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存痕迹都要被抹消了嗎?
聽到這話,方玫的臉色都更蒼白了,盛衿不是隻是去了一趟青城嗎?她連去了要幹什麼都沒說,怎麼不過是幾天時間,事情就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她看向蕭淮川,道:“你說她存在的痕迹都要被抹消了,那你呢?你怎麼還記得?”
蕭淮川:“……”這還帶反問的?我說的話不可信嗎?!
面對着方玫警惕的眼神,蕭淮川隻能拿出證明,開始一個一個地打電話,打到虞真那邊也得到一句不認識之後,方玫才叫停。
蕭淮川:“……”早知道就第一個打給虞真了,打個電話的功夫,他都被對面的損友們給罵了兩次腦子是不是有坑,怎麼就演上失憶的情節了。
方玫相信了蕭淮川的話,但說的卻是:“你不能去找她。”
蕭淮川:“為什麼?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多一個人難道不是多一分希望嗎?”
方玫皺眉:“你确定自己是去幫她,而不是給她搗亂嗎?”
蕭淮川:“我當然能幫她。”
方玫:“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地說出這句話?”
蕭淮川:“就憑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她。”
方玫:“這一點,我也能做到。”
蕭淮川:“但你出不去,如果你可以去,早就和盛衿一起走了,怎麼還會在這個療養院裡自困?”
方玫沉默了,确實如蕭淮川所說的那樣,如果她可以自己去青城,就算是在那裡死掉,也比在這裡眼睜睜地看着世界一次次毀滅要好得多。
她問:“你有地圖嗎?”
蕭淮川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電子地圖放到了方玫的面前,道:“這個可以嗎?”
方玫點了一個位置,然後道:“這個地方,是世界毀滅的開端,盛衿去了這個地方,她有疑惑,有必須要改變的東西,所以才會去那裡,說實話,我并不建議你去。”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青城應該是發生了一點事情,也許會有危險,也許是其他的什麼事情,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蕭淮川一臉自信,他說:“我有預感,盛衿已經快出來了,她隻是差一個給她開門的人。”
他揮了揮手告辭,轉身的背影十分堅定,無所畏懼地想要去赴那一腔孤勇。
盛衿都不怕的事情,他沒道理會成為一個拖油瓶,畢竟好歹還是個成年勞動力呢,就是搬磚也能幫忙多搬幾塊。
方玫坐在那裡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蕭淮川的背影,直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長歎口氣,她鑽進被子裡閉眼。
方玫沒有說真話,蕭淮川被指引着要去的地方也并不是青城,那是一個私人海島,被富豪包下不讓外人進的那種,就是距離青城近一些而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随便點一個地方居然點到了這樣一個特殊地點,也絕對想不到這個私人海島正是蕭家包下來的。
按理來說,蕭淮川在意識到那島是他家的之後就應該懷疑一下盛衿到底可不可能在那裡了,畢竟沒獲得蕭家的允許,她又是怎麼随随便便到那裡的?到了之後又怎麼在不驚動蕭家人的情況解決生存問題的?
偷渡後學魯賓遜漂流記?
這未免太離譜,但凡動一下腦子,他就該知道自己被坑了。
但蕭淮川動的腦子略有點偏過頭了,他覺得既然盛衿能做到把自己存在的痕迹都抹消,那一定也能有其他的方式來到那裡,在他的眼裡,盛衿俨然已經被腦補成了玄學大佬了。
盛衿:“玄學大佬?我嗎?”
雲程點頭:“你見過的世面比我多,在這方面,您是老大,我就聽你的了。”
在被值班警察帶去見過虞世仁,然後轉頭引出那個傳說中的領導後,雲程真正意識到了多吃兩年社會飯的重要性,有些東西是他們這些從出生就是資本家的人永遠無法參悟的。
明明是一起看見的喪屍臉,盛衿卻能快速地調節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改變路徑提出訴求,然後成功見到虞世仁,見到人之後又套話激怒對方,最後成功引出一直躲在後面的領導。
那個自稱是從市局禁毒支隊來的女人,對方在一聽到虞世仁發瘋的聲音就直接踹門進來了,然後沖上去給人上了一針鎮定,毫不拖泥帶水,利落得很。
雲程被盛衿打發到外面等了,給的理由是怕這個冒牌派出所有問題,好歹留個人在外面接應,不至于被人家一網打盡。
他被說服了,然後再次聽見有人喊他名字的時候,轉頭就看見喪屍大軍在後面追,盛衿和那名女領導一人拉一隻手拖着虞世仁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