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
自信這個詞,是能這樣粗暴解釋的嗎?
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仔細想卻也沒發現什麼漏洞,便用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接受了蕭玉林的說法,不接受也不行啊,他弟弟總能做到用他自己的邏輯強勢說服别人。
蕭淮川知道他弟是什麼尿性的人,所以從來不會在蕭玉林十分堅定的時候試圖改變對方的想法,因為這樣往往會适得其反,被改變的那個人,反而成為了你自己。
這座島到底還是私人小島,上面的設施對于大衆來說,還是不太友好。
這裡的不友好指的不是東西不好用,而是裡面的東西動不動就昂貴到讓人望其項背的程度,人家肯接待這些人就醫,完全就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想讓商人無償給陌生人花錢,這是不現實的。
大部分商人會進行捐款捐物的行為,其實是有多重的考量的,做公益事業是能抵稅是其一、做好事讓大衆對自己公司保持良好印象是其二、做好事滿足自己的精神富足得個好人的名聲是其三。
當然,有求名利的商人,當然也有純粹赤子之心的真善人,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有黑也有白一樣。
但再怎麼說,君子論迹不論心,商人出錢出力,民衆回饋以尊重愛戴,這并不能損其道德。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别人不給是本分,别人給是情分,接受幫助的人不該将别人的幫助當做本就應當做的事情,别人已經救了人,也遵從人道主義提供了幫助,就不該賴在這死貴死貴的病房裡占便宜。
蕭玉林送佛送到西,出資将病人送出島,去外面的醫院接受更加系統的治療,走的時候有人感恩戴德、有人面帶不舍、有人松了一口氣、有人唉聲歎氣,人間百态算是在衆人中呈現得淋漓盡緻了。
盛衿遙遙看着劃過藍天的飛機,她感歎了一句:“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怎麼?你是還想待在這裡嗎?”蕭淮川站在她的旁邊雙手抱臂,似乎隻要盛衿說一句還想待,他就立馬推遲家裡的私人飛機,大家趁着這個機會大玩特玩一番。
到底是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夥伴,盛衿在蕭淮川這裡得到的待遇還是不同的。
盛衿看向蕭淮川,樂了:“我要是繼續待在這裡玩,其他人就該強烈譴責我吃獨食了,同樣是朋友,怎麼蕭老闆就帶着我玩,不帶他們呀,是不是特殊對待,想要分解我們的小團體了?”
蕭淮川撇撇嘴,道:“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盛衿問:“為什麼?”
蕭淮川一臉得意:“我可以折現給他們啊。”沒有誰能拒絕來自金錢的誘惑,大家隻會大喊着‘讓金錢來得更猛烈一些吧!’,甚至還會主動要求他們多吃點獨食,好讓他們能天降橫财。
盛衿:“......”萬惡的有錢人!
她向蕭淮川伸出手,一臉的正直:“我覺得你對大家都得公平,請給我也折現吧!”
蕭淮川:“......”
她果然隻是饞我的錢,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氣呼呼地拍了一下盛某人的手,撂下一句“我沒錢”,然後轉身跑了。
盛衿綴在他的身後跟上,一邊跑一邊爾康手:“别走啊,其實你也可以少給點,我們還可以商量的嘛。”
蕭淮川聞言跑得更快了,生怕被某人追上堵着讨錢,這可比過年的時候七大姑八大姨帶來的小孩難纏多了。
在遠處亭子上坐着的蕭玉林和虞真沒能聽清楚倆人交談了什麼,不過看那追趕的架勢......
虞真眯了眯眼,側頭道:“你哥他不對勁。”
蕭玉林擡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神十分睿智:“沒錯,他确實不對勁。”智商實在是有點偏低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一家都聰明,出了蕭淮川這個奇葩,實在是讓人懷疑是不是基因變異了。
他小時候還曾問過父母,蕭淮川到底是不是他們收養的,但他媽媽信誓旦旦地說他倆是雙胞胎,還拿出了醫學證明——當初懷他們倆時照的彩超、媽媽的孕肚照、倆人出生的皺巴猴子照。
蕭玉林甚至之後還偷摸着去做了DNA鑒定,最後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哥真是他的親哥,沒有什麼收養,也沒有什麼抱錯孩子的烏龍。
他隻能自我調節,接受自己是個天才,而他哥卻是一個天真大少爺的事實。
虞真震驚:“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據他所知,蕭玉林是個戀愛白癡的來着,跟這家夥相處了這麼久,還一起演過親密戲,再怎麼也該發現蕭某人拿霸總小說當戀愛寶典的事情了。
在知道之後,虞真一臉的複雜地給對方指了一條明路:“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一個姑娘,那不妨對她表露出自己最内心的想法,即使笨拙,但真心是能被看見的,這就足以感動人了,用别人所謂的最佳方法照本宣科,有時候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