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再次被扯到方梨與陸聞舟身上,秦蘇雖對他們各方面情況不是很了解,但作為從業心理學這方面,看人這方面還是看得很準的。
不說百分之百但也有個百分之九十以上吧。
于是她繼續問:“方梨跟他認識多久了啊?”
“怎麼?你又好奇了?”
聽着向卿話裡的調侃,秦蘇忍了忍,說:“這人看着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說?”
“相面知微。”秦蘇側頭問她,“這個知道嗎?”
這個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源自中國古代的詞彙意思,其來源于氏族社會的相面術。字如其意,是通過觀察一個人的面部特征來推斷其性格與心理狀态。
但對于現代社會,也能通過部分學習去觀測那些微乎其微的面容與行動來推測這人性格與心理如何。
可時過境遷,對于此番概論,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觀測出什麼了?”向卿問。
她倒不是真相信,隻是好奇。
秦蘇雖性格稍稍偏執一點,但她的專業能力還是不錯的。
“現在倒看不出什麼。”秦蘇微微蹙眉,“就感覺他這人性格多變,對方梨占有欲挺強。”
陸聞舟對方梨占有欲挺強?
隻這一句話,向卿便已經對秦蘇的話不以為然了。
秦蘇是事外人,或許某些隐情并不知道。方梨與陸聞舟第一次見面是高一,兩人作為并列第一上台發言。
分班前,兩人壓根不認識。
分班後,兩人壓根不熟。
即便同班一年,兩人到最後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中途畢業的畢業,留學的留學,時隔八年再次見面還是在相親會上。
陸聞舟對方梨占有欲強,這幾率還沒有她喜歡陸聞舟高。
向卿不喜歡陸聞舟,所以陸聞舟對方梨占有欲強更是史上絕無!
她狐疑:“你這,看人準不準啊?”
秦蘇略帶一絲小驕傲,“專業的。”
“……”
具體信沒信,隻有向卿自個知道。
……
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差池,陸聞舟并沒有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幹着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幾分鐘前,陸聞舟俯首歪在方梨身上,舔了舔嘴唇,上面還殘留着口紅的味道,很奇怪的味道,不過不太濃烈,還算能接受。
想再說點什麼,又怕突如其來的親近吓到她,便也咽下了下半截。
兩人雖親密擁抱在一起,可他還是能感受到懷裡人的不自然,看她手足無措攥緊他的衣擺,又移步于後背,無地适從。
看她拘謹小幅度蠕動着雙手,心裡居然也從中得了點趣味。
陸聞舟微微起身,歪着頭打量着她。身後桎梏腰肢的手未挪動半分,另隻手将她唇上口紅糊了邊。感受到人在在他手下輕微顫抖,不易察覺。
好不容易将她唇瓣上口紅糊完,伸手捧着她半張臉,朝她俯首,“這口紅味道怪怪的,我可以再嘗嘗嗎?”
聞言,方梨如鴉羽般的長睫稍稍一顫,隻字未言。
陸聞舟俯首還來不及做點什麼,門被猛的推開。隻見兩個陌生女人怒氣沖沖沖進來,“早早,你……”
然後在看見陸聞舟的時候又猛的止步,表現得十分意外。
陸聞舟可沒有在外人面前表演活春宮的癖好,見兩人不識時務站在門口不動彈,他臉色自然不見好。
“卿……”
方梨時回神準備扭頭,可被陸聞舟強硬捧着半邊臉給掰回來。
“有事?”陸聞舟語氣冷淡。
“沒、沒事。”說着便拉着人匆匆離開。
見人這會識趣離開,陸聞舟當然要做自己尚未完成的事。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可方梨被人誘哄的眸底也在向卿突然出現間重新恢複清晰明了。
眼見陸聞舟繼而俯首,方梨後撤無果,擡起手抵住他下巴。
那一瞬便與男人不爽且委屈的眸底一撞。
陸聞舟盯着人的眸色太過強硬,方梨眼睫一顫,支支吾吾解釋:“現在、現在還在外面呢……”
聞言,陸聞舟這才收回手,桎梏在她身上的手也随之收回。上一秒還在親密無間的兩人,這會卻隔着一拳距離而站定。
方梨扛不住這詭異的氛圍,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靜默半秒,她繼續後退一步。那一步步伐剛踏足半步便被面前人一手攥緊手腕拉回原位站定。
“離那麼遠做什麼?”他問。
“……呼吸新鮮空氣。”
方梨堪堪回神,下一秒便聽見他問:“你小名叫早早?”
這還是從剛剛破壞氛圍的女人口裡得知的。見他們姿态一看就是出來尋人的,他自然不可能覺得是來找自己的,那便隻能是懷裡人。
本該很正經的小名,可從陸聞舟口裡吐出卻莫名帶着一絲缱绻。
“對。”
陸聞舟不吝啬誇獎:“很好聽。”
“謝謝。”
然而下一秒,他很快便不正經起來,笑意恣意,漆黑的眸底被門外走廊燈光照亮,晝亮肆意。明亮中,依舊映照出她的身影。
隻聽他說:“不過我還是喜歡寶寶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