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瞞着阿姐的,以前靈力低微,讓我沒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敢表現出什麼讓阿姐替我擔心”,君言溪頓了頓,轉而看着某處笑着,“現在,我有這個能力了,我不再是阿姐的拖累……”
“你從來都不是阿姐的拖累!”君蘇绾出聲制止,眼裡滿是愧疚。
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了解過自己的妹妹,她的委屈,她的不解釋,她的懂事,都是不想要自己成為拖累。
她明知君玏對她的行為,卻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反而是縱容,卻被自己一次次攔下,直至現在,不,或許這一次,自己沒能攔下……
君言溪彈得一手好琴,君蘇绾就也下意識以為她喜歡彈琴,幻想着她會選擇音修,現在想來,自己從來沒有過問過,也許,這根本不是她心中所想。
真相……到底是什麼……
無聲歎了口氣,沒讓君言溪察覺自己的情緒,君蘇绾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段執事說你在試煉的表現很好,有意培養你,他待會兒應該會來找你”,捏了捏君言溪的手,“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阿姐……會在背後永遠支持你。”
君言溪,你到底是真是假……
或許答案已經在自己心中,可君蘇绾不想承認,或者不敢承認,她害怕這個結果,害怕自己長久以來的支撐崩潰,這個答案對于自己太過沉重……
……
大會過後,知君言溪看不見,段淮便叫君蘇绾帶着君言溪去副殿。
“段執事是除了慎淵長老以外陣法天賦最高之人,也是以前紫令的擁有者,你若是想,便跟着他好好學習,若不想,拒絕便是。”
“明白!”
不多時,段淮便來到了副殿,君蘇绾退至門外。
陰影落下,君言溪拱手作揖:“見過段執事。”
看見君言溪朝着無人處作揖,段淮笑道:“拜錯地方了。”
“我看不見。”
“那你還拜。”
“我禮貌!”
段淮勾唇輕笑,“還挺有脾氣”,段淮坐在椅子上,“你阿姐并未教過你陣法,你為何要學習陣法。”
“我感興趣。”
“誰教你的?”
“我自學的。”
“那你的書呢?”
“這裡。”君言溪指了指腦袋。
段淮輕笑出聲,“你可願随着我學習陣法。”
“願意。”君言溪點了點頭。
“不再想想。”
“我又不傻!”
段淮笑着,起身用扇子點了一下君言溪的白色玉牌,一瞬間,玉牌變為黑色,金色的絲線在上面繞了幾圈,一個複雜的菱形圖案便出現在上面。
“好了,至于你的眼睛,我跟醫館打了招呼,待會兒把你傳送過去他們會替你診治。”
“多謝執事!”
段淮用扇子敲了一下君言溪的頭,“叫師傅!”,轉身朝外走去。
段淮手裡的扇子一轉,君言溪消失不見。
“我已将她送至醫館,專業的事得讓專業的人處理,你就别擔心了,先去拜見你的師尊再說。”
“多謝執事。”
……
對于身後突然多出一個人,千茈差點沒收住手,“段淮也真是的,人來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就是就是,傳送人也不知道說一聲!!
千茈圍着君言溪轉了一圈,眼裡露出贊賞,“你就是段淮的小徒弟啊,不錯不錯,可惜跟了段淮這個老狐狸。”
“老狐狸?”聽着聲音也不老啊,君言溪腹诽道。
看君言溪的神情,千茈忍不住失笑,“是啊,他那個年紀都能當你爹爹了。”
“啊哈哈……沒事,他隻要能教我陣法就好。”
她該不會以為我對段淮有意思吧!
“原來也是個陣法迷啊,怪不得他會收你做徒弟”,千茈将君言溪扶至床上躺下,轉身邊找東西邊說道:“你也别怪我先入為主,主要是段淮太過貌美,他雖已是這般年紀,卻長得跟個小夥子似的,以往可有不少弟子跟他眼前晃悠,至于是否真的有意學習陣法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來是這樣。”君言溪懶懶地應付道。
知她疲倦,千茈沒再打擾,将一個蓮花樣子的東西放在君言溪的身旁
淡淡的香氣進入鼻腔,一瞬間,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千茈将一顆蓮子大小的東西放在君言溪的眉間後施法,轉眼間,那東西便消失不見。
“你在這裡好好睡一覺,等醒來精神力差不多也恢複了,到時候也就看得見了。”
“多謝前輩!”
千茈一笑,點了點君言溪的嘴角,“小丫頭真會說話”,轉而神情嚴肅地說道:“不過,你切不可再向這次這般莽撞,精神力尤為重要,一旦嚴重透□□便是要命的,屆時,誰都救不了你!”
“嗯嗯,我知道了,保證不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