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段淮的一番辛苦教誨,總算得到準許離開。君言溪精神萎靡的将院門關上,轉身就看見君蘇绾沐浴着月光倚靠在不遠處的大樹上。
君言溪雙手背在後面,蹦蹦跳跳地來到君蘇绾的面前,“阿姐!”
君蘇绾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柔至極,“怎麼樣,沒被罵吧。”
聞言,君言溪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去,邊走邊說:“别說了,都被罵慘了,說我一點也不用功,就隻想着玩,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君蘇绾莞爾一笑,“不要太放在心上,你比我更了解段執事,這些話,聽個三分就好。”
“你剛來這裡,什麼都不知道,就能拜入他的門下,如今不過月餘,就是元嬰初期,已經很厲害了。”
二人來到湖邊靜坐,擡頭看向天邊的圓月。君言溪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君蘇绾,“阿姐是什麼時候确定我不是妹妹的。”
語罷,君言溪就看見君蘇绾挑眉回看自己,君言溪清了清嗓子,“好吧,我承認,我演的是有些問題。”
耳邊傳來君蘇绾輕笑的聲音,随後,君蘇绾的聲音随着風聲傳來,“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們兩個性格很不一樣,或者說,就是兩個極端,她的性格沒有你活潑,就像個小苦瓜。”
“最終确認,是因為段執事過來告訴我你在秘境裡的表現,還問是不是我教的你,我自然否認了,于是——”
君蘇绾看向君言溪,眼裡的調侃不加掩飾,見此,君言溪擡手撫上額頭,雙目緊閉。
我就知道,段淮這個老登!
“你大概是在言兒走之後就來的吧。”
君言溪點頭,面色沉重,“嗯,我來的時候就遇見刺殺了,好在運氣不錯,将那些人反殺了,可惜,沒有任何線索說明他們是誰。”
“我在君府一公裡開外的地方發現了傳送陣的痕迹,但也隻有這個。相信經過這次的事件,幕後之人會漸漸浮出水面。”君蘇绾語氣凝重地說道。
“放心,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君蘇绾嘴角上揚,捏了捏君言溪的臉,“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既然你不是這裡的人,就和我說一說你的世界吧。”
“嘶~”君言溪摸了摸下巴,“我的世界啊。”
“那裡沒有靈力,也不能禦劍飛行,這些東西通常隻存在于人們的幻想,但我們那裡有很多交通工具,什麼飛機啊,高鐵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形容,就一隻很大的鳥……”
君蘇绾聽着君言溪的描述,越發好奇對方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想着想着,突然發現沒了聲音,回過神,就看見君言溪笑眼盈盈地看着自己。
“阿姐,你知道嗎,我比你大,在我們那裡,你可是要叫我姐姐的!”
君蘇绾一愣,随後笑出聲,身子不停地顫抖。
“我說的這話很好笑嗎!”
君蘇绾搖搖頭,擦去眼角的淚,“不笑,我怎麼不相信呢,看着就很孩子氣。”
“!!我哪有!”
“沒有沒有,哈哈哈——”
“别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君蘇绾轉過頭看着君言溪,嘴角含笑,眉梢輕輕一揚,透出一絲狡黠,“那我不管,這是我的主場,你還是得叫我阿姐。”
聞言,君言溪嘴一撇,“怎麼還有人在乎叫法!”
說着,君言溪将頭偏過去,沒再理會君蘇绾笑得發抖的樣子。
直至深夜,二人才相伴離去,與此同時,碧隐峰的後山上,段淮看向修補好的陣法,微微歎了口氣。
“就讓你修個陣法都唉聲歎氣的。”
段淮雙眼向上,默不作聲。
才隻是一個陣法嗎,整個宗門的陣法都是我一個人在修,都沒有好覺睡!
段淮吸了口氣,轉過身,“您老就别打趣我了,那塊石頭能看出什麼嗎。”
慎淵将嘴裡的酒吞下,慢悠悠地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嘛。”
看着段淮緊皺的眉頭,慎淵歎了口氣,“對方做得天衣無縫,光看陣法看不出來什麼的,看看淩錦那邊怎麼說吧。”
慎淵想了想,再次開口,“叫那丫頭多注意點兒吧,類似的事情以後肯定少不了。”
“對方布局缜密,目的明确,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招惹到的。”
“樹大招風,況且還是兩棵大樹,在趁着小樹還沒長大,早砍了才好。”
段淮感覺心裡頓時一緊,幽怨地看着慎淵,“老頭兒,你能說得好聽點嗎。”
“嘿,你這臭小子,怎麼跟你師傅說話的。”說着,慎淵腳一提,還沒踹上段淮的屁股,對方就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