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想到計劃因秦沅而失敗,她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劇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腦,劉倩兩眼充血,憤怒道:“賤人,都是你,你害得我骨折。”
“呵,要不是你抱住我,你也不會摔倒骨折。”秦沅冷笑,直截了當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動歪心思。”
“大庭廣衆之下強抱我大哥,你想幹嘛。”
“污我大哥名聲,然後逼他娶你。”
秦沅眯着眼,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劉倩這人,心眼小又蠢,和她打這麼多交道,最多嘴上惡心人,到也沒出過損招,也不知這次是她還是某人出的馊主意。
她不會以為抱了我哥,再鬧得人盡皆知,我哥就會娶她吧。不過以她那比核桃還小的腦子,說不定真這麼想。
就算真抱上也不會如她之意,但對大哥名聲肯定有礙,骨折也算是對她的懲戒。
“我,我何時抱秦大哥了,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劉倩反駁道,語氣弱了幾分,眼睛更不敢和她對上。
秦沅白了她一眼:“啧,要不是我,你不就抱上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幹蠢事,不然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語氣帶着威脅,說完便不再看劉倩。
安靜聽她們說完,秦淵才開口。
“劉姑娘,我對你沒有半點兒兒女之情,但你對我造成了困擾,還傷害到我家人。”
他氣勢驟升,壓得人氣都不敢喘,聲音冷冽,如寒冰般冰冷刺骨。
“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和我家人面前,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劉倩打了個寒顫,心生懼意。她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不再如以往般溫和有禮,謙謙君子,而是冷漠疏離,現在她對他隻有怕沒有喜歡。
秦沅時不時偷瞄一眼秦淵,見他要低頭,立馬縮着脖子眼觀鼻鼻觀心。秦淵早覺察到她的目光,劉倩處理完,該收拾她了。
秦淵敲了她額頭一下,嗓音嚴厲:“可知錯?”
“知錯。”秦沅乖巧地認錯。
“錯哪了?”
“傷到自己。”
“知道就好。雖然大哥的武功不如你二哥,但大哥躲得開。”
“大哥知道你是為了我。”秦淵表情漸漸柔和,“但大哥希望,你把自身安全放到第一位。”
“你受傷大哥會自責心疼的。”
秦淵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嗯”秦沅點頭,眉眼彎彎,保證道,“下次我一定三思而後行。”她隻保證多思考,沒保證不做些什麼。
秦淵如何不知她心裡的小算盤,以後要多看着點她。
“嘎吱”,秦澤推門而入,左手拿着一盒藥膏,右手裡提着幾包藥,邊走邊說,“阿沅,寶寶他哥醒了。”
“醒了。”秦沅驚喜,想起身去瞧瞧,一時忘記腳受傷,剛用力,“哎喲”,疼得坐了回來。
“小心。”秦淵扶住她,微微皺眉,冷冷地瞥秦澤一眼。
在秦沅撒嬌請求下,秦淵抱着她來到寶寶他哥所在的房間。
一進門,隻見床上躺着一大一小,大的臉上敷着綠褐色藥膏,看起來很醜。
聽見開門聲,他眼珠子一轉,望向門口,進來一男一女,男子面若冠玉,氣質溫潤,但眉宇間凝着一股冷意,他懷中抱着一俏麗佳人,标緻的鵝蛋臉,雙眸宛若寶石般明亮,顧盼之間,盡顯靈動,嘴角挂着一抹甜笑,兩人面容有幾分相像。
他眼中滑過驚豔,疑惑道:“你們是?”
秦淵把秦沅輕放到椅子上,然後坐在她身邊,默不作聲。
秦沅:“救你的人。”
“是你們。”他猛地坐起身,然而起太猛又才剛吃完飯,頭暈眼花,他搖搖晃晃對着門拱手道謝,“多謝兩位恩人。”
“咳”秦沅憋笑,擺擺手,“不用謝,舉手之勞。”
緩過頭暈,他發現前方空無一人,尴尬地偏過頭,神色變得堅定。
“救命之恩理當重謝。”
“在下崔進,我弟弟叫崔衡。”
秦沅笑道:“我叫秦沅,這是我大哥秦淵,救你的是我二哥秦澤。”
……
“事辦得怎麼樣?”
宗政煜手執白棋,白棋落在棋盤上,局勢瞬間逆轉。
崔衡嘴角噙笑:“各地已經開始,不久就會傳遍全國。”
他執起黑棋,凝視着棋盤,久久落不下一子。
“嗯。”宗政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緒落到方才出現的奏折上,蘇家,這次為何無名。
“阿嚏”崔衡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揉鼻尖,放下黑棋,“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