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坂田銀時的心在瞬間沉入深淵、卷入無盡的疑惑之漩渦:“什……”
什麼意思?!
而神威卻突然行動,直接手起刀落把松櫻徹底敲暈了。
“你做什麼?!”銀時激動地沖過來,神威擋在松櫻身前,将那滴濕潤的淚攥在了掌心,“别激動嘛,武士先生。”
更多的腳步聲響起,其他人終于從月兔宮趕到。神樂忍不住怒吼:“神威!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看起來馬上就要沖上來打一架,銀時也顧不得自己剛才的震驚,連忙和新八連忙一人一邊攔住這隻小夜兔。
神威摩挲着那滴淚落下的地方,直到水分徹底蒸發,掌中什麼都沒了,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滲透入他的體内。
目标,一直都沒變過啊。
不斷變強、不斷挑戰最強、直到自己成為最強。
隻不過現在那個人從夜王鳳仙變成了吉良松櫻。
“團長,我把人帶來了。”阿伏兔的聲音打破了僵持,他和雲業扛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音韻閣的遊女們都沖了上去:“琴音!”
“還是先請醫生吧。”神威對美知子說道,“等她醒來,告訴她我要跟她打架的事。”
“松櫻才不會跟你打呢!!”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美知子覺得自己現在底氣越來越足。
神威笑了一聲,無情地指出事實:“夜王不在了,你們以為自己就能獲得自由了嗎?春雨和一直對吉原虎視眈眈的幕府馬上就會沖上來,把你們的皮都扒光用來攫取利益。”
“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可别死了啊。”神威轉頭看了萬事屋一眼,就撐起傘從窗邊一躍而出。
“團長——!!”阿伏兔和雲業連忙追了上去。萬事屋和百華們本想阻攔,但腎上腺素已停止發揮作用,剛才與夜王對戰的傷痛瞬間湧來。一時間,音韻閣充滿鬼哭狼嚎,被喊來的醫生都驚呆了,連忙又去呼叫其他全部同行。
另一邊,終于追上了自家團長的阿伏兔心累更勝腿疼:“夜王死了,我們的麻煩才是真的大了。該怎麼跟提督和元老院解釋啊?”
“阿伏兔,你知道為什麼你是副團長嗎?”
“……我不想聽。”
“不然就扣工資哦^ ^”
“團長我先去處理個大概,要您親自出馬的時候記得來啊!”
他們離開吉原乘上了第七師團的宇宙飛船,待終于泊入固定軌道後,阿伏兔又提起膽子問:“團長,你那時幹嘛把人家敲暈啊?”
神威注視着窗外茫茫的宇宙,最終視線落在那顆蔚藍色的星球上,“我也不知道。”
阿伏兔:?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明顯——「我早知你是個瘋子但沒想到居然還是變成這樣會無緣無故打人的變态了嗎」,這種話都寫在他的眼裡了。神威猛的踹了阿伏兔一腳,聽到他哀嚎才作罷。
“我沒有多想,就遵從本能那麼做了。”
到底是不想看她和那個武士通過對話再拉近距離,還是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了悲傷的氣息呢?
那種情緒太過熟悉,像一根長長的鈎子,刺破他的心髒、從他的血管探入,勾住他小時候最陰暗和狼狽的回憶。
所以他選擇阻止。
阻止那個人繼續悲傷、阻止自己再變成小時候什麼都做不了的懦弱樣子。
「啊。」
神威的瞳孔微微放大——原來他在當時也和坂田銀時一樣失神和沖動了。
他将手覆蓋在冰冷的窗上,慢慢合攏五指,将逐漸遠去、越來越小的地球包入掌中,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人抓住帶走似的。
吉良松櫻。
真期待下次見面啊,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和有趣的事等待發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