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妹妹,小硯是哥哥,應該是他照顧我好嗎?你這也太偏心眼子了吧?”衣爾杉捂着被彈的腦門抗議。
岑硯濃在一旁打圓場:“哥哥照顧你,哥哥照顧你好了吧,别氣了,該集合了走吧。”
衣爾弋擡起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輕輕的抱了一下松開:“回來哥帶你吃大餐。”轉過身又把一旁的岑硯濃抱在懷裡:“給你發信息别當看不見。”說完就松開,對兩人最後叮囑:“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衣爾弋焦灼的像是個‘老父親’。
每年夏令營與冬令營衣爾弋都随行參加,今天暑假他有其他安排,不能一起前往,放心不下這兩個小鬼,害怕時差倒不過來,又害怕吃不慣食物的時候怎麼辦?擔心受欺負了怎麼辦?想家了怎麼辦?
分離焦慮症比他倆還嚴重。
衣爾弋看着倆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鼻子都有些酸酸的。
這是岑硯濃脫離隊伍跑過來,衣爾弋以為家裡的小崽子後悔了,不想去了,不去就不去吧,在家吃好喝完玩好就行了,弟弟妹妹還小,正式貪玩的年齡,過兩年長大了再去是一樣的。
回家吧,哥哥現在就領着你們回家!
衣爾弋把人緊緊抱着懷裡,不等岑硯濃說話就啞着嗓子說:“好,咱不去,咱回家。”
岑硯濃從他懷裡一臉問号的擡起頭,用力掙脫這個懷抱:“你說什麼呢?”
“你好好照顧旺财,别忘記遛它。”
“弋哥,你遛它的時候給我拍點照片視頻什麼的好不好?”
衣爾弋:“???”這次換衣爾弋滿臉問号,這麼一臉天塌了的表情跑回來,就為了說這個?沒有其他的了嗎?沒有了嗎?
“弋哥。”
衣爾弋罵他:“岑硯濃你有沒有良心?”
岑硯濃聽到後面衣爾杉叫自己的聲音,隊伍要出發了,沒時間跟衣爾弋在這兒耍嘴皮子趕緊交待:“哥,你一定要給我拍旺财的照片和視頻啊。”
衣爾弋擡手把他的頭發撥亂:“知道了知道了,要是看到信息不回,我就不給旺财吃飯。”
岑硯濃:“哥才不會不給旺财吃飯呢?我走了哥,拜拜。”可能是因為即将分離的原因,岑硯濃看衣爾弋也沒有平常那麼讨厭,說起話來也輕松活潑,語氣裡還帶着平常跟自家親哥撒嬌耍賴的感覺。
扒拉扒拉自己的頭發就跑回隊伍找衣爾杉。
衣爾弋的擔心真的有些多餘,他們參加的這種價值百萬的國際夏令營,脫離了家長的管控,簡直不要太潇灑好嗎。
岑硯濃和衣爾杉本就不是什麼乖孩子,白天瘋玩起來别說衣爾弋了,連旺财都想不起來,所以衣爾弋白天的信息,根本就沒有時間看,到了晚上回到酒店,衣爾弋這邊已經是後半夜。
岑硯濃的視頻剛發過去,衣爾弋那邊接被接通,然後衣爾杉在旁邊尖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臉:“啊!”
屏幕上出現衣爾弋光着上半身,八塊腹肌跟巧克力塊似的被碼的整整齊齊。
衣爾弋看到黑乎乎的屏幕,無奈的吧旁邊的随意套上:“衣爾杉别以為我剛才沒有看到那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裝都裝的不像,把屏幕拿好,我穿上衣服了。”
衣爾杉剛才看似捂住了臉,那倆眼珠子可不是擺設,看的清清楚楚,他親哥的腹肌看看咋啦,她是替好友岑硯濃叫的。
“我哥身材好吧?早跟你說過他有八塊腹肌,你還不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能相信我說的了吧?”衣爾杉小聲的跟岑硯濃咬耳朵。
岑硯濃隻能點頭。
“等咱們回去了,我讓你摸摸,手感真的不錯。”衣爾杉還在推銷自家老哥的腹肌。
衣爾弋一臉黑線的在視頻那頭吼:“衣爾杉你給我出來,你讓誰摸呢?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這話合适嗎?”
屏幕還是黑的隻傳來了衣爾杉的聲音:“哥我回房間洗澡睡覺了,拜拜,你跟小硯聊吧。”然後就傳來腳步離開和開門關門的聲音。
衣爾弋對着黑乎乎的屏幕叫人:“小硯?把手機拿起來我看不到你。”
手機沒有動靜。
“小硯?”
“岑硯濃說話?還在嗎?”
聽到衣爾弋明顯着急的聲音,岑硯濃才把手機翻過來,隻露出一雙眼睛:“在,旺财呢?”
衣爾弋等到後半夜就為了看看這兩個小鬼,一個說了一堆不着調的話捂着臉跑了,一個就露了雙眼睛,開口就問狗在哪,這能不讓人生氣嗎?
“說你沒有良心,你還一點沒有是吧岑硯濃。”
岑硯濃不說話。
衣爾弋心裡歎了一口氣說:“旺财早就睡了,你要是想看,我下樓找它。”
其實今天衣爾弋已經給他發了不少旺财的視頻,隻不過白天沒時間看,剛回來就直接發視頻,也沒有時間看。
“不用了不用了。”岑硯濃選擇撒謊:“你給我發的視頻我看過了,你也睡吧,晚安。”
剛接通還沒有五分鐘衣爾弋怎麼可能就讓視頻這麼挂了:“唉唉唉……等會兒,你們今天都去哪了?”
在衣爾弋的引導下,這通視頻打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
岑硯濃從隻露出一雙眼睛,到露出半邊臉,最後露出一張臉,從趴着,到坐着,最後到躺着,隔着屏幕岑硯濃說話越來越輕松自在。
衣爾弋比他年長兩歲,隔着屏幕能放大他的優點,讓岑硯濃有安全感,有崇拜感,這才覺得衣爾弋是個大哥,這次小組長的岑硯濃做着衣爾弋這個大哥做過的那些安排,原來這個工作并沒有衣爾弋看起來那麼輕松。
岑硯濃是個很容易就叛變自己的人。
今天晚上的聊天讓他輕松愉快,甚至還說衣爾弋的信息素好聞,晚上的夢好像又聞到了那個濃郁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