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即将被“吃”的人,盛衿覺得自己還是得反抗一下的。
她暗暗做下決定,然後将寫了原劇情的紙折兩下夾進了厚厚的紅色大詞典裡,都夾進這裡了,總不會被别人看見了吧,要是真有誰閑的沒事幹翻出來了,她就說這是寫小說的大綱!
第二天一大早,盛衿就去“驚蟄”堵蕭淮川了,從後門溜進去的時候正好撞上揉着眼睛往外走的蕭某人,眼睛迷蒙,穿着件黑色連帽衫,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頹廢青年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昨晚是熬夜了的。
盛衿挑眉将蕭淮川往裡面推,邊推邊問:“你昨天晚上去偷雞摸狗了?”
蕭淮川順着她的力道往回走,邊走邊回:“你這是專門跑來打趣我?這問題問得好像不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留在這邊睡的一樣。”
說實話,這裡面的故事也很是讓人哭笑不得,簡單概括下來,就是熱心群衆電話舉報說他們這個清吧有人在進行非法交易,警方迅速出擊封鎖調查。
非法交易這四個字,拉開來最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就是兩條紅線——買.淫和吸.毒。
于是掃黃大隊正面出擊,禁毒支隊背後輔助,蕭淮川被徐老闆緊急叫回來看見滿屋子權威皮膚的時候,他腿都有點軟。
這輩子沒見過這樣大場面的大少爺可算是開了眼界,他顫抖着唇,腦子都有些糊塗了,說出來的話就有點奇形怪狀的:“這年頭,連賣酒都要被國家管制了嗎?”
警察倒是沒笑,他十分嚴肅地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明,然後嚴肅道:“有人舉報你們這裡進行非法交易,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萬望配合。”
蕭淮川忙道:“您請您請,我們這裡絕對合法合規,不可能會有什麼非法交易的。”
他敢嘛?就是真有這個膽子,他也沒這個智商啊!
帶頭的那個疑似小領導的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群衆的話,聽一半就得了,至于真相是怎麼樣的,到底也是得查,他帶着一群人就去排查留樣去了。
蕭淮川偏頭小聲詢問徐老闆:“咱給泡待客茶的話,會不會被說是賄賂啊?”
徐老闆:“……”他将目光投向蕭淮川的身後,默默不言。
蕭淮川順着徐老闆的目光看去,就見到一個穿着權威皮膚的警察正盯着自己,見到他看過來的時候,甚至還對他笑了笑。
“……”怪滲人的。
于是蕭淮川因為行動詭異,被警察翻來覆去地盤問了一番,那眼神釘在身上,讓大少爺仿佛是一隻被貓捏住了脖子的老鼠。
最後調查出的結果挺讓人意外的,舉報人是個女的,她打電話舉報也不是存心搞他們酒吧,完全是因為抓到了老公出軌騙婚,正好出軌對象就在那,于是之前雷厲風行地去邊上的打印店打印了離婚協議。
在等待打印的時候,那姑娘越想越氣,于是就直接舉報她老公和小三是非法交易,大概是話說得挺讓人誤會的,那邊接線員一挂斷電話,警局就迅速安排出警了。
主打的一個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眼裡全是看見行走三等功的銳利。
當時看見警察到的時候,看見那身權威皮膚,在喝酒的就有幾個人悄摸地想走,倒也不是心虛,就是感覺這種大事還是跑開,别摻和進去會比較好。
然後……幾個悄摸想走的人出門就看見在外面守着的警察,銀亮的“手镯”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那表情似乎是看見三等功往懷裡撞。
想跑的幾人:“……”
滑跪這活兒,咱幹得又快又好。
“當時看見那麼多權威皮膚的時候,你什麼感覺?”盛衿看着蕭淮川,表情,十分裡有九分都是在幸災樂禍。
蕭淮川對于某人這樣的行為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伸手拍了一下盛衿的肩,然後真誠建議:“下次采訪的時候,記得帶上工牌和話筒,這樣要顯得更專業一點。”
“嗤。”盛衿肘擊将蕭某的手撞下去,“你可别轉移話題,咱可是關系老闆的心理狀态,好随時做好應對方案。”
蕭淮川睨了她一眼,他有些頭疼地打開冰箱門,從裡面拿出一瓶酸奶扔過去,盛衿手忙腳亂地接到懷裡,這玩意兒可是玻璃瓶子裝的,要是沒接住往地上一砸,那又是一樁慘案。
“吃點東西堵一堵你這叽叽喳喳的嘴吧,我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困,超級困!”
盛衿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道:“警察叔叔沒讓你睡覺?這不應該啊……”
她之前和李哥在巷子裡抓逃犯的時候,警察可沒扣着她們倆不放,直接做完筆錄簽字摁手印,然後就放人了的來着,沒道理他們這個正規酒吧的一個小烏龍能扣人這麼久的。
蕭淮川笑得命很苦的樣子,他說:“昨天晚上估計是有點刺激到腦子了,躺下睡的時候一直都睡不着,起來寫了下論文,這下是睡着了,但是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難道是又殺了個回馬槍?”盛衿一臉吃瓜的好奇樣。
“那不是,就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又是追又是跑的,還看見自己車禍被撞成了一攤,啧,怪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