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仔細去看陣法。
這陣法太過繁瑣,損毀也很嚴重,要徹底修複實屬不易,眼下隻能看看能不能在此基礎進行改造。
她伸手觸上陣法,感受其中靈力的運轉,待心中有了方案,她又拿出紙筆計算點位。
陣眼的力量大不如前,也要尋找替代品。
這時,她想起飓風獸的靈丹。将巨能嗅兌換好後,她又拿出數十枚靈丹,将其融合在一起,放在一旁備用。
經過十幾次的改造之後,她終于确定了方案,與那兩個陣法師交代清楚注意事項後,三人開始動手改造。
實力最強勁的敵人解決後,衆人開始無所事事,準備去找找周圍的靈獸曆練,增加點積分,但介于心中的陰影,範圍也隻有五百米。
趁着休息時間,喬悅就将事情經過告訴了喬羽他們。
“這個距離,他們能找到什麼靈獸。”方瑣在一旁嘟囔着。
“他們也不是非得找靈獸,就單純想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喬羽在一旁附和。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他們就不能讓自己清閑點兒。”
趙珂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咳!我聽說長瀾宗對這屆弟子可狠了,每天睜眼閉眼就是修煉,聽的最多的話就是要拿下這次宗門之比的魁首,将咱們混衍宗踩在腳底。”
聞言,方瑣頓時怒不可遏,“不是,他們長老就這麼挑撥離間的,難怪他們對我們沒有好臉色,一見面就掐啊,張口閉口就是混衍宗的弟子怎麼樣怎麼樣——”
眼見長瀾宗的弟子就要回來了,喬羽立刻踩上他的腳背,打斷了他的話,頓時疼得他龇牙咧嘴。
“啊!!”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疼了!”喬羽裝作着急的樣子朝他問道。
說着,又朝着方瑣擠眉弄眼。
方瑣睨了他一眼,背過身不再說話。
月輝透過深淵的縫隙傾灑而下,衆人圍在一起打坐。
片刻後,林西終于忍不住睜開雙眼,朝君言溪的方向斜眼看過去。
那三人還在改造。
他的肩膀一垮,順勢癱在地上,重重歎了口氣。
衆人被他這一弄,也沒了打坐的心思。
“從來沒覺得這麼難捱過。”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你們長瀾宗的人就這麼閑不住嗎?”巢穴中,方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在場人愣住。
林西輕笑了一聲,“是啊,哪像你們混衍宗的弟子天賦異禀的,年年霸占魁首!”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這一屆還沒決出勝負呢!”
“這還用決嗎!”林西朝君蘇绾和江霁塵看了一眼。
方瑣摸了摸鼻子,“那也擋不住我們這些拖後腿的,再說了,你們那個祝筱霄和郁容也很厲害,誰輸誰赢也不一定。”
“就别議論這些了。”陳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話,“我們是因為長時間的習慣導緻的,要不是這樣,誰不想過得輕松點。”
“你們看到的實力是我們日複一日的努力,也是各個長老施加下來的壓力。”
方瑣頓時怒火中燒,“說得好像我們不需要努力一樣,我們也是天不亮就起來修煉了好吧!”
林西啧了一聲,煩躁地摸了摸頭,“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你們混衍宗常年霸占魁首,長老們心裡不痛快,自然而然就将怒火投射到了我們身上!”
“認為是我們不努力才會讓你們成功的,于是,他們經過商議,決定加大我們這一屆的訓練量,導緻我們停下來就會瘆得慌,心裡總是不痛快!”
“而我們呢,也自然而然将怒火放在了你們身上,總之就是這樣,管你聽不聽得懂!”
語罷,他又躺會地上。
一時間,巢穴内安靜得令人發指。
這時,君言溪伸了伸懶腰,蓦地說了一句話,“你們長瀾宗的長老真不要臉,都不知道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活一天算一天,就算你再怎麼煩,我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将陣法修複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
“說不定在深淵内的這段時間會成為你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時光呢!”
說着,她将地上那兩個懵圈的陣法師拎了起來,加入大隊伍,緊接着,又拿出好些樹枝生了火。
林西見狀,看了眼陣法,又看了一眼她,“修好了?”
“沒呢,哪兒那麼快,你不得讓人休息休息,長時間的勞累很容易出問題的,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的。”
語罷,她指了指林西的心口。
說着,她拿出一副衆人看不懂的牌放在地上,“這麼多人,剛好玩遊戲啊!”
她将幾種遊戲規則說出口,讓衆人挑選。
林西首當其沖選了狼人殺。
由于是第一次玩,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鬧了好些烏龍,遭了嘲笑,“林西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換其他人啊!”
林西的耳根蓦地爆紅,卻仍不松口,“去去去!再來!”
一群人分成幾撥,在巢穴内玩得眉飛色舞,直至玩到天色蒙蒙亮才肯入睡。
君言溪輕手輕腳地來到那兩個陣法師的身邊,将他們搖醒後,三人繼續修複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