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閉了閉眼,最後放棄了,“沒事,你繼續工作吧,我問問别人。”他說完就直接挂斷,沒給賀知舟問話的機會。
接下來蕭淮川去翻了電話簿,将列表裡面認識盛衿的人都打了電話,無一例外地,得到的都是不認識盛衿這個人的回答。
打到最後一個電話的時候,蕭淮川驚恐的發現,有那麼一瞬間,好像連他自己都差點忘記了盛衿這個人,不對勁,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蕭淮川開始瘋狂尋找這個世界裡屬于盛衿的東西,紙質文字、視頻、記憶......隻要蕭淮川一拿出來,這樣東西就會在下一秒消失,這像什麼?
倒像是他自己在帶路讓什麼神秘力量将屬于盛衿的痕迹全部抹除!
想到這裡,蕭淮川猛地頓住了,然後蹲下身捂着頭獨自懊惱,心裡已經罵了無數次自己簡直就是個蠢貨了。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隻有一個,雖然蕭淮川之前有過差點忘記盛衿的經曆,但好在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盛衿曾經存在過的痕迹,沒有像别人那樣,提起就說不認識的程度。
至于自己有沒有忘記一點事情,又忘記了多少,這點蕭淮川還不能下定論。
路過的人用驚詫的眼神看着抱頭蹲在地上的蕭淮川,雖然猶豫着要不要問問,最後還是對自己生命安全的責任感打敗了時不時會往外冒一點的助人為樂之心。
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幾秒,然後往外躲,直接繞了一個大彎将蕭某人繞了過去,畢竟誰知道一個頹廢的男人會不會突然暴起,然後拿着刀随機捅人呢?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自然也該謹慎一點的。
蕭淮川現在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想找人,但沒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沮喪地歎了一口氣,想要找到一個被世界抹消痕迹的人,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一直有退路,不管怎麼選都有人給他兜底的蕭大少爺第一次獨自面對這樣的情況,手忙腳亂中還對自己産生裡一點自厭的情緒。
真可笑,明明從小最讨厭别人說自己沒用,但卻從來不想着提升自己,一直在别人的保護下自我沉淪,卻還要大罵别人沒有給他該有的自由。
他是真的很沒用啊......蕭淮川清醒地認知到這一點的時候,内心無比痛苦。
我該做點什麼,我必須做點什麼!
蕭淮川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沒讓自己在大街上丢人現眼太久,轉頭就鬥志昂揚地去找各種辦法尋人了,他先去偷偷圍觀了他老弟和虞真的愛情故事。
至于為什麼會第一個想到他們呢?原因很簡單,因為盛衿不管事去打工還是去逛街玩,在虞真和他弟“談戀愛”的時候刷新最頻繁,而且每次都刷新在了最佳吃瓜位。
為什麼他會這麼清楚呢?因為吃瓜的時候蕭淮川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場的,或是有意的,或是故意跟着的,每次都能見到盛衿跟在後面眼神複雜。
有時候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牽連進去,有時候又隻是在邊兒上看着,蕭淮川記得之前有一次很讓人記憶尤深的咖啡館支票事件。
當初盛衿為了專心應對事業辭掉了咖啡店的工作,她想和大家一起搞樂隊,畢竟吹唢呐,然後将唢呐的聲音傳遍世界,不讓它埋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畢生夢想。
不過盛衿雖然辭職了,但虞真還在這幹啊。
某天一個貴婦人突然趾高氣昂地扯着虞真坐到了窗邊的座位上,虞真尋思着大庭廣衆的,又有監控,對方應該沒那個膽子對她不利,于是半推半就地就被貴婦人拉過去摁在了座位上坐好 。
虞真一頭霧水,剛揚起一個職業微笑想問客人需要什麼服務,就見貴婦人打開她的鳄魚皮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個支票本,她十分利落地撕了一張拍在虞真面前。
“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虞真:“???”這狗血橋段總算是被我給碰上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自動将貴婦人的兒子匹配成了蕭玉林,說實話哈,她不管在哪裡都是桃花絕緣體,據她室友說,她身上有一種覺得普天之下的男人皆傻逼的氣質。
具體也不知道室友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虞真是沒跟男性有什麼暧昧或者感情糾葛,除了主動撞上來、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點孽緣在身上的蕭玉林。
“可是,我倆不是說分手就能分手的關系。”我們結婚了耶。
盛衿在後面的位置有些興奮,她躲在綠植的後面透過葉隙間看二人的交鋒,在看戲之餘還不忘扯住某個可能會出去壞事的蕭淮川。
蕭淮川看看那邊的倆人,問盛衿:“虞真除了我弟外,還有别的男人在追?”
“沒有!”盛衿斬釘截鐵,在溫柔男二出現之前,女主在感情上絕對是雙潔的,不要懷疑古早霸總文對雙潔的牽絆啊!
蕭淮川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斟酌了又斟酌,最後還是開口:“可是虞真對面的那個,不是我媽啊。”
笑死,他媽媽現在就是在非洲騎鴕鳥都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還給人甩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