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聽說最近附近有殺人狂出沒嗎?居然還給配上了保镖。”
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保镖倒是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他面色十分平靜地說:“你們這邊看起來就魚龍混雜,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蕭老闆這是在未雨綢缪。”
盛衿扶額轉頭,她說:“我在這裡走了三年多了,要出事的話早就出事了,别看我表面不像是個能打架的,但我真打起架來是很厲害的。”
保镖不打算和她争論該不該的問題,要是和她争下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他語氣平平地道:“保護你是我的工作,我們就是吃這口飯的。”
盛衿頓了頓,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作為一個事業心極強,每天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的人,她打過無數的工,自然的見過的事情也多。
自己淋過雨,她下意識地就會給别人也打把傘,雖然她的傘擋不住這世間的風刀霜劍,但至少能讓對方少受些許風雨。
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呢?
盛衿問:“蕭老闆有說要你跟我多久嗎?”
她以為現在這個時期在蕭淮川的眼裡可能是個需要小心的時間段,讓保镖來保護也是為她好,等過了這個風頭,保镖應該就會被召回去了。
沒想到——
保镖居然說:“沒有說多久,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之後一直都會是我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盛衿:“......”
她不好說人家領任務的保镖什麼,于是轉頭就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電話剛一接通,盛衿就忍不住大罵:“蕭淮川,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然後傳來一道有些疑惑的女聲,“額...你好?”
聽到這聲音,盛衿整個人都懵了,難道打錯電話了?她将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上面的備注沒錯呀,盛衿一頭霧水地問:“額,我打錯電話了?”
對面的女聲忙道:“沒有,你沒打錯,這确實是蕭淮川的電話,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叫他過來聽電話。”
對方說完就将手機拿離耳邊,捂住聽筒開始喊人,盛衿那句“不用麻煩”還沒出口,就又被咽了下去。
沒一會兒,電話就換了個人接聽,是一道慵懶的男聲,确定是蕭淮川沒錯了。
“喂?什麼事?”
盛衿的火氣被這一番電話轉接給磨掉了一半,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盛衿現在就是在衰的狀态上,她歎了口氣,道:“你給我安排保镖了?”
蕭淮川将茶幾上的葡萄扔進嘴裡嚼嚼嚼,“準确地來說,我是給我們星火的所有人都配了保镖。”
“啧”盛衿道,“我們這還是小糊咖呢,你就給安排上了大明星的待遇,就不怕我們這群鄉巴佬發飄了啊?”
蕭淮川挑眉:“我還是相信你們的,畢竟都相處那麼久了,你們的性格我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這幾個人雖然愛财,但從來都是知足常樂的那類人,對自己有着很清醒的認知,該是他們的一分不能少,但不該是他們的,他們也從來不會去多想,倒是不存在因為配保镖就會被捧得發飄的情況。
盛衿笑了一下,道:“現在還是有點太早了,你的短片都還沒搞出來呢,說實話,挺不習慣的。”
蕭淮川不覺得,他說:“無數前輩的經驗告訴我們,打算要提早,等到出現事情之後再去解決的話,那就太遲了......”
他從躺在沙發上的姿勢換成端正坐着的姿勢,然後打了一個很簡單的比喻,“等玻璃被砸爛之後再去管教熊孩子,還是一開始就拴好熊孩子不讓他亂搞破壞,你覺得該怎麼選擇?”
盛衿歎了口氣,她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走的是一條很長的戰線,在起步階段的時候,大家多數是賺不到錢的,在現在的大背景下,想要在資本手下搶流量太難......”
她還沒說完,就被蕭淮川打斷了。
“不難,我們是非遺和時代新潮的結合,創新的表現方法、符合當下短、平、快的短片,它的每一個鏡頭都是鈎子,隻要觀衆為它停留一分鐘,我就能用質量将他們留住。”
你們會火,會被全世界都看到,所有的前期投入都是有意義的!蕭淮川堅定地如此想。
盛衿想求穩走長線,但蕭淮川卻顯然要更加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