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衿搬快遞的手頓了頓,她擡頭看了一眼蕭淮川,那一眼實在是太過複雜,蕭淮川沒敢繼續追問,隻默默地幫忙把快遞一個個撿進小推車裡,并在撿快遞的間隙抽空思考了一下某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蕭淮川怎麼想都想不出來自己的話到底是哪裡有問題,最後還是盛衿替他解答了。
“每天都能有怎麼多的快遞......你以為誰家都跟你家似的,錢多得都能撒着玩了?”
蕭淮川:“......”
“你别這樣說話,我總有種你在陰陽怪氣的感覺。”
盛衿點點頭承認:“沒錯,我就是在陰陽怪氣,這是工農階級對資本階級的微弱反抗。”
“所以你是......”蕭淮川頓了頓,“仇富憤青?”
“不,我是革命的火種,是新時代的奠基人!”盛衿說着說着還雙手握拳為自己鼓勁,蕭淮川還以為盛某要對自己使出拳王招數了呢。
蕭淮川還是蠻怕盛衿對自己武力鎮壓的,是的沒錯,他作為一個男的,不僅在嘴皮子上經常說不過盛衿,就連打架都打不赢這家夥。
就算是他有先天優勢,長得高力氣大又有什麼用?盛衿可是很早就開始在外面摸爬滾打的,打架的技巧學了不知凡幾,光是踢蛋這方面就頗有建樹。
用盛衿的話來說,那就是露頭就秒,蕭淮川可不敢惹這家夥動手。
“好吧,這位火種小姐這是要帶着我去哪裡?”蕭淮川無奈地笑了笑。
“回家啊。”盛衿理所當然地說。
蕭淮川:“......”
他不信邪地又問了一句:“回你家?”
“是啊,回我家。”盛衿點點頭,又用手指着小推車上面堆着的快遞,“這些可都是年貨,過年買多一點東西怎麼也不過分,平時可沒那麼大的排場。”
蕭淮川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問出了口:“你的意思是,在過年的時候帶着我去你家裡,登門入室?”
盛衿眼睛轉了轉,笑得狡黠:“不是啊,是你的車子要跟着我回家。”
蕭淮川:“......”
還以為要見他夢中的未來丈母娘了,連要扭頭去買點什麼見面禮他都想好了,結果盛衿居然來的這一出,簡直就是浪費感情!
虧得他還緊張了好一會兒。
蕭淮川兀自誤會,然後又兀自失望,最後揮了揮手,道:“車子給你吧,我先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盛衿看了看手機,一輛車停在盛衿的面前,她眼前一亮,直接拽了一把蕭淮川,然後在蕭某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把将人甩進了車後座。
蕭淮川被甩了進去,懵懵地坐穩,擡眼一看就是賀知舟笑眯眯的臉,蕭淮川被吓得猛地往邊上一躲,然後撞上了剛要上車的盛衿。
盛衿:“......”
她伸手将蕭淮川推回去,嘟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做個車都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蕭淮川欲言又止,看看開車的周與棠,又看看坐在他旁邊的賀知舟,最後将目光落在将他拐進來的罪魁禍首盛衿,他道:“你們這是在幹嘛,拐賣嘛?”
賀知舟閉了閉眼,道:“蕭老闆這是又把自己代入進哪個案件裡的受害人了?”
蕭淮川撇撇嘴,有些不滿道:“我現在已經能聽得出你們話裡有話的意思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罵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賀知舟呵呵地笑了笑,沒答話,倒是盛衿接了話茬子。
盛衿觑了蕭淮川一眼,道:“你怎麼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呢,前不久還說我是仇富憤青。”
蕭淮川:“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這從根本性質上就不一樣好吧。”
“一個是怕我仇恨你太又錢,一個是怕我們把你拐賣了,你說是不是都屬于被迫害?”
“額,是,但事情不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