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巫的眼底浮着暗湧，卻在看見他扶着門框的手時瞬間柔化：“怎麼不多睡會兒？”

穆笙的喉嚨發緊，沈繁钰的目光像刀一樣刮過他的臉。

林巫轉身關掉全息投影，星圖的藍光在他眉骨投下陰影：“繁钰，你先出去。”

沈繁钰行禮時軍靴發出清脆的聲響，房門閉合的刹那，穆笙聽見他壓低的嗓音：“林指揮官，您該知道他的身份意味着什麼。”

林巫沒有回應，隻是将穆笙拉到沙發上，指尖輕輕揉着他的腰窩：“哪裡疼？”

“我聽見了。”穆笙抓住林巫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他發抖，“讓我參戰。”

林巫的動作驟然停頓，指節在他腰間泛起青白：“别鬧。”

穆笙仰起頭，晨光在他睫毛上鍍了層金邊：“記憶恢複了些，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

“敵方有反物質武器，”林巫的聲音沙啞，“上次戰役已經損失了三個機甲師。”

穆笙的指甲掐進掌心：“我能潛入暗礁區，解除電磁脈沖裝置。”

書房陷入死寂，落地窗外傳來海鷗的尖嘯。

林巫忽然将穆笙抵在沙發扶手上，呼吸噴灑在他頸側：“知道我為什麼失控？”

他的指尖劃過穆笙鎖骨的紅痕，“因為想到你可能會死，我連槍都握不穩。”

穆笙顫抖着回吻他，嘗到血腥氣混着薄荷的苦澀。

“給我三天，”穆笙在唇齒交纏間喘息，“我能破解他們的加密協議。”

林巫的瞳孔劇烈收縮，穆笙的基因序列在他腦海中閃過——那個被實驗室改造的Omega，連腺體都被植入了量子芯片。

“沈繁钰會帶你去模拟艙，”林巫松開手，轉身時西裝下擺掃過穆笙的膝蓋，“如果失敗，我會親自把你綁回來。”

穆笙望着林巫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他顫抖着親吻自己腳踝的模樣。

窗外的雲翳（yì）散開，陽光直射在全息星圖殘留的光斑上，像是墜入深海。

他摸出藏在袖中的微型硬盤，裡面是他昨夜從林巫終端竊取的作戰數據。

或許，這就是他能給予的、最危險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