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周與棠、賀知舟,三人齊齊看向朱宴,目帶驚恐。
餘九:“她在和人自由搏擊?”
周與棠:“在練她的旋風三連踢比較有可能。”
賀知舟:“在你們的眼裡,咱們小盛居然這麼兇殘的嗎?”
朱宴看向他:“那你有什麼高見?”
賀知舟:“……”
“也許她在練習吹唢呐,隻不過蕭老闆給裝的隔音材料太牛,以至于我們一點都沒聽到呢。”
幾人面面相觑,最後同時歎氣:“細思極恐啊。”
幾個細思極恐的成年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眼神傳遞得,仿佛玩了好幾場精神上的擊鼓傳花。
最後他們手挽着手選擇一起上樓,死死拽着旁邊的人,堅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掉隊!
上去後會遭遇的事情,是好是壞,都是大家一起承擔,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這樣。
大部分的人都是從衆的,就像是溫吞的羊群,連走路都得挨挨蹭蹭地,一旦落單,就會慌不擇路。
盛衿默默往後退,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蕭淮川,開口:“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蕭淮川:“???”
“什麼?”他們這應該是在現代和平社會吧?難道盛衿這家夥身上帶了點玄學buff,帶着他無痕穿越了?
這樣的能力他隻見過一個人有,對方叫馬丁,每天早上睜眼起來就會想獲得一個新的身份,他的世界也随着他的身份變得奇奇怪怪。
他剛想好好探究一下盛衿的話是個什麼意思,那邊的門就“啪!”的一聲就響了起來,四個人氣勢洶洶,一人的胳膊摻着另一人的,看着那架勢,像極了是在玩兩人三足的加強版。
蕭淮川:“......”
他的臉都木了,看向幾人,道:“你們就不能禮貌點嗎?一分鐘都沒有,就從樓下竄到樓上來,我不知道該不該誇你們天賦異禀。”
蕭淮川說着還揉了揉額角,他總是拿這群人很是沒辦法。
按道理來說,他是大老闆,這些人看着錢的面子都得把表面功夫給做得足足的,但蕭某人不是來當老闆的,他是來交朋友的,手底下的人真把他當大老闆小心對待的話,他渾身都會不自在。
所以更準确地來說,蕭淮川更像是來做慈善,順便和被資助對象打好關系的人。
星火的幾人,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和蕭淮川沒大沒小的,他們這幾個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成年人了,蕭淮川在他們的眼裡還太嫩了,心思好猜得很。
人精們一下子就把握好了和蕭淮川的度,一開始的時候還收斂一點,熟悉了之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什麼話都敢和人哔哔了,甚至偶爾還能做出點“謀朝篡位”的事來。
這裡的“謀朝篡位”當然沒有字面意思上的那麼嚴重,人頂多就是有模有樣地坐上老闆的專屬座椅——某據說兩千塊一隻的藤椅,然後一臉驕傲地擡起手,大喊一句:
“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
他們這個和諧的團隊,人均謀朝篡位三次及三次以上,是的,連周與棠這個打眼一看就覺得是老實人的家夥,也幹過這事。
該說不說,他們能一直玩到一起,确實是有原因的,星火這個隊伍裡,是甭想找出個真真正正的老實人來了。
踹門進來的四人默契地收了一下腳,幾人都有些顧左右而言他,最後還是朱晏先開的口。
朱某人,作為她們星火樂隊最敢的女人,她張嘴說話那可不得了,之前和蕭淮川結下梁子,懷疑人蕭少爺對她們的老幺盛小衿圖謀不軌的時候,就已經可見一斑了。
時間過去已久,朱晏功力不減,她直言:“我們是來救盛小衿的,衆所周知,盛小衿就算是偷懶,也不會偷懶到電影放映廳來的,她可是上影片鑒賞課都能睡着的人!”
蕭淮川:“......”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腦袋罵他是畜生,将她們的老幺拐走居心不良了,朱某人果然還是對他懷恨在心,無時無刻不想法子敗壞他在盛衿心裡的“光輝”形象。
他更頭疼了,越過站出來的朱晏看向後面那幾個人,問:“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賀知舟舉手:“我是被抓來的。”
餘九挑眉:“我是湊熱鬧來的。”
周與棠左右看看,最後弱弱地說:“我是從衆來的。”
朱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