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爾弋說完趴過去歪着頭盯着他問:“你不發表一下意見嗎?岑硯濃同學。”岑硯濃躲着他:“關我什麼事?”
衣爾弋又往前爬,都快爬到岑硯濃的腿上了:“怎麼不關你的事?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岑硯濃動都不敢動:“真不明白。”
衣爾弋低頭笑,笑了會兒把下巴支在岑硯濃的腿上:“那就回去好好想想。”說完腦袋一歪直接躺人家腿上,閉上眼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别動,讓我再眯五分鐘。”
岑硯濃擡起腿想把他的腦袋給抖掉,才剛動了一下,就被威脅:“小硯别亂動啊,就讓哥眯幾分鐘就放你走,要不然我就抱着你睡個回籠覺了哦,我要是真動手你可躲不掉。”
五分鐘的後面還有個三分鐘,三分鐘的後面還有個一分鐘,一分鐘的後面還跟着個一分鐘。
十分鐘後的岑硯濃瘸着發麻的腿,灰溜溜的離開了衣爾弋的房間,帶着一身紅玫瑰味。
岑硯濃十六歲的生日會,在溫暖的春天舉辦的盛大又燦爛,人工湖旁空運來的鮮花布滿了整個會場,那天連風都格外的照拂他,發絲被吹起,一旁的人順手幫他别在耳後,動作自然又熟練。
生日會上來的不僅有親朋好友,還有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衣爾弋穿着一身黑西服站在一身白西服的岑家小兒子的旁邊,岑家大兒子不在他旁邊的時候,他端着酒杯替他喝酒:“硯濃小,我替他喝。”
所有人都知道衣家的老大以後是岑家老二的Alpha,甚至還有人調侃:“什麼時候喝你倆的喜酒。”被衣爾弋笑着回:“到時候您一定要包個大紅包才行。”把一桌人逗的哈哈大笑着點頭保證:“沒問題,必須包個大紅包。”
一旁的岑硯濃端着飲料被鬧了一個大紅臉。
衣爾弋豪爽的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幹了,給大家展示完,在一聲聲叫好中退下,那天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拉着岑硯濃的手滿場招搖,這哪裡是岑硯濃的生日會,明明就是他的宣告會,宣告所有人,倆人關系匪淺。
畢竟兩米高的蛋糕也是倆人一起切的,兩家大人在後面笑意盈盈的看着,也并沒覺得不妥。
衣爾弋拉着岑硯濃躲進一個無人的包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瞬間癱倒,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暈乎乎的睜開眼睛,掀開眼皮看還站在一旁的岑硯濃:“小硯,生日快樂。”
岑硯濃愣了一下小聲回他:“謝謝。”
衣爾弋起身拉着他的手:“坐下歇會,站一天了。”岑硯濃學他癱在沙發上閉眼休息,這幾天衣爾弋比他忙,生日會上的所有流程和細節全是他和策劃公司溝通調整,就連策劃公司也是他提前一個月找了好幾家,根據他們的方案挑選的。
這一周倆人見面時間也就晚上遛旺财的那段時間,說的也是這場生日會上的細節,每一項都征求岑硯濃的意見,如果他拿不定主意糾結的時候,讓他和衣爾杉商量,倆人都選擇困難時,衣爾弋拍闆決定。
特别是今天的衣爾弋,從早到晚寸步不離,每個環節都會提醒他,緊張的時候還會幫他緩解情緒,岑硯濃以為繁瑣的一天,異常的順利。
他知道這歸功于旁邊的衣爾弋。
岑硯濃正在對比最近的衣爾弋和之前的衣爾弋有什麼不一樣的時候,感覺肩膀一沉,脖子上多出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氣。
下一秒帶着酒氣混着紅玫瑰味鑽進鼻腔。
岑硯濃停了一會兒動動肩膀嫌棄道:“難聞。”肩膀上的人聽完笑出聲:“你還嫌棄上了?”
岑硯濃不說話,隻是摸了摸鼻子。
衣爾弋又靠了他的肩膀一會兒才起身,把脖子上的領結去掉,拿在手裡把玩:“晚上還有一場,你能堅持下來嗎?”
晚上的聚會是岑硯濃玩的比較好的同學和朋友,給這一群小朋友安排在了别墅裡,是衣爾杉組織的,流程也不少,光遊戲都準備了好幾種。
岑硯濃覺得跟大人玩不如跟同齡人一起玩的自在開心:“能。”
“杉杉把禮物給你沒有?”
岑硯濃搖頭:“杉杉說晚上結束了再給我。”
衣爾弋又笑,岑硯濃不解的問:“你知道她送的什麼?”
“知道。”
“是什麼?”
“晚上你不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衣爾弋說着抓起旁邊岑硯濃的手,岑硯濃躲了一下,沒躲開,就沒再躲。
衣爾弋捏了一會兒手指,把手裡的領結綁了上去:“喏,送你了。”
岑硯濃看完問:“這是什麼?”就送這個嗎?這是送的生日禮物嗎?這麼敷衍嗎?不是說十六歲的生日很重要嗎?
“禮物啊。”
岑硯濃歪頭發出疑問:“什麼禮物?”
“你說什麼禮物?”衣爾弋學他歪頭。
岑硯濃頓時一股委屈沖出:“生日禮物?”特意把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衣爾弋還在笑,不點頭也不搖頭,岑硯濃又問:“衣爾弋你喝多了嗎?”要不然怎麼猜好了幾天,又開始氣人了?
這回聽完不笑了,一本正經的說:“沒喝多,我現在清醒的很。”
岑硯濃笑不出來,他是有期待過衣爾弋的生日禮物,想了很多很多,都覺得有可能,又都覺得自己能想到的禮物,衣爾弋肯定不會送。
他隻會送自己想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