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蘇绾收回目光,沒再說什麼,畢竟,這也是人家的自由。
兩人自從進入秘境之後就沒有碰到過自己的任務,雖覺得疑惑,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解,二人的實力擺在這兒,就等任務自己送上門就可。
“你們姐妹的感情真好。”江霁塵瞥了一眼君蘇绾手裡的牽引石,嗓音低沉地說。
君蘇绾神情滞了一瞬,語氣不變,“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聞言,江霁塵快速掃過君蘇绾的臉,随後安安靜靜跟在她的身邊,沒再說一句話。
君蘇绾餘光瞥到對方的身影,他比自己高處半個頭,身形闆正,但有時就像個毛頭小子,根本不像傳聞中的那般陰厲狠鸷,又或許,他這一切,都隻是裝的,為了讓自己放松緊惕,從而拿到劍門長老的位置,甚至更高。
可是這樣太過割裂。最近一段時間應師尊的要求,他們一直在一起切磋,對方也一直保持着很好的社交距離,從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更别提無意間表現出什麼惡意,相反,他很開心,要是有條尾巴,估計他能甩到天上去。
若是這些情況下,他還能保持精湛的演技逃過自己的眼睛,那自己可得為他授予頭銜了。
想到這裡,君蘇绾捏了捏眼角,“君言溪”的事還沒解決,頭疼的事又加一件。
君蘇绾暗暗打量的動作沒逃過江霁塵的眼睛,心裡還在暗暗竊喜,轉頭一看,就看見她捏眼角,江霁塵誤以為她累了,連忙詢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歇會兒。”
“沒事,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江霁塵了然,想了想,又不确定地開口:“那……要不要吹吹。”
江霁塵話音一落,二人紛紛愣了一瞬,江霁塵的心裡懊悔不已。
你在說些什麼啊,死嘴!
怕對方誤會,江霁塵趕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扇個風給你吹吹……沙子。”
君蘇绾:“……不用,多謝。”大概是怕江霁塵又說出什麼話,君蘇绾又說了一句,“我已經好了。”
“哦……好。”
二人無言,繼續跟着牽引石的方向走去,隻是腳步比原來快了些許。
……
陽光透過樹冠灑下點點金光,遠處不時傳來靈獸的叫聲。君言溪和聶鈴鈴尋到一處溪流稍作休整。
太陽當頂,正處炎熱的夏季,二人走了許久,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後背被烤得生疼。
聶鈴鈴将手裡的手絹打濕,貼上自己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襲來,聶鈴鈴滿意地眯了眯眼,“舒服!”
洗完臉的君言溪見狀,連連點頭,“這水确實舒服,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哎,咱們走了這麼久,愣是一個任務都沒碰到,什麼運氣!”
“放心,肯定不止我們運氣這麼背,好歹我們還做了一個任務。”
待到将水壺打滿,二人朝着陰涼地走去,“我們離你阿姐還有多遠。”聶鈴鈴看着君言溪手裡的牽引石說道。
“不好說,這石頭一直都是這個亮度,沒有很亮,也沒有很暗,我都懷疑它是不是壞了。”君言溪将手裡的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
許是看二人閑得無聊,各自懷裡的白色玉牌亮了一下,金色文字顯現。
[摘取樹菱角×1000]
第二個任務出現,二人面色不變,心裡卻默默下起了雨。
聶鈴鈴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現在收回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
君言溪搖搖頭,“來不及了。”
二人起身環顧四周,雙雙歎了口氣,“這個林子這麼大,這得找到猴年馬月。”
“樹菱角雖生得隐蔽,但好在通常都是紮堆,隻要找到一處,想必也不會太難。”
話雖是這麼說,但二人心裡都清楚,樹菱角生長之地及其隐蔽,沒有特殊工具的話很難發現。
且其距離地表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其葉子更是與普通野草毫無區别,一個不注意就會擦身而過,而任務的數量又是如此之大。
縱然知道了任務,二人還是待在原地,沒有起身的打算,就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風景,一時間,微風吹過,涼透了半邊天。
飯團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擡頭任風撫摸頸部的白毛。
“打擾一下——”
“啊!”
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迫使三人尖叫出聲,差點沒蹦出二裡地,待緩過神來,三人轉身怒氣沖沖地看着眼前乍現的人,“你,你走路沒聲兒啊!”
齊燼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拱手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沒有故意吓你們。”
這時,君言溪注意到了齊燼腰間的紫色令牌,“哦,繼承人啊。”
聶鈴鈴聞言,朝令牌仔細看去,上面刻着不知名的篆字,“原來是符修的,應該是叫——”聶鈴鈴摸了摸下巴,“齊燼!”
“正是在下,請問姑娘名諱。”
“我叫聶鈴鈴。”
聶鈴鈴話一出,齊燼頓時瞪大雙眼,“哦!你就是聶兄的妹妹,怎麼沒和聶兄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