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辦法,畢竟那小孩指着他倆說他們弄壞了他的東西,一邊音浪攻擊,一邊委委屈屈地說要他們賠。
為了不讓這家夥繼續哭引來别人,盛衿和雲程對視一眼,瞬間和解結盟,一個蹲下身拿着棒棒糖誘惑人,另一個一手拍拍小孩的背一邊哄,就差跪下求小孩哥不要哭了。
終于在盛衿忍不住想要手動閉麥的時候,小孩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啊嗚一口咬上了雲程手裡的棒棒糖。
小朋友矮矮的圓圓的,穿着小黃鴨的衣服,脖子上還挂着個藍色的口水兜,臉頰鼓鼓的,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盛衿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嘿嘿,軟乎乎。
人終于不哭了,她們也終于可以問正事了。
雲程居高臨下地看着小孩,道:“小朋友可不能亂說話,我們哪裡弄壞你東西了?”
盛衿揉了揉小朋友的頭,微笑:“說謊可是會讓鼻子變長的哦~”
小朋友看看雲程又看看盛衿,氣呼呼地轉身指着地上,道:“就是你們,把我好不容易捏的泥人給弄壞了!”
盛衿和雲程順着小朋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倆人都沉默了。
雲程:“你說那長得跟屎一樣的東西,是你的泥人?”
小朋友眼眶一紅,看樣子好像又要開閘洩洪了,盛衿立馬手動閉麥,然後十分違心地誇獎:“你捏的泥人很好看!我覺得你可以去參賽了,一定能拿個大獎!”
雲程:“……”你這樣說謊,就不怕鼻子會變長的嗎?
盛衿:“......”童話都是騙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事實證明,童話雖然是騙人的,但現實卻也很會教人,就拿當下來說,盛衿和雲程還是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了代價。
“唉,不是這樣的,你們要按照我本來的樣子捏!”
“嗚嗚嗚嗚嗚,明明是你們先弄壞我的東西的......”
“說到可是要做到的哦~”
“你們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
那小孩站在一邊,兩個大人被他指示得手忙腳亂,要是撂挑子不幹,那小孩嘴一癟作勢要開閘,兩人隻能瞬間偃旗息鼓,蹲在那裡跟苦力似的,手裡的泥被捏扁搓圓。
他們按照小屁孩的指導一點一點地把被踩成一攤的爛泥又重新捏成了一坨屎的樣子,但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非得堆成屎。
說實話,如果不是非要他們捏的話,他們還是能尊重理解的,但自己上手捏就一點也不尊重理解了,盛衿甚至想穿越回去阻止那個違心誇小孩的自己。
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像是兩個抱着苦瓜哭的表情包。
不過兩個苦瓜中,雲程要隐晦一點,盛衿就直接多了,一邊捏着“泥人”,一遍還要碎碎念,大意就是為什麼人生如此倒黴,為什麼她要跳下來,為什麼不讓某扒窗小賊就攤在地上賴它個地老天荒。
雲程聽着某人的碎碎念,越聽臉色就越複雜,這難道就是血緣的聯系嗎?
盛衿和宋明琅明明在此之前甚至是從未見過面的,但在欠揍這方面的屬性看,這姐弟倆可是默契得很,一個個在他這裡都很會得寸進尺。
雲程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你跟你弟弟,在某些方面其實還挺像的。”
盛衿微笑:“那既然如此,那你能像幫我弟弟一樣也來協助我嗎?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沒有比對方更合适的合作夥伴了,你說是嗎?”
暴躁碎碎念二傻子秒切陰險老狐狸,雲程不想對方太得意,嘴硬道:“我可不這麼覺得。”
“哦?”盛衿看向他,“那你一大早地跑來扒我窗戶,到底是所為何事啊~”
雲程臉有點紅,默默閉口不言,在水龍頭前沖洗手指,并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當幾分鐘的啞巴。
不過盛衿來到青城後就被各方面地震驚,其實她現在有種想破罐子破摔,既然打不過那就幹脆發瘋的心思了,畢竟不在沉默中發瘋,就在沉默中變态。
盛衿唯恐天下不亂地撞了撞雲程的肩膀,開口就是一個重錘:“小朋友,你那麼費心思的翻我的身份,還花那麼大的力氣來青城幹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你也知道原劇情啊?”
雲程猛地擡頭看向盛衿,眼裡絲毫不作掩飾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