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家長嗎?沒有人管他,敢說一句隻會被罵廢物。
如今的他過着像爛泥一樣的人生,真的不甘心,他不想這麼下去,隻是想好好的過完高中生活,高考完就走的遠遠的,可是這個小小的心願都不行。
沒有生活費,自己去打工,錢又總是被搶,一直餓着,人就越來越瘦,每天被使喚着去幹活,連正常的上課也做不到。
老師不會罵那些人,隻會罰他,再丢下一句怎麼不找别人就找你,還不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就是他現在的處境,但他不願意沉論,他還想着隻要熬過去了,以後一定會有好生活的,一定會有真心對自己的朋友。
“廢物就是廢物,滾開。”
這一聲讓謝争回了神,感覺後衣領有一隻手拽着,馬上就要被摔在地上。
但是一秒過去了,五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想象中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反而是聽到了徐森揚更加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捏我手腕幹什麼?”
“你說呢?”沈随的目光總算分了點給徐森揚,笑了一聲,冷漠卻十分的勾人。
徐森揚愣了下,心跳忽然不正常的加快了,眼神不由的往紅唇看過去。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徐森揚惱羞成怒,接着就是一聲國罵,“操。”
“害,不丢人,”高煦的手按住徐森揚的肩膀,“咱們随哥可是打敗了一衆女生兩年成為校花的人,哦,可能馬上就是三年了,他笑的時候好看着呢。”
聽到校花兩個字,沈随的臉黑了不少,當時剛上高一,不知道是誰把他的照片P了長頭發,放在貼吧裡,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高票的成了校花。
為此他還專門在裡面解釋過他是男的,得到的評論是更帶勁了,有幾個學長追他追的瘋狂,讓他異常恐同。
徐森揚兇着一張臉:“美人計也沒有用,我不吃這一套,老子有女朋友,你把手松開。”
“……”
神特麼美人計,你是看不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嗎?能把你的頭給擰掉。
“你平時就是這樣對他的?”沈随沒回答而是問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啊?”徐森揚慢半拍的明白了沈随的話,自己先把扯着衣領的手給放開,“這是我們日常的相處方式,他自己都沒說什麼,你就别管了吧。”
頂着對方的眼神,面對着這張臉,他的意志力開始動搖,在心裡感慨,人長的太好看就是禍害。
他覺得自己态度不好也挺有罪的,“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就是朋友之間的關照。”
真有臉說,你家的朋友相處是這樣的,都哆嗦成什麼樣了。
“那就一起解決吧,”沈随開始捏手腕,“肖帆,晚上的飯不用算我了,有事。”
他對着徐森揚勾勾手指:“其他的人也一起喊過來吧,我不想再跑一趟,麻煩。”
十五分鐘後,慘叫連連。地上東倒西歪躺了不少的人。
沈随在洗手,謝争站在旁邊,拿着毛巾靜靜的等着,看到對方關了水,把毛巾遞過去,怯生生地開口道:“給,剛剛謝謝你。”
要不是有沈随,他肯定會挨揍,今天徐森揚那麼生氣,肯定會揍他特别厲害,還會把他的吃飯錢給搶光。
“你是哪一個争?”沈随接過毛巾,仔細地擦着手。
“……”
還記着這個事呢。
謝争:“就是争奪的争,你可以喊我真真,我……”
沈随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說到一半停下來了。
“我可以說是嗎?對不起我話有點多,平時沒有人聽我說話,我看你剛剛幫了我,我就想多跟你說幾句。”
“不多,”沈随似乎在認真的想着什麼,“你叫謝争為什麼叫真真,怎麼也聯系不到一起去。”
謝争顯得很高興,“因為我小的時候前後鼻音不分的,争争被我說的就像真真,後面就都喊我真真了。”
争争,真真,是謝争,難怪怎麼找謝真真都不對。
“去吃飯吧。”沈随天生的不笑的時候就有些兇,謝争還是有些害怕。
“你要去吃飯了啊,那我不打擾你了。”謝争有些遺憾,想要跟沈随多聊幾句,用謝争的身份。
“我煮的飯多了沒人吃,今天我幫了你,”沈随擡腳往外走,“讓你幫我一個忙不過分吧?”