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确認雲程和盛衿不會有什麼交集,蕭淮川甚至都想懷疑一下,是不是雲程其實是個死變态,他心理産生扭曲,于是要将盛衿殺人越貨,最後還得僞裝成意外。
而現在盛衿沒出事,完全是因為正好讓他蕭淮川遇見了,雲變态隻能改變計劃,順勢而為了。
而他,蕭淮川,他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蓋世大英雄!
但這樣的猜測其實也挺不切實際的,畢竟盛衿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在青城一行之前,這兩位之間甚至都沒有交集。
不過這隻是蕭淮川認知裡的,真實的話,盛衿其實在去青城之前有和雲程見過一面,就是那個疑似她親弟弟的宋明琅拉着雲程跳牆的那次,看起來像一個壞學生在拉着好學生逃課。
但盛衿回頭看見對方眼神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好學生,至少這家夥并不如外表的那麼乖巧,他隻是演技好一點而已。
雲程瞥了蕭淮川一眼,他其實有些不理解這家夥為什麼要一遍一遍地問這件事情,明明在對盛衿的時候,不管人說什麼好像都不會反駁的樣子,怎麼這到他的面前就變成了不斷追問和咄咄逼人了?
他說:“沒有人員傷亡,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圓滿解決,所有人都能正常地過自己的生活,結局是好的,這不就已經足夠了嗎?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雲程擡頭看向蕭淮川,眼裡是十分真切的不解。
這話說得,蕭淮川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他抓了一下頭發,有些郁悶地坐在一邊生悶氣。
蕭玉林突然出聲:“這片海域的磁場變了。”
雲程和蕭淮川同時看向蕭玉林,兩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東西,難道有着男主光環的頂級天下,腦回路搭得都要和别人更不一樣的嗎?
另一邊,盛衿将虞真拉到了一個房間裡,又是探頭探腦地看門窗,又是神經兮兮的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動作像極了是什麼神鬼上了身,最後她關上了門和窗,兩人終于徹底消停了。
盛衿說:“你有什麼疑惑的事情,現在就可以問了,過時不候哈。”
虞真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一點前戲都沒有,直接開大的嗎?”
盛衿也挺無奈的,她說:“我其實也挺亂的,有時候覺得這些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其實也根本就不必說,但看你似乎很想知道真相,我又覺得不該隐瞞,但是......”
她擡頭,直直看着虞真的眼睛:“有些時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為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負累,如果你現在不抓緊問的話,我之後可能就不會再說了。”
虞真頓了頓,然後說:“在蕭淮川問我們關于你的事,而我回答說不認識之後,我在某一天想起來了一點事情。”
盛衿問:“什麼事?”
虞真:“你還記得我害怕針筒抽血已經到了一種病态的程度了嗎?”
盛衿點點頭,她還記得沒多久之前,自己拖着虞真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她親眼看着虞真死死盯着她的血被抽上去,手指扯她的衣服都給扯出一個洞來,扔到垃圾桶裡都能夠和被小學生揉皺的作業紙以假亂真了。
“你不是說這毛病從小就有,并不存在應激,就是天生的嗎?”
虞真笑了笑,說:“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我終于知道原因了......”
後面的話她似乎是要緩一緩才能說出口,一隻等了半分鐘後,虞真才開口:“因為我上輩子,是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
身體裡的血液被人一管一管地抽出,感受着血液一點一點地流失,虞真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腦子也越來越昏沉,渾身都沒有力氣,到了後面,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
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深刻了,即使是世界重置,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她失去記憶再走一遍來時路,那種密密麻麻的絕望恐懼依然萦繞在她的身邊,驅不散,趕不走。
盛衿蹭一下就站了起來,表情震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記得原劇情裡女主雖然挺虐的,但絕對沒有遭遇過抽血,如果真有什麼是符合失血過多的話,那應該是生孩子差點一屍兩命的時候。
再往後,再往後的劇情就是女主歸來打臉,男主捅腰子各種自虐求原諒,然後女主再各種不值錢地心軟,又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誤會,兩人又拉扯出了好長的字數。
後面的劇情因為實在是有點人設崩塌,盛衿覺得辣眼睛,壓根就不忍心去看,但總歸也是瞄了一眼的,那裡面也是絕對沒有什麼抽血劇情的。
虞真臉色十分淡定,她伸手又把盛衿摁了下去,示意她不要那麼激動,她提示了一句:“這隻是我某一次的死法而已。”後面還有好幾種呢,花樣繁多着呢。
盛衿:“......”
她不該這麼激動的,畢竟方玫可是虞真正兒八經的親媽,方玫能覺醒成為這個世界第一個清醒着進入循環的人,虞真又怎麼不能記起前幾次循環的結局?
虞小真可是有女主光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