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沒盛衿和朱晏不行呢?
因為這是屬于他們四個人的歌,必須要的就是,契合他們這個樂隊的風格。
為了這“契合”兩個字,六個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幾天才确定好,準确地說,是五個人,蕭淮川就是那個在邊上盯着的監工。
盛衿懷疑某人有當監工的瘾,并對蕭淮川狠狠譴責,結果某人一臉“這不是什麼大事”地承認了,态度就像是一隻看着一群小貓玩耍的大貓。
這畫面莫名讓人起雞皮疙瘩。
盛衿:“......”
咱們這群人裡,年齡最小的應該是蕭淮川吧?為什麼眼神最慈愛的反而是這家夥呢?這簡直就是年度恐怖片。
為了消解“年度恐怖片”對自己的精神攻擊,盛衿特意找茬和蕭淮川吵了好幾架,看着某人被她氣得跳腳,盛衿瞬間心平氣和,渾身舒暢。
果然還是賤賤的要更舒服一點,這一犯賤,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人都神清氣爽了。
賀知舟親切地稱呼盛、蕭二人的小學雞吵架為——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兩個當事人是不知道這事的,比這倆奇葩,吵架都心無旁骛地,很是讓人費解,比起吵架,他們更像是在排練二人轉加相聲,随時随地的都能來一段即興脫口秀。
總之,這首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創造完成的,電影裡電影外都述說的是一群音樂人的夢想。
電影裡面,那個樂隊也算是有人設吧,盛衿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故作成熟,眼裡閃耀着光,胸中卻有這一顆熱烈的追夢赤子心。
那是一群敢想敢做的少年人。
剛知道自己要演少年的時候,反應最大的是周與棠,他有些沮喪地問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這長相,不太适合演少年吧。”
畢竟多多少少是個當了老闆的人,他總覺得自己要比别人老一些,自己的慢半拍在他的眼裡就是穩重,對這樣的自我認知的自信程度直逼餘九這個中二病晚期患者。
一陣沉默之後,盛衿伸手捏了捏周與棠又白又軟的臉,道:“我們周小棠少年時也長這樣,有什麼不能演的?”
賀知舟客觀地說:“劇組化妝師很給力的,這個不用擔心。”
餘九像個快樂傻子:“我才是最老的那個好吧,你怎麼比我還先操心上了啊?”
朱晏思索了一下,說:“流浪音樂家一般窮得要死,指不定人家化妝師還得給我們化滄桑一點呢,這點歲月痕迹算什麼。”
雖然她們是在安慰人,但周與棠卻覺得自己越安慰越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幾個二貨倒還不如不安慰。
盛衿換好了衣服,她撩開簾子擡眼的那刻,星火其他幾人的目光齊齊轉向她,從臉掃到衣服,幾人互相盯着,一時陷入了沉默。
兩秒後,這裡爆發了一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盛小衿,你穿起這個衣服,真的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啊,哈哈哈哈哈哈......”這是餘九。
“啧啧啧,餘老九,你這衣服左一個破洞、右一個破洞,這被親愛的麻麻看見了,那可是要被用破布縫回去的。”這是盛衿。
“哈哈哈哈哈哈,有沒有發現,我們的衣服上都是貓貓~”這是周與棠。
“這衣服,好潮,潮得我風濕病都要犯了。”這是朱晏。
“啧,别笑那麼猖狂,小心導演過來擰你們的耳朵。”這是賀知舟。
至于蕭淮川......他正拿着個手機在給他們拍vlog呢,動作都神态酷似到處閑逛找素材的花絮老師。
“呔!狗賊,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盛衿一聲令下,幾個人同時圍住蕭淮川,并伸出爪子,一副蕭老闆要是不交出來,他們今天就要對他上下其手的意思,邊上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看呆了。
兩分鐘後......
本來被圍困住的蕭淮川此時已經脫困,手裡拿着一根不知道哪裡撿來的小棍子,棍子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敲擊着他的掌心,頗有幾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得意感覺。
而他的對面,五個人一臉心虛地站在牆邊,每個人的手裡都舉着手機,手機屏幕上寫着大大的三個字——“我錯了”,工作人員就這樣看着,人都要麻了,隻覺得他們導演請了一群沙雕過來說脫口秀。
要想說明白現在這情況是怎麼個是,時間還得拉回兩分鐘前。
兩分鐘之前,五個人對着蕭淮川面露兇光,那架勢像極了等在瓜田拿着一柄鋼叉準備刺猹的閏土。
這個時候,已經有兩個工作人員猶豫着想退出去搬救兵了,但看蕭淮川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工作人員還是打算再等等,這不能怪他們,完全是因為蕭某人的表情實在是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