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狗擡腿撒尿,結果全尿褲子上。偷偷喝酒,醉後滿臉通紅,非要表演跳舞,一陣胡亂扭動,不讓就哭,最後抱着他父親親了滿臉口水……
秦沅從一開始的興奮到最後整個人焉了,她沒精打采地側趴在車窗上,眼睛盯着前一架馬車愣神。
“咚咚”頭頂傳來敲擊聲。
秦沅擡眸正對上秦澤的眼睛,她有氣無力道:“幹嗎?”
秦澤用力揉了揉她的頭,告訴她一個好消息:“今日會路過桃花縣,進城休整一晚,補充物資。”
“真的!”秦沅眼睛霎時一亮,聲線拔高了許多。
秦澤點頭:“嗯”
“太好啦!”秦沅激動不已,“我要去吃好吃的。”
“我們何時到桃花縣?”
秦澤道:“申時。”
一個時辰後,車隊抵達桃花縣,到客棧放下東西。
秦沅和陳蓉要去逛街,趙毅秦淵周靖三人随行,秦澤和商隊一起有事要忙。
出門前秦澤囑咐道:“小嬸和阿沅戴上帷帽,你們保護好她們,一定不要讓她們落單。”
幾人先去了成衣鋪,然後到旁邊的首飾店,接着是胭脂水粉鋪,陳蓉買了一盒胭脂,秦沅對胭脂不感興趣,買了一盒潤膚膏。
路過書鋪,自然要進去,與秦淵和周靖不同,秦沅直奔閑書專區,一目十行浏覽話本子,最後選了兩本有新意的買下帶走。
最後幾人來到桃花縣最大的酒樓,除了解決晚飯,秦沅打算考察一下,桃花縣是江陵府外圍的一個小縣,能從中得知江陵府人的口味偏好。
幾人在大堂角落入座,沒選二樓包廂,因為秦沅想聽聽八卦,時刻不忘吃瓜人的身份。
小二提着茶壺為幾人倒茶水:“幾位客官,你們要吃點啥?”
秦沅問:“店裡的招牌菜是什麼?”
小二熱情道:“二龍戲珠,鳳凰展翅,蒜泥白肉,八寶鴨,四喜丸子,白玉湯,桃花酥。”
秦沅想了想,後面幾道菜能從菜名中知道原料,她對前兩道感興趣。
“二龍戲珠,鳳凰展翅,白玉湯,桃花酥,再來一個白灼青菜。”
小二:“好嘞。”
秦沅喝着茶水,豎起耳朵聽八卦。
“聽說了嘛,孫志遠出事了。”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縣裡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而且我表姑夫親眼所見。”
“我聽人說,他遇到賊人,被打斷雙腿,那裡也被廢了,是真的嗎?”
“嗯,不止如此。”
“那你給我講講。”
“前天夜裡我表姑夫從茅房出來,看到一道黑影從院牆飛過。他膽子大,悄悄将門打開一條縫,隐約看到黑影打暈一個人。距離太遠又太黑,他一時拿不準是不是真的,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黑漆漆一片,什麼也沒有,仿佛方才所見皆為錯覺。”
“以為看錯了,他回屋睡覺,腦海裡時不時想起那一幕,所以他早早便醒了。天色漸明,他打開門走到黑影打人的地方,沒發現,他不死心又往附近找了找。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尖叫聲,他朝聲音傳來處跑去。”
“跑到街道中心,遠遠見到一個渾身赤裸的人倒在地上,身上一圈圈肥肉白得發光,周圍圍着幾個人。”
“走近一瞧,此人赤身裸體跪趴在地,四肢扭曲不成形,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擺在他頭前方,他腿下一片凝固的黑色血迹。”
“他背上刻着“罪人該死罪不可恕”,表姑夫大着膽子撩開頭發,才發現此人是孫志遠。”
“後面人越來越多,官府的人趕來帶走孫志遠,封鎖現場,查了一通,兇手沒留下任何痕迹,也沒人見到。”
“怪不得這兩天官府以找賊人的名義大肆搜查盤問,攪得人不得安穩。那孫志遠還活着嗎?”
“縣令府上沒挂白,應該沒死,不過那模樣就算不死也殘。”
“要我說,那八個字沒說錯,孫志遠确實該死。仗着父親是縣令,當街縱馬,踩傷數人;強搶民女,連懷孕的婦人都不放過;有人反抗告到縣衙,結果全家慘死,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說是匪徒做的其實誰不知道就是他派人幹的,如此惡事還有很多,他死了才好,還桃花縣一個清靜安甯。”
秦沅捏緊拳頭,默默點頭表示贊同,死有餘辜。
“噓,小聲些,小心被人聽到告到縣衙,把你當賊人抓起來,進了牢裡不脫一層皮可出不來。”
“而且有孫縣令在,桃花縣别想清靜。自從他們父子來了桃花縣,不知冤死多少人。我懷疑此事是孫志遠的仇人幹的。”
“他欺負的人可不少,兇手怕是找不到啰,找不到更……”
“客官,菜上齊了,你們慢用。”
秦沅收攏心神,掀開輕紗,五道菜擺在桌上,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她先品嘗了二龍戲珠和鳳凰展翅。
二龍戲珠是用魚肉做成的,魚肉盤成龍形炸成金黃色,再淋上酸辣的醬汁,兩條龍中間堆放着九顆魚肉丸。
鳳凰展翅是炖雞,白玉湯是炖冬瓜,味道鮮美。桃花酥形似桃花,口感酥脆,帶着淡淡桃花香氣。
五道菜味道都很不錯,隻是大熱天吃炖菜,越吃越熱。
最後花了二十五兩銀子,總體偏貴。
喝多了湯湯水水,秦沅起身去後院茅房。剛踏進後院聽到一聲怒喝,“無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