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政容倒是比李政暮大個五歲,有了太子妃不說,後院的莺莺燕燕如今恐怕不少于二十個,這倒還不算那些沒有名分的。到如今,孩子都有五個了。
連三皇子李政隸雖然比李政暮小了幾天,對後院也不是多麼上心,依然有寵愛的侍妾,後院也有一個兒子了。
更不用說天生喜愛美人的五皇子李政明,跟李政暮同歲,隻是小了幾個月,他身邊連婢女都必須是貌美的,孩子算算也有三四個了。
這樣看下來,倒是顯出了李政暮的格外寡淡。
因為對後院冷淡,其他的兄弟還笑話他不知道其中的美妙,對于此種言論,李政暮冷眼掃過,後來他們隻能說一句無趣,就不再亂議論了。
陳明福将脈枕從藥箱中拿了出來,放在床榻邊緣,開口道:
“殿下,請您伸出手來,臣為您把一下脈。”
李政暮将手放在脈枕上,陳明福伸出手搭在李政暮的手腕上,仔仔細細的把了好一會兒。
旁邊的福祿山等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
“陳禦醫,殿下的傷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别的問題?”
聽到福祿山的話,陳明福這才将手收了回來,收好脈枕。
“殿下的傷主要就是腹部的傷口,其他身體上沒有什麼特别的,但是腹部的傷口比較嚴重,還需要好好将養。”
“那就好,那就好。”
福祿山松了一口氣。
将藥箱整理完畢,陳明福開口:
“殿下,陛下那邊還等着我回話,臣這就退下了。”
“福祿山,送客。”
李政暮淡淡的聲音傳來。
福祿山立刻在前面為陳明福引路,走出院落,臉上帶着笑意,開口道:
“陳禦醫,殿下的傷還有沒有哪裡需要注意的?你多說點兒,有沒有什麼特殊需要注意的?這些做奴才的也好放心。”
聽到了福祿山的話,陳明福心中暗罵老狐狸,二殿下身邊的事,哪能難得倒你福大總管?竟還需要問,也知道這是給自己的警告,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當然,開口還是客客氣氣的:
“殿下的傷主要是外傷,忌辛辣刺激,平時用些清淡好消化的,就這些,别的如常就行。”
當然這次是陳明福猜錯了,福祿山并沒有這麼想,隻是想多了解了解殿下的傷勢,他相信在宮中能做禦醫的人就沒有愚蠢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根本就用不着提醒。
一路走到皇子府門口,福祿山從袖口拿出一個荷包,塞進陳明福的手中,陳明福假意推辭一番收下了。
其實這也算是心照不宣的一個規矩,禦醫出宮來看病,多多少少都會給一些打賞,算是賞賜。
看到陳明福上了馬車,福祿山轉身進入府中。
重華院,卧房。
李政暮慵懶的半躺在床上,雙手随意放在被子上。
看着面前的明謙,低沉的開口。
“查的怎麼樣了?背叛的人是誰?”
聽到李政暮低沉的聲音,明謙自幼跟在殿下身邊,殿下心思難測,但也算有點了解殿下的習慣,聽到這語氣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自家殿下不輕易生氣,這樣的語氣看來要倒黴的人不少。
“回殿下,查到是當時跟随隊伍的一名侍衛,其餘人并沒有什麼異樣,那名侍衛從選入到如今已經有四年了,這也算是第一次跟随您正式出任務。
剛好因為武功較好,就順理成章的被選在回城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