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看起來好酷、好帥,剛好還有最後三張就全給它吧!郁甯摸了摸包裡宣傳單,忍不住暗暗高興地想道。
這個車的車窗與前面幾個不同,宣傳單不容易别上去,郁甯一隻手抵着傳單上面,另一隻手将傳單壓在車窗玻璃上緩緩往下移。
忽然,郁甯感到手上一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拽住了他的傳單。
郁甯微微低頭便與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子直視,男人的鼻梁高挺,下颌線條淩厲,薄唇微微抿着,帶着一絲不近人情的冷峻。
他的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方向盤,腕間微微露出的表盤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冷光,另一隻手拽着他的宣傳單,襯衫袖口露出一截小臂,肌肉線條流暢,青筋微微凸起,整個人看起來不容侵犯的壓迫感。
顧……顧宴州?!
“對……對不起!”郁甯慌忙地想拿回宣傳單,但兩方的力氣過于懸殊,宣傳單紋絲不動。
他真的隻是想單純把宣傳單發完然後去結工錢,沒想到車裡面竟然有人,更沒想到顧宴州竟然在裡面……
不過顧宴州本人好像要比他之前看到的照片上更好看,但也更吓人一些 !
郁甯連連道歉。
但下一秒,顧宴州順着傳單拽住郁甯的手,身子探出車窗另一隻手按住郁甯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堵上了郁甯正在喋喋不休的嘴。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郁甯還沒來得及反抗,眼睛瞬間睜大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承受這突如其來的親吻。
顧宴州看着眼前已經失蹤了三年的未婚妻,還呆呆地給他遞傳單,心髒跳動地快要炸了,這麼多年以來的思念一時間全都化作了這一個吻。
顧宴州的吻變得愈來愈熱烈,已經不滿足單純的親吻,而是舌尖輕輕撬開郁甯的唇齒渴求更多。郁甯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後腦勺便再次被狠狠壓下。
溫度一點點升高,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顧宴州的手在郁甯的背上輕輕摩挲,隔着短袖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顧宴州輕輕舔舐着郁甯的唇瓣,賭氣般的一咬,郁甯吃痛,這才大夢初醒般推開了他。
“不……不許再咬了。”
郁甯漂亮眼睛裡面氲滿了水汽,眼角微微發紅給本來一張清純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媚意,紅腫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了藏在裡面的紅舌,看着讓人總想再從裡面汲取些什麼。
顧宴州推開了車門下車,聲音低沉暗啞暗含幾分濃厚的情欲:“上車,回家。”
郁甯摸了摸已經腫脹還有些刺痛的唇瓣,淚眼朦胧地望着顧宴州搖頭,他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亂發傳單了。
見郁甯不動,顧宴州強行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到了車上,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随便放郁甯離開了。
郁甯一直可憐巴巴地看着顧宴州,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白嫩的臉頰上滾落,看到他這幅樣子,顧宴州心頭一軟,手已經不由自主地緩緩撫向郁甯臉龐。
郁甯往後一躲,讓顧宴州摸了個空,雙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你……可不可以不要咬我了,有點痛……我……我知道錯了。”
結婚前一天逃跑了三年,還是毫無音訊的三年的怒氣,被郁甯一句我知道錯了,輕飄飄的撫平了。
本來顧宴州在想等找到了郁甯,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三年,身上什麼都沒有帶,一點音訊都不和家裡留,真是……太不聽話了。可真見到了郁甯在這麼熱的天發傳單,他又開始心軟,明明之前在家一點苦都沒吃過……
“不會咬你了,我們回家。”顧宴州輕輕擦去郁甯的眼淚,開始飛速地開車回家。
「卧槽!」
林布看着眼前的情形,整個人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了,不是哥們,你敢直視他查的資料上面顯示的兄弟關系兩個字嗎?
親兄弟的親,那是是親嘴的親嗎?養兄弟的養,那是童養夫的養嗎?哥們,你敢睜眼看看嗎?
怎麼郁甯還沒對他這樣那樣,他就倒反天罡的對郁甯這樣那樣了?哥們你看看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合适嗎?合适嗎?
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先教導這個對人類世界什麼都不懂的小蘑菇。
林布清了清嗓子努力控制住了聲線說道。
「郁小甯,你聽着以後顧宴州再對你這樣做你要像剛才那樣拒絕掉,推開他或者扇他一巴掌也行,明白了嗎?」
郁甯捂住已經被親的有些紅腫的嘴巴連忙點頭:“嗯嗯,我會的布布,我不會再随便亂給别人發傳單了。”
「原來你剛才拒絕是這個原因?」林布感覺有點快被氣笑了,有種笨蛋被别人連捆帶綁的賣掉,替人家數錢還要關心手痛不痛的。
“對啊,不然顧宴州為什麼要咬我呢,我還是一朵毒蘑菇如果顧宴州因為懲罰我死掉了,我犯的錯誤不就更大了。”郁甯慢慢說道。
之前他還在妖界的時候,縮成一團躺在草坪上休息時,一隻路過的兔先生咬了他一口,等他醒的時候兔先生躺在地上眼神都渙散了,最後還是呱老闆救了那隻瀕死的兔先生,呱老闆還說,嘿,看起來小小的一個蘑菇,沒想到還挺毒。
「好好好,我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能讓别人随便親你,笨蛋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