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我來找顧宴州。”郁甯拎着便當盒禮貌地說道。
陳萍江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嘴角上揚十五度呈現出最标準的格式化微笑,兩手交叉放在小腹,目不斜視,人機感十足:“請問先生有沒有預約呢?”
郁甯有些驚訝,找顧宴州原來這麼麻煩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小聲說道:“沒有,但是你能不能和顧宴州說一下我來找他了,讓他下來接我一下。”
陳萍江面上不顯,但内心默默吐槽什麼神經病,你什麼檔次顧總什麼地位敢讓顧總來接你……
但當她心平氣和準備回答時,看清了郁甯的長相。
媽呀!這人是真可以讓顧總來接。
整個公司誰不知道顧總喜歡小郁總喜歡的不得了,而且小郁總已經很久很久沒來過公司了,上次來還是在五年前,當時她透過人群遠遠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現在真讓她給認出來了,不過小郁總長得好看,隻要是見過他的人一般也不會怎麼忘記。
陳萍江瞬間兩眼放光,像是看到了财神爺。
“哎呦,原來是小郁總,你來找顧總啊走走走,我帶你過去。”陳萍江果斷先翹掉這一小會兒的班,帶郁甯上電梯,她隐隐約約感覺這票她要是幹成了,必會漲工資!
想到這一步陳萍江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郁甯乖乖地跟着她往顧宴州的專屬電梯那邊走。
陳萍江一連走帶跑一邊偷偷打量着郁甯,心裡暗自感歎,難怪顧總對他這麼上心,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起可愛的很,乖乖巧巧懂禮貌,完全不像那些嚣張跋扈的富二代。
就在兩人快要走到電梯口時,迎面走來一個男前台,手裡拿着一疊文件,看到陳萍江帶着郁甯往專屬電梯方向走,本應該在工作時間這會兒卻在偷懶,平時總是看不慣她此時終于找到借口了,眉頭微微一皺。他快步走上前,語氣故作嚴肅:“小江,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怎麼擅自離崗?”
陳萍江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自己卻快速的擋在郁甯前面生怕讓這個好為人師的“好同事”搶了這個機會,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顧總有吩咐,要我帶這位先生過去一下。”
男前台狐疑地看了陳萍江一眼,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他向左走了走想看清陳萍江身後到底是誰,但沒想到陳萍江也向左走,他向右她也向右,勢必要和他死杠到底。
郁甯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動作,感到了一絲奇怪,這是在幹什麼?
男前台終于怒了,一把把陳萍江蠻橫地推了過去。
他不可一世打量陳萍江護的跟眼珠子似的郁甯,見他手裡拎着便當盒,穿着也随意,就一張臉長得可以,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和顧總直接對接的人物,冷哼了一聲。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看向郁甯的眼神裡帶了一絲說不清的鄙夷:“這位先生不要想着和前台的一個小員工搞好關系就可以想着攀高枝,顧總這種身份不是你這種人能攀得上的。”
本來還在生氣還擔心她的“好同事”會不會搶功的陳萍江聽到這話後,瞬間内心狂喜,就他這個眼力見,活該一把年紀了還升不了職,她暗暗心想小郁總等會兒可一定要去告狀啊。
郁甯疑惑道:“我沒有攀啊,我本來想讓顧宴州來接我,但那個姐姐說讓我跟着她一起去找他,我是來給他送飯的。”他邊說邊把便當盒舉起來讓那個男前台看。
男前台輕嗤了一聲,拿捏姿态開始裝長輩:“這種手段我見多了,小年輕有手有腳的不想着去工作,淨幹這些腌臜事兒。”
郁甯微微蹙眉,圓圓的眼睛裡更不解了:“沒手沒腳還要去工作,但你既有手也有腳不也在工作嗎?哦不對,你是在做阿雜事對不對?”郁甯感覺自己應該順明白邏輯了。
郁甯沒頭沒尾的來這麼一句,男前台一噎,今日本就事事不順便将憤懑全都發在了郁甯頭上,說話愈發難聽起來。
“嘴還挺硬,你不就是想當顧總的小情人嗎?像顧總這種人身邊的床伴、情人一抓一大把,輪得到你?”
“情人?是什麼東西?”雖然男前台的語氣聽着讓蘑菇感覺挺不舒服的,但好多詞彙郁甯還沒學到,叽裡咕噜的叮不懂呀。
“哼,裝什麼冰清玉潔的小白臉,小鴨子罷了。”
陳萍江氣得臉色微紅,正要反駁,電梯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顧宴州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量身定做的西服襯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長眉宇間透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郁甯看見後高興地朝顧宴州招手:“顧宴州!這裡,這裡。”
顧宴州身形一頓,臉上浮現了幾分驚訝:“甯甯?你怎麼來了?”
男前台臉色一僵,該死沒想到這個小鴨子還真上位了,他艱難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我開玩笑的幾個字還沒說出口。
郁甯就直接越過那個男前台小步跑到顧宴州身邊,好奇的問:“顧宴州你有情人了?”
“沒有,以前也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語氣幹脆利落。
陳萍江有眼力見的繼續解釋:“小郁總您誤會了,顧總他每天高強度工作,怎麼可能還有别的時間,剛才那些話都是這個賤……堅持不懈工作的同事亂說的。”說完不忘伸手朝男前台背後狠狠擰了一把,公報私仇。
“哦,”郁甯接着詢問道,語氣充滿了天真無邪,“為什麼他說我是鴨子啊?但我并不是啊。”
顧宴州冷冷擡眸,看向了郁甯身後的男前台:“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咳,顧總,我并沒……”男前台冷汗止不住的流,尴尬一笑準備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