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還有些疑惑為什麼劉倩她娘沒來找她麻煩?
想當初劉倩她哥留信離家出走,她娘來找秦沅要說法,說要不是秦沅嫌貧愛富,瞧不上她兒子,她兒子也不會跟人跑了,留信說要去外鄉做生意賺錢,要是她兒子出事,她一定要秦沅償命。
當然這種莫名其妙的指責秦沅可不接受,她解釋她當初隻說了一句她不喜歡他。王桂花還要胡攪蠻纏,她當即怼回去,最後以王桂花氣跑結尾。
現在女兒因她受傷,王桂花竟然沒來找她要說法。
秦沅啧啧稱奇,也沒太放心上,來了她也不怕。
接下來幾天,秦沅在家養傷,親眼見識到他們三兄妹受歡迎的程度。得益于秦淵考中秀才頭名,秦淵和秦沅的身份也水漲船高,這幾天前來介紹婚事的媒婆絡繹不絕。
看中秦淵前途無量的地主和商人,紛紛想把自家女兒嫁給他,如果以後秦淵當了官,身為他嶽家能得到庇護,故而承諾的嫁妝一個比一個豐厚。
一開始,秦沅看熱鬧不嫌事大,陪柳淑蘭坐在一旁聽媒婆介紹女方,秀外慧中,賢良淑德,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是個頂頂好的兒媳婦人選……
柳淑蘭很開明,對兒女的婚事上心但不會幹涉,她希望兒子女兒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婚事以他們的意願為主。
她當場叫來秦淵,讓他自己決定是否相看。秦淵當着媒婆面說他以學業為重,學業未成不會考慮婚事。
話放出後,有人不死心,為了搭上關系盯上秦澤。秦澤放話,老大不娶,他也不娶,他最是敬重大哥,不忍心大哥孤身一人。
秦沅旁觀秦澤義正辭嚴地表達自己對大哥的拳拳關愛之心,她默默記下,是個好借口,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到她了。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媒婆上門,蒼山縣富商為他次子向秦沅提親。這可捅了馬蜂窩了,全家無一缺席,全部到場,三雙眼睛緊緊盯着媒婆,吓得媒婆冷汗直流,話都說不利索。
“咳”,秦沅輕咳一聲,示意她有話說,“先不用介紹對方,我先說說我的要求。”
“要求不高。”
她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打得過我爹和二哥。”
秦弘在一旁挺直腰闆,活動拳頭,“想娶元元,先過我這關。”
“還有我。”秦澤笑着表演了一個單手碎茶杯。
吓得媒婆身子一抖,看着面前兩個男人,身材魁梧,能一拳打死她,她嘴角笑容褪去。
秦沅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文采勝過我大哥。”
因阿沅沒提到他而眸光微暗的秦淵,聞言,瞬間露出笑容,溫和地放狠話,“大哥一定竭盡全力。”
媒婆拉下臉。
秦沅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不能比我二哥矮,長相也不能比我家人差。”
柳淑蘭神色贊同,以元元的美貌,未來女婿一定要好看才配得上。
媒婆臉蓦地黑了幾分。
“第四,以前無通房侍妾。”
“第五,娶我之後隻能有我一人,不得納妾。”
秦沅舉着手,笑意吟吟,“暫時就這些。”
媒婆聽完,臉色不好,黑沉沉一片,這位秦姑娘心比天高,這麼好的夫婿打着燈籠也找不到。
“秦小姐這要求怕是難辦。”媒婆視線一轉,看向柳淑蘭和秦弘,她不相信她父母會同意她胡來。
見兩人沉着臉,好像生氣了。
她得意地笑道:“姑娘家不懂,這婚事還是要聽父母的。”
秦弘皺眉:“元元。”
秦沅疑惑道:“爹?”
“你的要求,”秦弘眉頭皺得更深,“會不會太少。”
媒婆笑容僵在臉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弘,見他表情毫不作假。她目光轉向柳淑蘭,希望能得到不一樣的回應。
“秦夫人怎麼想的?”
柳淑蘭瞪了秦沅一眼,然後對媒婆直言:“既是給元元尋夫婿,自然以她的意願為主。”
最後媒婆滿面笑容地來,黑着臉走。
随着三兄妹的話傳開,再無媒婆登門,都說秦沅異想天開,一心想攀高枝。
這個傳言是在宴客這天劉青禾告訴她的。
“阿沅,你真是這麼說的?”
“嗯。”
劉青禾崇拜地望着秦沅:“阿沅,你好厲害。”
過會兒,想到村裡有人嘲笑秦沅心高氣傲,肯定嫁不出去,她擔憂道:“會不會太高了些,萬一沒有人達到要求怎麼辦?”
秦沅攤攤手:“不嫁人更好。”
劉青禾眼裡不贊同:“可……”
“别想這些煩心事啦。”秦沅打斷她,拉起她的手吐槽,“我待在家四五天,快悶死了。”
“我教你下五子棋吧。”
“好。”
今日宴客,前院人多,秦沅受傷不便待在前院,怕人來人往傷到她,柳淑蘭讓劉青禾來陪她解悶,開宴前再出去。
兩人在秦沅房間下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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