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衿揚眉,道:“出門在外自然得多備點防身的東西,這可是我一早就準備好的,不僅有黃豆,我還有辣椒水和黃土呢,你要看嘛?”
雲程敬而遠之:“算了吧,我不太想看。”
說實話,他有點怕某人記仇,在這個時候給他這個隊友來一個背刺,這事情還真不太确定,他還是小心為上。
盛衿也看出來了對方是在忌憚自己,她切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膽小鬼。”
雲*膽小鬼*程:“......”
這是膽小不膽小的事情嘛?這分明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他拖着月野島默默地向前走,打算就這樣裝作沒聽見。
盛衿拖着虞世仁,雲程拖着月野島,兩人再次來到了最初的地方——那個現在被雷劈了的,據說是祖墳的廢棄寺廟。
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了,幾根黃黑相間的警戒線拉着将這片廢墟圍了起來,沒有警察,也沒有圍觀群衆,這塊地方就好像是被人特意遺棄了一般,再不會有人光臨。
盛衿拍了拍月野島的臉,将她放在廢墟正中央,然後在她的旁邊點起了火,月野島全程都是睜着眼看着盛衿怎麼将她丢在地上,又是怎麼把火點上的。
她有些生無可戀地道:“你知道縱火要罰多少款嗎?你知道故意殺人是犯法的嗎?”
盛衿想了想,道:“我知道啊,但這兩件事情,我們都沒有幹哦。”
月野島朝邊上的火堆看去,之見原本生起的火慢慢變小,然後砰一下地就滅掉了,濃濃的煙從那一小堆柴火上冒出來。
哦,原來是用濕柴火燒煙啊,這叫什麼?烽火戲諸侯嗎?
“歪?我要報案,有人在xxxx地放火,看起來應該是想要銷毀自己幹壞事的證據......”
“唉哎哎!你不要污蔑人!”月野島朝盛衿的背影喊,但人已經走遠了,别說盛衿會一項隻聽自己想聽的話的技能,估計電話裡的接線員也聽不到她的呐喊。
月野島欲哭無淚,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在扯淡,純純就是捉弄她好玩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為了找人,誰找人這麼找的!
在人來之前,月野島一直覺得盛衿和雲程這倆絕對有神經病,但等真正看到來人的時候,月野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小醜。
人來得很快,他應該是本來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且又是真的很在意這邊的事情,所以十分鐘就趕到了。
男人臉上貼着幾個創可貼,在看見月野島的時候隻是微頓了一下,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樣子,很快就蹲下身開始解她手腳上的繩子,多一句廢話都沒有的,十分雷厲風行。
月野島看他已經近乎看鬼一樣了,她問:“你......你見到我,就不會覺得驚訝嗎?”
男人低着頭專心解繩子,他道:“我聽到了你的聲音。”
月野島:“你是電話那邊的接線員?”
男人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指了一個地方,“我就在那裡,能聽見你的聲音。”
月野島朝男人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見了一座稍微有些矮,但應該還能被稱之為山的坡,那上面還稀稀拉拉地長着幾棵高大的樹,看着也有些半死不活的。
月野島歎了口氣,她說:“如果他們真的能帶我們離開這裡......”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他擡起頭,烏黑的眸子盯着女人,然後十分堅定地說:“他們做不到的,沒有人能做到。”
月野島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男人的眼睛,然後緩緩地點了頭。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以示安慰,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表情十足地冷漠。
男人身後的遠處,盛衿正拉着雲程在狂奔。
雲程手裡抱着一個相框,腳上拼命地倒騰着,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複雜,就跟被精神病人兜頭扔了泥巴一樣。
兩人一路跑到了當初那個廢棄的籃球場才氣喘籲籲地停下緩緩。
“呼......你猜我在那墳包裡看見了什麼?炸彈,特别多的炸彈!埋炸彈的人是想要送所有人上天嗎?”盛衿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弄這些搞人心态的東西。
要知道,那些鎮民NPC們可能不是活的,他們倆再帶一個虞世仁一定是真的,那炸彈要是真的,那他們不就死翹翹了?
世界崩塌,他們再重開一次?誰知道下一次面對的又是該是什麼東西,方玫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現在不過是透露一個青城的存在都得吐血。
雲程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問:“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盛衿:“!!!”
虞世仁還在大道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