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的時候小矮人不夠,總導演衣爾杉讓一旁看熱鬧的哥哥上場幫忙,衣爾弋本來都已經起身給這群人騰位置了,又被給叫住。
衣爾弋臨時扮演小矮人,就他那一米□□的身高比王子都高,關鍵他還總是騷擾‘白雪公主’,一會兒摸摸人家頭上的蝴蝶結,一會兒扯扯人家的裙擺,關鍵是沒他詞的時候還跟‘白雪公主’說小話。
總導演很生氣,很不滿意,就把家裡的狗叫進來頂替了他的位置,把他給開除了。
衣爾弋:“…………。”他難道演的還不如一條狗嗎?
招财可不會搗亂,讓站哪就站哪,讓叫就叫,畢竟狗是狗,邊牧是邊牧。
被開除的衣爾弋就坐在一旁的樓梯上,拿出手機對着‘白雪公主’拍個不停。等排練結束衣爾杉去送其他人離開的時候,岑硯濃提着裙擺朝衣爾弋走過去:“我不喜歡,你删掉。”說的直白。
衣爾弋臉上的笑僵在臉上試圖還要解釋:“小硯,我……。”
岑硯濃擰着眉,撅着嘴,氣勢還是很足:“删掉。”
被打斷的衣爾弋思考了片刻,就把手機遞過去。
岑硯濃:“密碼。”
衣爾弋:“你生日。”
岑硯濃:“…………。”
岑硯濃把手機解鎖點開相冊,發現裡面不僅有剛才拍的,還有很多自己的照片,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拍的?”
衣爾弋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岑硯濃拿着衣爾弋的手機删照片,把自己給删急了,三千多張照片這要删到什麼時候?
“别删錯了,其他照片我還有用。”
岑硯濃馬上要急眼的時候,衣爾弋起身,壓迫感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哼。”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有什麼用?
不怪岑硯濃又生氣,衣爾弋裡面的照片除了拍的岑硯濃,其他都是拍的風景,或者食物,偶爾夾雜幾張自拍,還都是已經發給岑硯濃過一遍。
衣爾弋說的也是氣話,岑硯濃最近說話總是夾槍帶棒,臉上對自己的不滿都快溢出來了,明明小時候很可愛,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奶聲奶氣的:“弋哥哥弋哥哥……。”叫個不停,現在多看他一眼都要噘嘴瞪眼。
跟他說話也是,要麼不看自己,要麼就裝聽不見,越來越沒禮貌。
現在小孩子叛逆期都這麼長麼?
岑硯濃還沒有删幾張,衣爾杉就回來了,看着站在樓梯上的倆人不解的問:“你倆幹什麼呢?”
岑硯濃不想讓衣爾杉知道,就把手機塞到衣爾弋的懷裡:“你删,明天我檢查。”小聲說完,又笑着跟衣爾杉說:“臉上的妝怎麼擦?”
臉上的笑帶着點心虛有些不自然。
衣爾杉倆眼珠子在他倆身上徘徊了幾圈才收回來,帶着岑硯濃去洗臉。
換回自己衣服又回來的時候,衣爾弋已經不在客廳,在後院跟招财玩扔飛盤,說起來招财還是岑硯濃的狗,因為他哥哥岑硯安對狗毛過敏,他又舍不得送走,就寄養在衣爾弋家,現在已經快成他的了。
岑硯濃又在心裡給衣爾弋記了一筆仇。
衣爾杉有兩隻羊駝,身上幹幹淨淨香噴噴的,他也喜歡,放棄招财找草泥馬玩了。
吃晚飯的時候,看着身高腿長的衣爾弋含恨喝了三碗骨頭湯,牛肉大口往嘴裡塞,青菜不帶碰的,希望明天早上睡醒自己就能長得比他還要高。
衣爾杉在一旁問:“你中午沒吃飽嗎?”
岑硯濃把嘴裡沒嚼兩下的肉梗着脖子咽下去:“吃飽了,現在又餓了。”
一旁的衣爾弋沒忍住:“你多嚼兩下再咽,要不然不好消化。”
岑硯濃當沒聽見。
衣爾弋生氣:“…………。”手癢想揍不聽話的熊孩子。
衣爾杉看看自家黑臉的哥哥,再看看吃的跟個松鼠似的好友:“小硯,别噎着了。”
岑硯濃這才嚼着點頭。
衣爾弋:“…………。”
半夜岑硯濃因為吃的多又不消化脹的肚子疼的時候,嘴裡罵衣爾弋,至于為什麼罵,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就是怨他要是不總是叨叨,他肯定會小口吃,慢慢嚼,也不會因為不消化,大半夜不睡覺在客廳揉着肚子,轉圈消食。
隔壁棟别墅裡的衣爾弋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阿嚏!!!”
照片删是不可能删的,早就備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