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放煙花,你倆不是一直吵吵着想要放嗎?”
岑硯濃腦袋宕機的比較嚴重,點頭搖頭代表着僅剩的意識。
衣爾弋看他點完頭,視線在他身上上下快速掃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舍的開口:“那你休息吧,我……。”
“我明天叫你起床。”衣爾弋說完甚至還企圖岑硯濃能再說些什麼,比如挽留一下,或者其他什麼都可以。
但是岑硯濃點了頭就沒再看他。
衣爾弋假裝清清嗓子磨磨蹭蹭的拉開門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岑硯濃才敢慢慢的吧頭擡起來,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房間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不自在的摸了摸頭上的小辮子。
把手放下沒忍住又擡起手摸了摸,摸完搖搖頭,小辮子随着他的動作輕輕的甩在腦袋上,對這個新遊戲很喜歡,又繼續晃着腦袋搖頭上的小辮子。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笑了一會兒又開始對着鏡子轉圈,讓裙擺在空中轉起來,再落下,樂此不疲的對着鏡子玩了一次又一次。
明明知道門還沒有被反鎖。
這次的心情跟上次是完全不一樣的,沒了忐忑和不安,多了些從容與坦然,這兩個情緒讓岑硯濃很陌生,又陌生的很有安全感。
岑硯濃對着鏡子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上床睡覺,睡覺的時候先把側腰上的拉鍊拉開,小心翼翼的脫下來,認真的疊整齊,把枕頭推到一邊,雙手托着疊的整整齊齊的小方塊,溫柔的放到床頭,放好以後還把角角邊邊撫平。
最後輕拍兩下,還不敢碰到裙子,隻拍到了空氣。
這才換上睡衣躺到床上睡覺,睡覺的時候還面對着自己的‘寶貝兒’,對它說了‘晚安’才閉上眼睛。
這一覺岑硯濃睡的神清氣爽,甚至還比平常起的還要走,睡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昨天晚上的‘寶貝’,伸手撫摸完才去洗漱。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準備去遛旺财的衣爾弋:“弋哥,我去遛旺财。”
衣爾弋等他下樓把手裡的牽引繩遞給他,跟在他身後出了門,空氣裡都是大海的味道,海鳳聲、海浪聲、海鷗聲……。
倆人靜靜的看着太陽一點一點的從海平面升起。
那個畫面美的不像話。
把倆人還有中間的旺财也框在畫面中看,同樣美的不像話。
岑硯濃看着看着就說出了心裡話:“好美啊。”
衣爾弋看看海平面,看看一旁的岑硯濃開口:“是啊,好美。”
岑硯濃疑惑的轉頭過看他一眼,覺得美為什麼不看它?盯着自己看做什麼?那大海又沒有在自己臉上?
不自在了一會腦子裡那兩根線終于接上,衣爾弋實在說自己美!
岑硯濃瞪着大眼睛看向還在看自己的衣爾弋。
衣爾弋勾着嘴角笑的燦爛:“反應過來了?”
反應過來的岑硯濃張了張嘴說:“回回去吧。”
“好,旺财回去了。”衣爾弋從他手裡把旺财的牽引繩拿過來在前面走,岑硯濃又看了一眼海平面才跟上。
吃完飯去海上釣了一天魚,三人比賽看誰釣上來的多誰獲勝,獲勝的人可以讓輸的給買一件禮物。
兩個小孩兒哪裡能坐的住?支上魚竿沒一會兒,就被天上飛的海鷗吸引了視線,海鷗飛遠了,遠處躍出海面的魚也能讓倆人研究半天,一會兒防曬花了,要進船艙補防曬,一會兒喝了要喝飲料,一會兒頭上的帽子掉進海裡,還沒釣上魚,先釣上了一頂帽子。
倆人甚至還幹起了聲東擊西,合夥偷魚的勾當。
岑硯濃負責吸引戰火,衣爾杉負責偷。
衣爾弋把喂到嘴邊的氣泡水咽下去,又彎下腰讓岑硯濃能夠着自己的額頭,讓他擦完汗,雙手一攤等着他接下來的動作,什麼也沒等到,就這麼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他笑的苦兮兮的。
“你倆不會以為我不知道自己釣了幾釣魚吧?”
岑硯濃:“你釣了小半桶應該不會一條一條的數吧?”
“你猜?”
岑硯濃:“…………。”
衣爾弋回到甲闆上,看着自己桶裡僅剩的一尾小魚,有些無語的扶額譏笑出聲。走到那倆人旁邊,倆人桶裡活蹦亂跳的魚怎麼看怎麼眼熟。
“呦,你倆收獲不小嘛?”
衣爾杉臭屁:“我倆可是鋪魚達人,等着輸吧你就。”
岑硯濃:“…………。”
岑硯濃聽完好友的話,都覺得臉皮挂不住,咱能别做完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嘛?能不做的這麼明顯嗎?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