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姐的解釋,連翠知道小姐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确實很感動,但她知道這是借口,她确實沒有照顧好小姐,就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不再犯。
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到了亭子裡,連翠去鋪被子,肖玲玲就轉身下了涼亭,到柱子後一看,人沒有啦,而且地上帶血的布也沒有了,這樣看來,應該是被人救走了,而不是别人劫走。
這時肖玲玲也默默松了口氣,本來還在為這件事憂愁呢,現在這樣也好,也不用為這件事煩惱了。
也不用麻煩連翠了,畢竟這種事兒,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雖然連翠值得信任,但畢竟那個男人沒地安放,而且也不知道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在亭子裡呆一天,人醒了,但人是個壞人,要殺人滅口,這樣還連累連翠多了一份危險。
現在人走了,而且人還是昏迷的就被救走了,就可以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真是太好了。
連翠鋪好被子後,扭頭發現小姐沒有在亭子裡,找了一圈,才發現小姐下了亭子。帶着疑惑問道:
“小姐,您怎麼下去了?是要找什麼東西嗎?”
聽到連翠的聲音,肖玲玲定了定神,回道:
“沒有,我就是下來看一看這邊的風景。”
“哦。”
連翠雖然心裡有點疑惑,不知道草有什麼好看的,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小姐累了,想看看别的風景。
到這以後,連翠就不準備回去了,想在這等着小姐,跟小姐一塊回去。
肖玲玲坐在鋪好的座位上,确實比以前舒服了很多,忙了一陣,确實有些累,現在看看遊記,也能放松放松。
不知不覺,到了平時回去的時間,肖玲玲就起身帶着連翠回了廂房休息。
回到廂房卧室,肖玲玲趁着連翠去提膳的功夫,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将裡面被自己破壞的中衣換了一件新的,将這件被破壞的毀屍滅迹。
因為不受寵,肖玲玲的衣服上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标志,隻是最普通的衣服,就算被人發現了,也沒有人知道是誰的。
這也方便了她的行事,将中衣用剪刀絞成破碎的布條,拿到了遠一點的廂房後面,找到小鏟子挖了個小坑,埋了起來。
就算連翠問起,就說自己不小心刮破,扔掉了,這其實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因為以往,肖玲玲不要或者廢棄的衣物,自己也會處理掉。
果然,提膳回來,用過晚飯。連翠在整理衣物時,就發現少了一點中衣,肖玲玲就将想好的借口說了一遍,果然連翠沒有起疑心。
“小姐,以後這種事就讓連翠來吧,您不需要親自動手。”
“嗯,我知道了。就一件衣服,也沒什麼,下次就不會了。”
聽到小姐的話,連翠知道小姐的性格,這次答應就不會食言,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入夜,二皇子府。
李政暮回京第一時間已經向父皇禀報過徐州水患之事。
當時在大殿上,将結果告知父皇,并将徐州貪污主謀徐州知府林峰志關押在徐州府大牢,随後以人手不夠請父皇派人押解回京。
徐州案的貪污主謀明面上林峰志是暗地裡是三皇子一脈,這很容易查出,最重要的是牽涉其中的漕運總督明天銘也脫不了幹系,這種事隻要将人押解回京隻要一查,真相恐怕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相信以父皇的勢力,這種大事徹查是會查出的,到時候現任漕運總督這個位置定會不保,秋後處斬也不是不可能,位置一定會空缺下來,這個位置才是值得各方人員博弈的。
像這麼重要的人證,三皇子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回不了京城,這一路上少不了刺殺,誰也不能保證得了人證的安全。
而且這次出京城查水患一事,雖然聖上下了命令,但出了京城,就兵分兩路,李政暮帶着一部分人是喬裝富商帶着物資快馬加鞭進入徐州的,也并沒有以二皇子的名義查案,而是暗中調查。
也正是如此,才調查出了沒來得及毀屍滅迹的證據。在掌握證據後,等到大部隊來之後,這才派人以二皇子的名義将主謀押入大牢。
從始至終,李政暮就沒有明确的出現在明面上,這也讓那些想着攀關系,求出路的官員放棄了這個想法。
等調查清楚後,李政暮就帶着一小部分人回了京,沒想到路上竟遇到了刺殺,但這次負傷讓他有理由養傷,明面上不再趟這次的渾水,暗地裡誰知道呢。
李政暮此次回京,沒有讓人證随他一起走的原因就是如此。帶的人不夠用是一方面,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也是一方面。
但這個燙手山芋有人肯定會接,想要三皇子一脈倒黴的人大有人在,不愁沒人辦這個差事。
這件事辦好了定會有獎賞,但辦不好讓主犯死在了回京的路上,恐怕就會前功盡棄。
這次回來讓聖上派人去押解犯人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但這件事兒就算不是他,也會派别的皇子去完成這件事。剛好這次回來又負了傷,又多了一個推辭的理由。
将這個意思傳達給父皇的時候,父皇肯定知道自己的心思,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也并沒有治罪,隻是讓他回府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