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對方的回答,就是拿出一個小風扇在蕭淮川的面前晃了晃,用行動表明自己這樣很好,蕭淮川隻能無言以對。
“啊,那太好了。”周玉棠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模樣如同看見了家人,“有了這些創新的點子,我們就能吸引更多人來關注我們的作品了!”
員工A覺得自己被肯定了,同樣十分高興,道:“所以我是被錄取了嗎?”
蕭淮川心裡咯噔一聲,有點害怕周與棠直接把人敲定下來,他剛想幹預一下,那邊的周與棠卻開口了。
他說:“我們是娛樂公司哦,現在缺少的是技術工,你除了抽象派行為藝術之外,還有什麼别的特長嗎?”
員工A思考了一下,道:“我會剪輯。”
聽到剪輯這兩個字,蕭淮川瞬間覺得自己找到了救贖,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些熱切了,之前他自己剪了小龍蝦聚餐那段,就那麼一個聚餐,蕭淮川剪出了一分多鐘的視頻,直把他給折磨得想拿頭撞牆。
要是有一個專業的剪輯師的話,那以後他們的賬号就不愁沒視頻發了,有盛衿她們在,壓根就不愁沒有好玩的素材,那幾個人光是站在那裡聊天就非常有意思了。
蕭淮川率先開口:“有作品嗎?”
員工A點了點頭,然後打開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作品挺不錯的,蕭淮川這個時候也不管這個人到底有多奇葩,招進來之後要被迫看多少次奇奇怪怪的行為藝術,他現在想的隻有自己能解放了。
于是,蕭淮川直接敲定讓這個員工入選了,本來想要委婉拒絕的周與棠:“......”
也不知道從一開始就使眼色說這個不能錄入,不要浪費時間,直接pass掉的人是誰哦。
接下來蕭淮川面試見到奇葩的概率,比任何人面試的時候都要多,他懷疑是盛衿暗箱操作了,特别是想起自己把這個工作交給盛衿時,對方那陰謀得逞的笑容,他覺得不用懷疑了,百分百就是盛某人搞的鬼。
至于目的呢......
當然是為了報複之前所有人讓盛衿一個人去面試員工,結果因為初篩太粗糙,将一個說話不是很好聽,思想也略有些問題的家夥給放了進來。
蕭淮川可是因為某個普信男,而讨到了一頓罵呢,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現在這情況,一看就是盛某人正在踐行“不能隻有她一個人受罪”的諾言,将她們團隊的五人都安排了一個遍,誰也别想逃脫見證物種多樣性的機會。
招工一直持續了一個月,在此期間,星火樂隊開始籌備了它們的第一張有蕭淮川參與的專輯,關于之前拍的那個電影,因為殺青的其實隻有星火這幾個人,其他人還在跟着劇組到處跑呢,拍攝都還沒完成,上映自然也是遙遙無期,所以一點消息都還沒聽到。
大導演就是厲害,選角的時候明明轟轟烈烈,但真正開始之後卻能做到消息密不透風,一點讓人路透提前宣傳的機會都沒給,捂得那叫一個嚴實。
星火的幾人當然不能就等着這部電影上映之後給他們做宣傳,等到那個時候,她們也就涼涼了,現在當然是要趁着自己還有那麼一點熱度,努力利用個徹底。
主動找過來的資源,要麼就是什麼沒聽過的廣告,要麼就是什麼粗制濫造的小成本網劇,對于這些浪費時間,消耗她們名氣的東西,蕭淮川是一點都看不上的。
蕭淮川雖然看不上,但還是給盛衿她們也過目了一下,說實話,拍廣告賺錢的這事,要是在她們星火還落魄的時候遞到她們跟前,盛衿肯定是主張要接的。
畢竟賺錢嘛,不磕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們不再是那些一無所有,隻有一腔熱血的少年,也不是隻要有一點可能,就必須拽住死死往爬的草根了。
莫說她們有了經濟支持,就說她們幾個人如今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幾年裡也攢了不少,再也不用将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星火的第一張專輯是全黑無封面的,因為當時的他們也就隻能拿得出這些了,再精美的制作就支撐不起了。
專輯發售的時候,幾個人蹲在玻璃牆外看,後面還騎着車,上面綁着大喇叭去到處跑,恨不得把他們專輯發售的事給宣揚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也許當時那樣的瘋狂宣傳在别人的眼裡,就像是幾個魔怔了的瘋子在表演猴戲,但這樣艱難的過去也确确實實是她們的來時路。
第一張專輯沒是什麼起色之後,星火就散了,直到後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出路,盛衿化身每天不間斷打工的勤奮牛馬,幾個人才再次聚齊,隻不過這一次的起點成了酒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