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六月初采收完最後一次紅花,便将花田裡的已經開始泛黃枯葉的紅花植株全都拔掉了,并及時堆上了糞肥。
到了現在,中秋節已經過完了,漚肥也兩個月了,按照白玉蘭的吩咐該犁地去了。
“犁地?”三兄弟驚呼出聲,不知道那山腳那些貧瘠的土地,除了紅花還能種些什麼。
白杉率先發問: “紅花草不是春天才種的嗎?”
“對呀,娘,我記得,種紅花草是三月裡,今年是種之前半個月左右才犁地的呀?”白楊回憶了一下,也很是疑惑。
“難道,”白松猜測到,“蘭蘭這是要種别的東西?可是,那裡就算漚了肥,怕種不了麥子吧?”
“不錯,蘭蘭說要要在進冬月(十一月)之前把花田那些地都犁出來,她和你們幾個哥哥買種子回來,霜降了就種。”
“我和你爹商量着,最好就這幾天給犁了,翻一翻土,那些糞肥也能更均勻一點。這幾天要是犁不了,那就隻能等把小泉娶回家,禮節都辦完了才能犁,那可就到十月中下旬了,怕到時候突然肥力不均,影響新種的成長。”
沒錯,白玉蘭現在不在白東村的家裡,她也沒在縣城顔宅,她帶着白銀和白光白亮兄弟分頭去附近縣城買要種的植物種子去了。
至于是什麼,呃,還是等一會兒白玉蘭回來,嘿嘿~~~
“原來是這樣!”三兄弟齊齊點頭。
“那我……”明天就不去舅舅家了,家具什麼的,跟弟弟們定一樣的不就成了。
白楊還沒說完,就被他娘打斷了:“阿楊,你明天隻管去你舅舅家。犁地的事兒,有你爹和你兩個伯伯呢,咱家已經都請好了人了,你們兄弟也就是過去看看,知道怎麼犁地就行了。”
白家泰接着妻子的話說道:“對,你們去了都好好看好好學,不懂的就多問,就算不上手犁,也得看明白弄清楚到底怎麼犁才行。”
“你們妹妹說了,不能叫别人笑話,莊,不,是耕,耕讀人家出身的秀才公,甚至以後的官老爺,竟然不懂犁地!”他想起來了,蘭蘭說了他們這樣的人家,兒子們通過讀書将來考中進士做了官,就叫“耕讀人家”。
白楊&白松&白杉:妹妹威武!!!
于是,吃完飯,三兄弟就老老實實跟着他們爹下地去了。
次日吃完早飯,白楊帶着備好的禮物,趕着一輛驢車,就去了舅舅家。白家泰則帶着另外兩個小兒子繼續下田犁地……
犁到第五天,太陽快到正南方的時候,白光趕着一輛驢車第一個回來了,車上堆滿了裝得鼓鼓的麻袋,堆得老高。
午飯後,白亮也趕着一輛驢車回來了,車上同樣堆滿了麻袋。
直到第六日早上,犁地最後一天,大家剛開始犁,白銀趕着車,白玉蘭坐在他旁邊,也馱着一車的麻袋,迎着東方紅燦燦的朝霞回來了。
“大伯,大伯你在田裡嗎?”白玉蘭一到花田那邊,開口就找白家安,衆人都稀奇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哪有閨女回來不找自己親爹,先找大伯的?
白家安聽到小侄女清脆中透着愉悅的聲音,難道?他提着快提到嗓子眼的心,開足碼力跑到路邊:“我在,我在!”
白家順白家泰聽到了,也趕緊丢下手裡的活兒,往白玉蘭的車邊聚過來:怕是又要緊事!
白光白亮昨天才回來,出去了十來天,累慘了,還在家裡休息,就沒來犁地。
白楊&白松&白杉三個,跟着犁了四五天的地,也累得不行,最後一天也沒剩多少了,最遲午飯後再犁一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所以,白家泰也讓他們在家歇着了。
白銀将車直接停在路邊,等他爹他大伯他三叔都來了,先喊爹,再叫大伯叔叔。
白玉蘭也一樣,雖然先喊的白家安,那也是先撲進了她便宜爹的懷裡,抱了一下松開後,才轉頭叫人。
叫完人,還沒等她開口,白家安早等不及了:“蘭蘭,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嗯嗯,大伯,那個肖吒梓,他死了。”白玉蘭喜悅地告知一個人的死訊233333
“嚯~”,白家安雖然有預感小侄女說的事情怕是跟白雪有關,跟那肖家有關,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消息。
“你從哪裡知道的?能确定消息屬實嗎?”
“絕對真!”回來的路上親眼見到官府的人在那兒查驗,郝運親口告訴他們兄妹的!
肖吒梓跟着他大哥一起去販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夥蒙面搶劫的匪徒,他大哥被砍掉了一條胳膊,撿回一條命,他就沒那麼幸運了,平常眠花宿柳的身體虛,就沒跑成,被穿了個透心涼。
白家安激動地嗚咽起來,他的小雪,終于脫離苦海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