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去開門。”陸枝道。
“開什麼門,萬一外面的是什麼怪物,你想要去送死嗎?”姜渡舟白了他一眼。
“一天到晚怎麼這麼多人敲門,”陸枝很是無奈的扶額,“打開門先看看吧,我保你。”
“你要是不怕死你就開。”姜渡舟低低笑了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擺擺手。
“刷”的一聲,在門外的怪物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陸枝一腳幹翻在地。
那是一隻身體扁扁的怪物,有兩坨黑點,說白了就是巨型版渦蟲。
那渦蟲反應過來後很是生氣,對着陸枝就是一嘶吼,差點把口水沾的滿臉都是。
“嘭——”一聲,一個小型炸藥直接把那個渦蟲的身體炸的粉碎,燒也燒幹淨了,就算幹細胞再頑強,也不可能重組。
陸枝扭過頭面對還在宿舍裡面的姜渡舟:“隻是一隻渦蟲而已啦。”
姜渡舟站起身來,一幅看白癡的眼神望着陸枝:“你覺得那個渦蟲又沒有手,而且身上還黏糊糊的,你覺得他可以敲門嗎。”
“你是說這棟教學樓你除了我和你還有宿管,還有其他人。”陸枝經過他這麼一點題,也瞬間明白了什麼,“所以我們要不要每間宿舍都去看一遍。”
“好。”姜渡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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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和彈幕也是在很有秩序的排着——
“感覺姜渡舟好聰明啊。”
“看得出來,一開始姜渡舟說那個渦蟲不可以敲門的時候,陸枝腦瓜子都蒙圈了,後面還是及時調整才反應出來的意思是什麼,感覺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
“要是是我見到這麼大一個渦蟲,肯定會直接拿出刀給那渦蟲砍一半,等看到陸枝掏出炸藥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渦蟲是有幹細胞的,而且還很旺盛。”
“回複上樓的,我也是這樣,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不會意識到渦蟲有幹細胞。”
“哈哈哈,姜渡舟看到渦蟲的時候好淡定,好搞笑,哎喲媽呀,笑不活了簡直。”
“不是怎麼都一直在聽渦蟲有幹細胞這個詞啊,幹細胞到底是什麼!!(學渣咆哮,學渣狂怒,學渣從樹上掉下來,學渣想死)”
“回複上樓,幹細胞就是假如你少了一隻胳膊,幹細胞會幫你重新組建一個胳膊出來。”
“重生?”
“也隻能算一半吧。”
“好像理解了。”
“說實話,這好像是我在遊戲副本裡面遇到過的第1隻渦蟲吧,之前看别的人直播都沒有渦蟲的。”
“我記得這個遊戲已經挺久了,危險度也很低。”
“别說你還真别說,最近的遊戲是真的越做越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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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陸枝打開一間宿舍的宿舍門,一進門就看到了床上有一張黏糊糊的,濕漉漉的皮囊,放着絲絲的血腥味。
“好惡心呀,”姜渡舟捏了捏鼻子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巴不得你這張皮囊離個十萬八千裡,“這渦蟲,居然還會僞裝成人類,在學校不會有很多吧,萬一我們班的其中一個人也是渦蟲,哕,太惡心了。”
“你惡心也沒辦法啊,趕緊看看吧。”陸枝笑眯眯的把那張皮囊拿了出來,一大坨一大坨的粘液粘在皮囊上,連陸枝看了都覺得犯惡心。
“怎麼樣了。”姜渡舟稍微适應了一下之後就湊了過來,和一副沒事人一樣,“皮囊的嘴唇泛白,渾身上下都透着一副病氣樣,會不會我們學校的渦蟲假扮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呢。”
“這個方法那我就不知道了。”陸枝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但是商店裡面有賣這種能夠看清人皮下的黑科技。”
“那行吧,哪個是渦蟲?你告訴我就行了。”姜渡舟一臉無奈,“一到遊戲裡面,都忘記這裡有黑科技了。”
“噗嗤——”陸枝一下就笑了出來,“沒事,等你以後習慣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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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人兩人就回到了教室,教室裡面此時此刻正在上着音樂課,音樂老師看到他們兩個有點遲疑地推了一下眼鏡問道:“你們兩個是去宿舍樓換完衣服回來的吧。”
陸枝和姜渡舟聞言點點頭。
“哦,這樣啊,回來上課吧。”心悅老師向他們招了招手之後繼續講課
陸枝戴着那副眼鏡,把整個教室都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裡并沒有渦蟲。
音樂課很快就過去了,姜渡舟的同桌也是一位玩家,他笑嘻嘻的看向姜渡舟:“你還挺好的勒,剛剛上課那個音樂老師嚴格死了,吓得班上的人都不敢說話。”
“是嗎?”姜渡舟有些尴尬,那是他的同桌第1次找他搭話,于是他也象征性地笑了一下。
“話說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換件衣服要這麼久的嗎?”同桌又問道。
“嗯,我換衣服很慢的。”
“這樣啊。”同桌拉長了聲音,眼睛看向别處之後再也沒有說些什麼。
姜渡舟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搭話,于是趴台睡覺了。
開始打準備上課鈴的時候,陸枝才從外面回來,不過他的眼神卻異常的凝重,他見到姜渡舟之後,鬼鬼祟祟地來到他身邊:
“我剛剛去别的班看了一下,其中有一個班,班上的人都被渦蟲寄生了,連那些玩家也不例外。”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去把那一班人給殺了嗎,動靜這麼大,我們以後可不好偷偷調查那隻鬼了。”姜渡舟揉了一把自己松軟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感覺還是先不要動手,萬一我們動手被别的渦蟲發現了,可不好脫身。”陸枝不愧是c區玩家裡面公認最會說話的人。
“行,那就先這樣放着吧。”姜渡舟可能是還沒有睡夠的原因,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特别特别的困,于是擺擺手強撐着困意開始上課。
沒想到啊,就算死之後來到了副本也難逃,需要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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