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覺得我的小豬可能成精了,他長腳從我的書桌上爬到了這裡,因為這裡能吸收日月精華。”
盛母:“明明是你拿出去曬了忘記收,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碰倒了,然後你就徹底把它忘記了。”
盛衿吐了吐舌頭,抱着手裡剛被找出來的木雕跑了,嘿嘿,看破不說破嘛~
盛母搖了搖頭,揚聲:“快去洗澡昂,别穿着一身髒滾來滾去。”
“好!我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