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為蒲樂然築基護法後,卻岚也隻在課堂上見過她。每次蒲樂然都匆匆離開,卻岚隻以為她是急着修煉去了,沒有多問。
如今她怎麼扯進聞雲的事裡了?
卻岚将手中的靈草一口吞掉,探頭去看蒲樂然怎麼樣。
蕭欽澤拉住要沖過去的卻岚:“怎麼,你認識?”
“那後面躲着的是我朋友,她好像受傷了。”卻岚看着蒲樂然捂着胳膊畏畏縮縮地蹲在閣樓上,想要過去看看。
蕭欽澤卻繼續拉着她:“别去,戚白星已經突破了元嬰,聞雲也快了,他們打起來不是你能摻和的。”
卻岚聞言更急了:“那樂然不是更危險了嗎?”她掙了掙被蕭欽澤握着的胳膊,想要先把蒲樂然帶下來。
蕭欽澤示意她去看聞雲:“不要急,聞雲在護着她呢。”
卻岚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雖然聞雲和那個戚白星打得樓都歪了,但她确實一直在刻意遠離蒲樂然在的地方,或者說是盡量遠離所有人。
不過剛剛她那一鞭抽歪了樓,還是讓許多人在下面言語直接對她頗有非議。
“戚白星是誰?”見蒲樂然一時沒有危險,卻岚也有閑心問起别的了。
蕭欽澤神色似乎頗為意外,好像不認識戚白星是什麼很奇怪的事一樣:“戚白星是掌門首徒,前不久更是突破了元嬰,是青陽宗近千年來修煉速度最快之人。很多人都說他會是下一任掌門。”
“诶?掌門的徒弟?那他和大小姐打得這麼起勁?”卻岚看着他倆從餘酒城這頭打到那頭,有些奇怪。
是掌門的首徒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聞雲可以說是兄姐弟了,關系這麼差嗎?
聞雲明顯不敵戚白星,雖然手中的鞭子幾次都纏住了戚白星手中的長劍,但長劍沒有絲毫撼動,反而是聞雲的鞭子險些被戚白星扯了過去。
聞雲看起來氣急,本來蒼白的臉上都湧現出一些血色,手中也越來越沒有章法,像是胡亂抽打一般,不僅沒有傷到戚白星,反而又抽歪了幾棟屋子。
戚白星搖了搖頭,收起長劍,用手抓住了聞雲的鞭子:“師姐,不要激動,就算你賠得起這些屋子,也給大家帶來了許多麻煩,師尊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聞雲恨恨地盯着他:“不要拿父親來壓我!每次都做一副好人樣子,真令人作嘔!”她手腕一轉,長鞭上突然冒出來許多倒刺,将戚白星的手掌刺得血肉模糊。
戚白星卻還是沒有松手:“冷靜下來吧,這裡還有許多人呢,傷到了别人就不好了。”
聞雲咬唇望了望下面對她議論紛紛的衆人,收起了長鞭。
戚白星沒有管自己受傷的手,揚聲對周圍的人說道:“師姐一時任性,造成的損失我稍後會差人送至府上,還望海涵!”
本來苦着臉的幾個屋主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許多,紛紛拱手道:“多謝仙長,仙長高義。”
“我自己會賠!”聞雲見不得他替自己做主,直接往那幾個屋主身上丢去許多靈石,遠超損失的錢财。
那幾個屋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彎腰将靈石撿了起來,連忙離開了。
圍觀的人見事情好像結束了,搖着頭也相繼散開了。
“這青陽宗的大小姐果真和傳聞中一樣的刁蠻,二話不說就對她師弟動手。她師弟年紀比她小,為人處事卻比她成熟許多。”
“嗨,還不是宗主老來得女,夫人又去世了沒人教養,把她都寵壞了。”
卻岚聽着周圍人的話,覺得聞雲這名聲估計要更爛一步。不過她聽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怎麼蒲樂然還受傷了。
她晃了晃胳膊,示意蕭欽澤松開她,擡步向蒲樂然那邊走了過去。
卻岚到了閣樓上時,聞雲已經氣哼哼地走到蒲樂然身邊,将她拉了起來:“别蹲着了,你沒事吧?”
蒲樂然一把抱住了聞雲:“嗚嗚嗚,大小姐你真好,是我沒用,嗚嗚嗚。”
她胳膊還有些扭曲,聞雲不敢掙紮怕傷了她,隻漲紅着臉大喊:“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卻岚站在樓梯口,看着拉拉扯扯的兩人,覺得自己好像一時插不上話,在那裡呆住了。
蒲樂然看到了卻岚,擡起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晃了晃:“卻岚,你也在這兒?”
“是啊,我和蕭欽澤出來逛逛,就看到你了。”卻岚走近她們。
“哎呀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黴,什麼大師兄啊,讨厭死了。”蒲樂然臉皺成一團。
聞雲這邊上涼涼地說:“你不是說戚白星長得好看嗎?”
“人面獸心,人面獸心啊!”蒲樂然立馬又挂在了聞雲身上,“還是大小姐最好了。”
聞雲扭了扭,沒有把她甩開。
“卻岚你不知道,我今天幫大小姐出來找她要用的靈草,好不容易在這個鋪子裡找到了,冒出來一個男的,張口就是他也要,還要全包了!嗨呀這我能忍嗎?我就和他理論了幾句,他就要打我。”蒲樂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依舊氣憤填膺。
“我這不是剛築基嗎,嘿嘿,沒打過,被扭了胳膊。這時候那個大師兄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要主持公道呢,結果他就和那個男的是一夥的,我被打得嗷嗷叫,他把靈草全買了,一根沒給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