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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來時的那條河流,喬悅繼續領着一群人向前走。
身上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還在滋滋往外冒着血,但這群人仍然視若無睹,不斷催促着她繼續向前。
“喂!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你該不是蒙我們吧!”
一人大步向前來到她的身邊,猛地一推。
喬悅迷迷糊糊地,一時不查,被他推倒在地,細碎的石子鑽進傷口,疼得她眉頭緊皺。
“哼!她不會的,畢竟,她哥哥還等着她救命呢!”
話一出,立刻招來所有人的附和,紛紛嘲笑她的無能。
喬悅緊閉雙眼,深深吸了口氣,被荊棘捆綁的雙手撐在地上,支撐着自己起身。
沒想到去搬救兵,竟搬來了長瀾宗這群混賬。
可她沒有辦法,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長瀾宗這群人,一想到哥哥他們還在深淵内生不如死,她不得不放下面子去求他們救哥哥。
他們兄妹一路走來不容易,一定不能在這裡倒下。
不過被人嘲諷幾句而已,聽都聽膩了,隻要他們去吸引那些靈獸的火力,自己一行人就有辦法脫身。
想到這兒,喬悅沒有搭理他們的話,穩穩身子,繼續上前。
但偏偏有人存心不讓她好過,再次上前推一把。
這次,喬悅身形一閃,按下心中的反感,擡眼望向他們,“我沒有蒙你們,那個深淵就快到了。”
“哼!你最好乖乖帶路,别耍什麼花樣!”
語罷,那人再沒理會她,轉而與身旁的人交談。
“聽說飓風獸的積分很高,這次,我們可賺大發了!”
“可不是嘛,到時——”說着,他們朝喬悅的地方看了一眼,“讓他們給我們吸引火力,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他擡起左手,手指緩緩收攏。
“一舉殲滅!”
前方千餘米,君言溪正躺在一棵大樹上休憩,飯團在懷裡動了動耳朵,朝着她說道:“親親,有人來了!”
她動了動頭,懶洋洋地說道:“來就來呗,路這麼寬,咱又沒有擋着他們。”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氣息有點熟悉,會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若真的是,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不會簡單點!”
聞言,君言溪睜開雙眼,覺得它說的也有道理,随後放開靈識,看看來者何人。
這時,那群人中的領頭者擡起手臂,示意隊伍停下。
“進哥,怎麼了!”
陳進雙眼微眯,面露警惕。
“前面有人,放了靈識過來。”
“那修為怎麼樣,人多不多!”
“隻有一人,估摸着隻有元嬰中期的實力。”
林西松了口氣,擺了擺手,“切,還以為多大本事,咱繼續往前走就是了。”
“雖隻有一個人,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謹防這是對方的障眼法。”
林西靜默了片刻,同意了他的說法,緊接着眼睛一轉,朝喬悅走去。
“喂!别停啊,繼續走!”
喬悅氣不過,奈何沒有辦法,隻能懷着怒氣領着他們繼續走。
剛剛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小,在場人都聽得見,這是擺明了讓她當這個冤大頭。
她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前方沒有任何陷阱,不然,她會走在她哥的前面。
不過這樣也好,她提前下去為他探路,不至于到了地府,還要讓哥哥照顧她。
君言溪收回靈識,寒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兒她記得,叫喬悅,她身後那一幫人都是長瀾宗的。
“親親,怎麼樣,咱認識嗎!”
“被人發現了,不過有個人我們認識,叫喬悅,但是隻有她一個人,看樣子還被挾持了,挾持她的是長瀾宗的人。”
“怎麼又是他們,故意的吧,盡挑我們的人,那她怎麼樣了!”
她眉頭輕皺,目光裡帶着一絲擔憂。
“不好,傷口冒着血,手腕被荊棘捆綁,那刺都深入皮肉了。”
不過短短時間,那夥人就離她們的所在地不遠了。
但她仍然好好的待在樹上,若不是話裡露出的擔憂,飯團還以為她不想救這個女孩兒。
在離君言溪十幾米遠後,陳進領着衆人停下,示意喬悅繼續上前。
不待陳進一方開口,樹上那人便傳來一聲冷笑。
“長瀾宗的人很愛當縮頭烏龜啊,都隻會躲在别人身後。”
聽見這聲音後,喬悅頓時紅了眼睛,期待地看向樹上的人。
這時,突然起了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吹向陳進他們。
陳進舉劍一揮,落葉揚揚灑灑落下。
視線中,樹上的青衣女子輕聲落地,徐徐走到帶路女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