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都陪我倆兩天了,你今天晚上就在家好好休息,讓司機和保镖跟着我倆就行,保證十點前就回來。”
衣爾弋聽完笑不出來,看妹妹一眼,又轉過頭看岑硯濃。
岑硯濃對着他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行,等會兒我跟他倆交待一聲,早點回來。”
“謝謝哥。”衣爾杉笑着跟岑硯濃眨眼睛慶祝。
晚飯吃完倆人一抹嘴巴就跑了,衣爾弋嘴裡的菜味同嚼蠟,嚼了兩口就把手裡的筷子放下。
衣爾杉和岑硯濃卡着十點進了門,看到衣爾弋歪在沙發上玩手機,衣爾杉看到老哥的樣子覺得他有些可憐:“哥你咋還沒睡呢?”
“回來了?好玩嗎?”
“好玩兒可好玩了,這是給你抓的娃娃。”衣爾杉把手裡袋子裡的娃娃掏出來獻寶。
衣爾弋接過來這個醜不拉幾的劣質娃娃:“謝謝你還想着我啊。”
岑硯濃還蹲在旁邊跟旺财玩兒,衣爾杉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都困的睡着了,這會兒眼睛都快睜不開,衣爾弋看她那讨好的樣子不忍心:“困了就回去睡吧,明天睡醒了再出去玩兒。”
衣爾杉跟岑硯濃打了招呼就轉身走了。
岑硯濃其實想跟她一起的,旺财沒玩兒夠,還纏着他。
衣爾弋看着岑硯濃的視線沒分給自己一點的意思,摸了摸鼻子開口:“小硯你要是困了就去睡。”然後就把招财給叫到自己跟前:“旺财過來。”
旺财很聽話的就搖着尾巴去找他。
岑硯濃站起來:“弋哥晚安。”說完就走。
沒走出幾步就又聽見後面有人小聲的跟旺财說:“小沒良心的。”
衣爾弋說話的聲音不算小,不知道是小孩兒真的沒聽見,還是故意不搭理人。岑硯濃是故意的不搭理人,小孩兒覺得自己可委屈了,昨天把人叫到房間不分青紅皂白訓了一頓,回自己房間蒙着被子哭了半宿。
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爸媽不在身邊,親哥也不在身邊,被朋友的哥哥訓了一頓,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爹不疼媽不愛的小可憐。
今天強顔歡笑了一天,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昨天晚上就回家找媽媽了。
那邊孩子而都快哭瞎了,這邊衣爾弋還覺得小孩兒無理取鬧。
岑硯濃哼唧一聲鼻子,耷拉個腦袋進了房間,跟演電影似的,也不開燈,抹黑走到床邊,把自己摔進被子裡,準備再哭一場。
害怕被人聽見,準備拿枕頭罩住自己,伸出胳膊找啊找啊……
‘呃?’手感怎麼不對?不像是自己的東西。
擡起頭把流了一半的淚在被子上蹭掉,把枕頭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到眼前看了看,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爬了幾步伸出手臂夠床頭櫃上的台燈。
‘吧嗒’燈被打開,暖黃色的燈照亮了半個床。
這才看清手裡這條淡黃色的長裙。
這是剛才在那條熱鬧的街上的長裙,是已經走了過去,又回頭看了兩次的長裙。
沒有任何裝飾,溫暖的淡黃色,細肩帶也是淡黃色。
岑硯濃躺在床上舉着手裡的裙子看,看了半天裙擺散落,裙角掉在他的臉上,岑硯濃慢慢的把手裡的裙子捂在臉上小聲的尖叫:“啊啊啊啊……。”瘋狂在床上打滾兒。
‘吧嗒’這次是岑硯濃從床上掉下來的聲音。
都掉下來了先是:“斯哈。”的抽氣聲,緊跟着是笑聲。
岑硯濃把裙子在床上鋪平整,邊邊角角鋪平不能有一個褶皺,跑進衛生間沖洗,這次沖澡的時間比往常的時間要長一些,頭發也吹幹才出來。
先圍着床轉了兩圈,才伸手把裙子拎起來,走到全身鏡前面在身上比劃,裙子的長度落在小腿肚上,轉圈時裙擺還會再打回來,岑硯濃玩的不亦樂乎。
玩夠了才開始往身上套。
十五分鐘後,岑硯濃成功的……
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纏住了!
他剛才像穿白雪公主的演出服那樣從腳往上穿,提到大腿就被卡住,脫下來檢查一下裙子後背,上面也沒有拉鍊和什麼隐形開關。
又從頭往下套,頭進去了,胳膊隻進了一隻,另外一隻胳膊卡在大臂上抽不出來,還不能站直身體,剛才他嘗試了一次,聽到了布料的撕裂聲。
更不敢動了。
天哪,來個人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